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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又来怪客(2)


么大事?我老头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瘦长汉子冷笑一声:那倒也不见得。
  老头道:哦?阁下的消息比我老头子还灵通?
  那汉子目光四转,一字字道:据我所知,不久就要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
  老头子:在哪里发生?什么时候发生?
  瘦子汉子拍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这句话说出,那孪生兄弟和三批来的四个人面上全都变了颜色,那绿衣妇人眼波流动娇
笑道:我倒看不出此时此地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瘦长汉子冷笑道:据我所知,至少有六个人马上就要死在这里!
  绿衣人道:哪六个人。
  瘦长汉子喝了口酒,缓缓道:胡非,段开山,杨承祖,胡媚和朝家兄弟!
  他一口气说了这六个的名字,那孪生兄弟和第三批来的四个值得霍然长身而起,纷纷拍
着桌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声音喊得最大的正是那大力神段开山。
  此人站起来就和半截塔似的,朝家兄弟身材虽高大,比起他来还是矮了半个头。
  他骂了两句不过瘾,接着道:我看你才是一脸倒霉像,休想活得过今天晚上——
  这句话还未说完,那瘦长汉子只一抬腿,忽然就到了他面前,劈劈拍拍给了他十七八个
耳光。
  段开山明明有两只手,偏偏就无法招架,明明有两条腿,偏偏就无法闪避,连头都似已
被打晕了,动都动不得。
  别的人也看呆了。
  只听这瘦长汉子道:你以为是我要杀你们?凭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我这只不过是教训
教训你们,要你们说话斯文些。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慢慢走了回去。
  杨承祖突然大喝一声,道:慢走,你倒说说看是谁要杀我们?
  喝声中,他一直放在手边的长枪已毒蛇般刺出。
  只见枪花朵朵,竟是正宗的杨家枪法。
  那瘦长汉子头也未回,淡淡道:要杀你们的人就快来了!——
  只见他腰一闪,已将长枪挟在胁下,杨承祖用尽全身力气都抽不出来,一张紫面已急得
变成猪肝色。
  瘦长汉子道;你们反正逃不了的,还是慢慢地等着瞧吧。
  杨承祖的枪尖已不知何时被人折断了!
  但听得夺的一声,瘦长汉子将枪尖插在桌子上,慢慢地倒了杯酒喝了下去,就好像什么
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韩家兄弟、杨承祖、胡非、段开山、胡媚,这六个人就没有他这么好过了,一个个面
面相觑,俱是面如死灰。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是谁要来杀我们?是谁——-
  外面风渐渐大了。灯光闪动,映得那瘦长汉子一张青惨的脸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这人又是谁?
  以他武功之高,想必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我们怎会不认得他?
  他怎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每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定,哪里还能喝得下一口酒去?
  有的人已想溜之大吉,但这样就走,未免太丢人了,日后若是传说出去,还能在江湖中
混么?
  何况,他们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他们六个人合在一起,就连段开山和杨承祖的胆气也不觉壮了起来。
  六个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你捧我,我捧你。
  突听门外有人一声冷笑。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
似已将停顿。
  孙驼子早已骇呆了,但六人却比他还要怕得厉害,他忍不住随着他拉的目光瞧了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如,正是今天
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

  孙驼子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六个人,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六个人的表情
,这四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他们有些羡慕那酒鬼了,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自然什么都用不着害怕。
  奇怪的是,那祖孙两人有一个已快老掉了牙,一个娇滴滴的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
  但两人此刻居然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那老头子居然还能喝得下
酒。
  再看门口那四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
  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四人唯一不同
的地方,就是黄衫上还镶着金边。
  他长得虽秀气,面上却是冷冰冰的,无丝毫表情,眼睛盯在那青面瘦长汉子身上。
  青面汉子自己喝着酒,也不理他。
  黄衫少年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转过,冰冷的目光在承祖等六人身上一扫。
  黄衫少年慢慢地走了过去,自怀中取出六枚黄铜铸成的制钱,在六个人的头上各放了一
枚。
  六个人竟似乎都变成了木头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人将东西随随便便地摆在自己头上,连
个屁都不敢放。
  黄衫少年还剩下几个铜钱,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摇着,缓缓走到那老人和辫子姑娘的桌前

  老头子笑道:朋友若是想喝酒,就坐下来喝两杯吧,我请你。
  他似已有些醉了,嘴角就好像含着个鸡蛋似的,舌头也比平时大了三倍,说的话简直没
人能听得清。
  黄衫少年沉着脸,冷冷地瞧着他,突伸手在桌上一拍,摆在老头子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就
突然全部从碟子里跳了起来,暴雨般向老头子脸上打了过去。
  那老头子也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吓呆了,连闪避都忘了闪避,几十粒花生米眼看已快打
在他脸上。黄衫少年长袖突然又一卷,将花生米全都卷入袖中,他袍袖一抖,花生米就又一
连串落回碟子。
  那辫子姑娘拍手娇笑起来,笑道:这把戏真好看极了,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变戏法的,你
再变几乎给我们瞧瞧好不好?我一定要爷爷请你喝酒。
  黄衫少年露了手极高妙的接暗器功夫,谁知却遇着个不识货的买主,居然将他看成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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