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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卷一百二十七 志第八十(6)

  其五、古之乡射礼,三笙一和而成声,谓三人吹笙,一人吹和。今朝会作乐,丹墀之上,巢笙、和笙各二人,其数相敌,非也。盖乡射乃列国大夫、士之礼,请增倍为八人,丹墀东西各三巢一和。
  其六、今宫县四隅虽有建鼓、鞞、应,相传不击。乾德中,诏四建鼓并左右鞞、应合十有二,依李照所奏,以月建为均,与镈钟相应。鞞、应在建鼓旁,是亦朔鼙、应鼙之类。请将作乐之时,先击鼙,次击应,然后击建鼓。
  其七、今乐县四隅设建鼓,不击,别施散鼓于乐县内代之。乾德中,尹拙奏宜去散鼓,诏可,而乐工积习亦不能废。李照议作晋鼓,以为乐节。请乐县内去散鼓,设晋鼓以鼓金奏。
  其八、古者,瞽矇、眡瞭皆掌播鼗,所以节一唱之终。请宫县设鼗,以为乐节。
  其九、以天子礼求之,凡乐事播鼗,击颂磬、笙磬,以钟鼓奏《九夏》,是皆在庭之乐;戛击则柷敔,球则玉磬,搏拊所以节乐,琴瑟所以咏诗,皆堂上乐也。磬本在堂下,尊玉磬,故进之使在上,若击石拊石,则当在庭。后世不原于此,以春秋郑人赂晋俟歌钟二肆,遂于堂上设歌钟、歌磬,盖歌钟则堂上歌之,堂下以鼓应之耳。歌必金奏相和,名曰歌钟,则以节歌是已,岂堂上有钟邪?歌磬之名,本无所出,晋贺循奏置登歌簨虡,采玉造小磬,盖取舜庙鸣球之制。后周登歌,备录钟磬,隋、唐迄今,因袭行之,皆不应礼。请正、至朝会,堂上之乐不设钟磬。
  其十、古者歌工之数:大射工六人,四瑟,则是诸侯鼓瑟以四人,歌以二人;天子八人,则瑟与歌皆四人矣。魏、晋以来,登歌五人,隋、唐四人,本朝因之,是循用周制也。《礼》"登歌下管",贵人声也,故《仪礼》瑟与歌工皆席于西阶上。隋、唐相承,庭中磬虡之下,系以偶歌琴瑟,非所谓升歌贵人声之义。今堂上琴瑟,比之周制,不啻倍蓰,而歌工止四人,音高下不相权。盖乐有八音,所以行八风,是以舞佾与钟磬俱用八为数。请罢庭中歌者,堂上歌为八,琴瑟之数放此,其筝、阮、筑悉废。
  太常以谓:"堂上钟磬去之,则歌声与宫县远。汉、唐以来,宫室之制浸广,堂上益远庭中,其上下乐节苟不相应,则繁乱而无序。况朝会之礼,起于西汉,则后世难以纯用三代之制。其堂上钟磬、庭中歌工与筝、筑之器,从旧仪便。"遂如太常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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