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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到了,人就在里面。”陆耀说完便率先进去了。水月滢一进去就看一个人坐在树下,一身白衣,眉清目秀,只是脸上有些憔悴。那人一看到陆耀,那双无神眼睛便亮了亮,叫道:“陆叔,你来了。 这位是?”陆景看到水月滢时,心里不由的想,谁家小姐这般好看。“这位是水月滢小姐。”陆耀不知道该怎么跟陆景说,云山圣手根本就是姓萧的糊弄人的。“云山圣手水月滢!陆叔,既然那么多名医都说我这伤要跟一生了,您又何必在这不必辛苦的为我操劳。”云山圣手的事是他听下人说的,毕竟陆耀是不可能就这么跟他说。陆耀嗯了一声道:“景儿,你的伤这两天可还疼?”陆景点了点头道:“这两日未曾下雨,感觉好多了。”听到陆景这么说陆耀似乎松了一口气。陆景看着陆耀这样他也不好受,为了他的伤,陆耀几乎请遍了有名的医者,他也曾劝过陆耀,可是陆耀从来没有放弃过,甚至于为了他去求过百草阁阁主。
“景儿……”陆耀叹了口气道:“有希望就该试试,你还这么年轻,这病要真跟一辈子怎么得了。”陆景知道他总是坳不过陆耀,无奈道:“既然人都在这了,那就看看吧!”陆耀看着陆景同意便对着水月滢道:“这就是老夫的故人,陆景,就劳烦水月滢小姐了。”水月滢点了点头,莲步轻移走到陆景对面坐了下来,道:“那就先看看伤口吧。”水月滢从看伤口,把脉已经猜到这是中了毒,当听到陆景说经脉全部被震短时,所以每逢下雨天,全身就像被百蚁啃食一般,又痛又痒,她才肯定陆景中了什么毒。“你这不是伤,是中毒,一种叫缠丝的毒。”陆耀一听是中毒,还是一种没听过的毒,不由问道:“中毒?怎么会?”若是中毒,之前他所请的名医为什么没一个看的出来。水月滢对陆耀并不给予回答,反而问道:“当初,陆公子是不是虽然身受重伤,却不致命?”看着陆耀点了点头,水月滢继续道:“公子之前是否练过内功,却在受伤后消散的一干二净?按理说就算经脉尽毁也不至于连内功都消散不见,除非丹田被毁,所以说你这不是经脉被毁,而是中了一种奇毒。”陆耀其实早就在意陆景内功不见了的事,只是之前请过的医者没一个说的出缘由来,如今听水月滢一说,之前的怀疑不仅消散了,还对水月滢信了七八分。“那小姐可会解?”听到陆耀这么问,陆景心中也燃起一丝希望。“想来下毒之人对陆公子可谓是恨之入骨,才下这种阴损之极的毒,缠丝毒性的毒是缠以经脉,深入骨髓,即不让人死,又让人生不如死。这也是你为什么每逢下雨就又痛又痒的原因。缠丝毒就是能解,也是以命换命。”陆景听到水月滢所说已经不再抱有希望,谁知这还不算完,水月滢看了陆耀一眼道:“这命,可不是谁的都可以的,必须是修炼至阳的内功的高手,服以配置药物,每日将药力用内功在中毒之人的体内随着经脉运转,陆城主,想必你也知道‘是药三分毒’这样做就是为了把药力传进中毒之人的体内,而那毒性则留在另一人身上,若只是这样,倒还不至于只能活一人,除此之外还得每日放血一碗给中毒之人喝,持续一个月,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两个人都活下来。”陆耀在听到以命换命时,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却不知道这么难,修炼至阳内功的人自己就是,可就算自己愿意,陆景也不会同意的。陆景料到就这毒要解很难,却不想这般难解,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化为乌有。“小姐,难道就没有别的解法?”陆耀看着陆景那无望的神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毒让陆景受尽了苦,本以为这次有救,现在看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不知陆城主可听说过玲珑玉?传闻中,玲珑玉能解天下百毒,想来这缠丝毒也该能解。”听着水月滢的话,陆耀心里震了下,玲珑玉吗?“玲珑玉老夫倒是听说过,不过也就是传说,小姐莫要说笑。”水月滢笑了笑,暗道可惜,要是能将玲珑玉这趟浑水更浑一点,她可是很乐意的。“陆城主说的也是,倒是水月滢糊涂了,如此,水月滢便把药方告诉陆城,可否借纸笔一用?”陆耀点了点头道:“自然,来人呐,拿纸笔来。”一旁的小厮应了一声“是”便拿纸笔去了。陆景从听到玲珑玉起就一直看着陆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玲珑玉在聪明人眼里就是祸根,虽说陆耀也知道这理,可是他还是怕陆耀为了他去涽这趟浑水,毕竟陆耀为了他可是连百草阁阁主都去求过了,后面看陆耀轻巧的跳过了这个话题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说明的感觉。陆景在些想什么,陆耀不知道,水月滢也同样不知道,写完了药方,说了些忌讳的事物,便告辞了。谁知道水月滢刚出陆府就遇上了回府的陆明。水月滢看着陆明,心里暗叹一声还真巧。水月滢本想当做没看见的,可陆明可不会。“小姐,你我真是有缘啊!又遇上了。”水月滢看着都已经走到眼前的陆明十分无奈,道:“是挺有缘分的,陆公子。”陆明看着水月滢,心想,还好,要是再来晚些,可就见不到人了。“昨日匆忙,还来不及结交,如今看来是上天注定了,在下陆明,家父陆耀,敢问小姐芳名?”陆明都自报家门了,她水月滢也没必要小家子气“水月滢。”顿了顿,又道:“公子可是有还事?若是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陆明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留水月滢,只能目送水月滢离开。“公子,水月滢不就是那什么云山圣手吗?”陆明听着明华的话,眼色闪烁了下,怪不得她会出现在陆府,也怪不得他觉得这名字特别耳熟。水月滢回到蔷薇院时,已经临近午时了,一进去,就看碧灵清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十分无聊的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下乘凉。“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清儿等你好久了,不是说今天就走吗?”水月滢笑着点了下碧灵清的额头,道:“恩,一会便走。”碧灵清一听还要在等一会就苦着脸,道:“啊!为什么还要再等啊!清儿都已经等了一上午了。”水月滢拿起行李,道:“既然已经等了一上午了,那就再等会吧,我们吃了午饭再走,毕竟你姐姐我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呢!”碧灵清一点也不好意思说今天早上白云飞送来的早点很好吃,所以她多吃了一点,现在还不饿,但是听到水月滢说她自己连早点也还没吃,就决定还是吃完饭再走。“姐姐,冷一为什么不一起走呢,今天他不是来吗?”水月滢对这些事向来不多说,只道:“他还有事,我们先去,路上他会追过来的。”碧灵清看着水月滢,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没说。可不可以不要宜香的命。最后看了蔷薇院一眼,碧灵清觉得自己真该在云山也建一个类似的。再见,蔷薇院。
因为正是午时,客栈大堂有很多人在吃饭,吵吵嚷嚷的声音老远便听的到,但在水月滢姐妹进去时,声音立马小了很多,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水月滢姐妹交头接耳。“清儿,这里。”碧灵清应声抬头看着站在二楼走道上的白羽道:“嗯嗯,我知道了,我们一会就上去。”水月滢也抬头看了下白羽,又回头看了看碧灵清,她不介意碧灵清交朋友,但前提是对方没有恶意。水月滢看着碧灵清道:“交了新朋友吗?你先上去吧,我把钥匙还给张掌柜就上去。”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钥匙。“恩,那我先上去了。”目送碧灵清上楼,水月滢把院子的钥匙还给张掌柜,顺便还点了几道菜,就上了楼。楼上虽然还不如楼下大,但是桌子的数量少,所以看起宽广很多,桌子之间以画屏隔开,到是很雅致。水月滢一上去就看就看着碧灵清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两名少年,其中一位正是方才叫碧灵清的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碧灵清笑的眼睛都弯了,而那方才叫碧灵清的那名少年则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而另一名少年却只是看着碧灵清。水月滢看到这里时心中震了下,那目光……水月滢转头看向碧灵清,是啊!清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似乎查觉到水月滢目光,碧灵清也转过头看向水月滢叫道:“姐姐。”看着水月滢走到身旁,碧灵清指了指白羽和白云飞道:“他们就是我新交的朋友,白宫的白羽,白云飞。”笑着点了点头,水月滢对白云飞二人道:“幸会,玉罗殿水月滢。”白云飞自从水月滢上来起就已经注意到她了,与碧灵清有着五、六分相似的模样,与之不同的是水月滢给人一种温和之感,而碧灵清却处处透出丝丝灵动,不像江湖人,到更像是名门的闺秀。二人起身抱拳,也对水月滢道了一声“幸会。”碧灵清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都站了起来,道:“别站着了,坐下来也一样聊啊,坐吧,坐吧。”水月滢笑着摇了摇头,便同白云飞二人坐了下来。随着菜肴一道道的端了上了,碧灵清夹了自己最为喜欢的菜水月滢,道:“姐姐这个好吃,你也吃一点。”碧灵清是水月滢看着长大的,这样的举动必然是有什么事。水月滢则似笑非笑的看着碧灵清道:“说吧什么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水月滢看了白云飞二人一眼。“嘻嘻,姐姐,白云飞他们也去参加武林大会,跟我们同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原来就是这事啊,水月滢心中暗道。“恩。”水月滢看着碧灵清听到自己答道后,欢快的笑道:“姐姐最好了。”连同白羽也笑了起来,就是白云飞也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