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一次爱的人爱的代价

　　2016年5月10日，离别的日子。

　　08：00，起来。也不那么着急了，到深圳的班车多着，一天有好几趟。

　　东西，昨晚就已整理好。早上，提包出门，也是特地回头看一眼，这个收留了我一晚的地方，从此也要与你永别了。所有都是匆匆，就像曾经的爱，一个回首都换不到就远走。

　　08：35，车站，买票。又140呢，这车费真是高昂，让人来回不起。如果不是最后，也没那么频繁走动了，只为完成愿望不留遗憾。询问，最早下一班，9点到福田汽车总站，10点到罗湖文锦渡车站。我选了后者，哪怕是晚一些，并非只是不匆赶原因，而是，那里，有逝去爱的气息，曾经真爱男人在那个区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我现在，不想靠近触及了，所有的一切让远离，消失在无边岁月里。

　　还有一个多小时，做什么呢？拿出“十字绣”，坐在椅子上，慢慢绣起来。不知是否太昏暗了，早晨开灯光亮不足，不小心把针给掉地上，摸索着找半天都寻不见真是气馁！这已经不知是掉的第几根了，在庙里刺绣也掉过，在车上也掉过，怎么样也防不了，很是来气破坏心情。我就是这样的，走到哪不断的丢东西，还不知怎么丢失，让自己烦躁之极。幸好，还特意备了一根，就是怕出意外情况，到时想绣都不行了。也如爱吧，一路走一路失去，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

　　出发前，就已经带上，坐车途中，利用那漫长的时间，刚好可以消遣。把线也一根根分好，分得足够多，路上足以提供。虽然灯光有点昏暗，但还能就着光线看得清，一心一意专心致志。这趟旅程，对于它来说，可谓是最大收获，因平时在深圳，也只是利用短暂的公交出行时间，就赶不了多少出来，而此次长途却是足有一天，来回在车上就可绣出很多了。18号线，大年初一起钱，佛前下的第一针第一个颜色，也是整副图案最重要色彩，最鲜红的那片区域，基本是绣完了。余下，就可慢慢来了，相信终有一天，会完成这件生命的杰作，爱在人间最美的画面！

　　09：30，进入，长途客车候车室。那里开有空调，温度有点低，我反而不喜欢。我这体质，老是觉得冷，就不能呆冰室。而这，那么多年来，是如何走过来的啊！坚持到了完满的时刻，让生命无悔无憾。

　　09：50，提前十分钟，验票进去。坐在车上，听着耳机，播放的是，《爱的代价》，为自己送行。几乎刚上车，泪水就开始不断流了出来，一直一直地滑落打湿脸庞。如同“第一次爱人”歌词所唱，泪水瞬间湿了脸，天空灰色一片。我没有去擦拭，也不去抑制，就让它这样流出，让我的心我的情跟着倾泄，原来转身是那么困难而回首更遥远……

　　其实，在未上车，等待验票那会，我的泪水，就在眼眶滚动，已经知道，自己肯定会哭，而此刻，终于无法再压制，放纵所有的情绪。我知道，这泪水，绝非为了家乡，为离开这个地方，不能再回来伤感而哭。事实上，这里，对我来说，毫无一点的依恋与意义，哪怕它是生我养我，反而是给了更多无尽的苦难，来到人世就是受苦受罪，无止境的历练。就如逃离那个家，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会更加的恐怖与可怕，只要能远离都在所不辞，那么样的概念。我哭的，也不是爱的失去，为不能拥有的结果，哭的只是，生命中第一次学会去爱人，第一次的情窦初开，第一次的体验失恋滋味，那些年少与轻狂，那么的盲目与疯狂，那么全情全身心的投入，那么傻那么痴的爱恋，那种奋不顾身的勇气与毅力，那种毫不计较得失如此纯洁与真挚，是在日后长大成人懂得以后，再也不可能掏出整个身心，如此无怨无悔的执著。那是属于，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随着年龄增长越加的离我们远去，逐渐的败落荒芜在那人世再也寻不回的痕迹。这甚至超越于真爱，对后者，是绝对的有索求，只想一生一世相依，要不到，没那么伟大祝福，只想永远不要有关系！

　　当我意识到，自己即将要离开的时候，我就有种，将要“失去”生命里最可贵的，忽然间生命被掏空的感觉，让我如此的难受，不能够面对与接受！是因为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回首了，日后再也不能回味了，那些爱过的情怀，年少的心情。即便此刻我在此追忆着回写，依然是一边流泪一边敲打键盘，一次次的跌进去不能抑制的悲泣……

　　那天，早上起来，看到外面地面都是湿的，车窗也挂着雨珠，可能清晨才下过一场雨，又是如此恰到时分，仿佛老天也在哭泣为送行。如同离开上海，那天也是在下着雨，苍天也会能感知人的心事吧，这份爱如此辛酸与悲怆，让天地万物都不能不悲切动容！心里说着，这一次，真的“永别”了。就像是生离死别，此去再也不能回。无以言传的伤痛，紧紧侵袭与包围，说不出的压抑窒息要把人摧毁……

　　当时的我，就这样，随着车子移动，越往前走越心痛，是知道越来越远了，回不去了不能停留，泪水就一串串在脸上掉落，像小溪水一样流成一条条，满脸都是湿的挂满泪水。在真爱之中，我有伤悲或者痛哭，但很少会这样，平静地伤悲，没有声音发泄，只是像下雨一样，可以泪流那么久。那种情形，也是真爱之中不曾有的，失去真爱，感觉命都没了，活着没有意义，远离这里，却像是心脏要停止跳动，眼睁睁看着生命消逝的感觉，你却无从去抓紧努力。在西安，离开那个男人时，我也是痛哭，那种哭，是全然的心碎，泪水不是这样，串串滑落，而是水流喷涌而出，整个脸面都是水。因为，那里的爱，给不到人一种，回忆凄美的感觉，让我可以哭着又笑着，百感交集千种滋味，既是悲伤而又沉溺，既是心碎而又美丽。真爱和这里都会，但前者和第一次爱的人相比，毕竟是第二次，那种意义是没法超越。初次体验的东西总是最珍贵，要不总说着“初恋”的美好就在于此了，那种羞涩无知天真与执著单纯而又痴傻。我们一生中所爱的第一位，一定会是成为你生命里的“永恒”，日后不管找了谁，他（她）都会在那里，嘲笑着那无知的过去，还有怀念那份傻傻的勇气与力气。所以这一次，我会如此的难舍难分，是不舍得放弃掉，那些生命里如此珍贵，曾属于我——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如此纯真执著的爱一场，留下了生命最宝贵的记忆！

　　想想，有多少人，在十多年后，还能寻回，你的初恋，“第一次爱的人”的信息，可能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知在哪个角落无从寻觅。如果还能找到，真的是很难得与宝贵，也许那时，你也会为自己傻傻作为，感到自嘲般的一笑吧，回味又让人有那么一丝依恋，难以忘怀年少的记忆，那么执著的热情，清纯的爱恋。我还留着有，且还能找到对方的消息，真的就可谓是太难得了！尤其是在生命消逝之前，还能再打开回忆里的门，再踏上曾经的路途，感受那种爱着的心情。虽然也有心酸难过，但这份心灵的历程，却是时刻都让人回味，永远的在生命里澎湃着，青春的血液生命的激情，不会枯萎不会淹没的纯真。可能跟着还会有很多意外惊喜吧，越是到生命的最后越是多出乎意料，越加的丰富了曾经的爱和走过的人生。不管怎样，我都会勇敢面对不退后，收集所有的痕迹为人生高歌。

　　想象一下，十多年来，我们别后各自是怎么度过，有时会有种很空洞虚无感觉，就像小时候脑海总有个怪念，全世界其他人是怎么过的？我们都每天的存在，却不知各自做着什么，有那么一点可怕。我们感觉不到彼此，都真实存在人世，各自忙碌与奔波，日子一天天过。说来，这是多么漫长呀，16年的光阴，我们都经历了多少，又改变了多少，怎么还能再遇？感觉好像也是，这些时日是如何度过，时光就像留了段“空白”，只是一个快照就带我们走过了，人世间的几十年，回首居然找不到任何，也挽留不住的曾经。这些年来，他自是平稳安好地走，而我却是磨难不幸，完全的两种不同人生轨迹。就因了年少那个错误的开端呀，让人生彻底的偏离，从此我在人世风雨不得停息。

　　车子，开出县城，有一段距离了，我的泪水还在流着，不能停止也不想止住。最后一次，再为曾经的爱，痛痛快快哭一场，日后也不会有了。因为戴着墨镜，刚好不用掩饰，没人看得到，而可尽情流个够。那种感觉，是如此的“难受”，真的希望车子停住，永远的驶不出这片过去，让我还能站在原地，再一次感受爱的气息。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一回的，希望开得慢些，不要那么快走出，我还能藉着周围景物回忆，一旦离去我将再也不能触及！真的就像是比死还难受，留不住的那些，终究要在生命里远去，一步步消失在茫茫天际，回首是无尽的感慨和叹息……

　　十多分钟后，泪水慢慢止住，不再流淌不已。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第一次，边听着歌曲，边看着曾经写的故事，就是那篇《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此文，我觉得我都能背得出来了，不知道观看了多少百遍，每一次都认真投入，超过于阅读真爱情缘的专注。是因为，如同网友所言，文字真的太美太美了！看得人泪光闪烁洋溢。不知道，有天我的老师若能读到，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是否也会有所心潮澎湃，或者也感动而眼眶湿润。想想啊，里面的主角人物就是自己，而另一位却是自己多年前的学生，而他曾经是怎么样伤害了对方，助演了一生的悲剧，心情还能平息么，或者也只是叹息。谁都没有错，只是命运的阴差阳错，让那么多的人成为“棋子”，一同演绎人世爱的传奇。我不会知道，也不会能看得到，那些都不在我注视，就如曾经也走不进的天地。而此刻，我却想，在离开之前，让我，再好好品读一次，感受一下曾经的情怀，我是怎么样的爱过付出过。从来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读得认真与仔细，也从来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看得有价值与意义，是在多年后我又回到发生地，与曾经的爱最近距离的触摸，给爱写下告别之后，远走之前的心情回味。也如这最后的回首，仿佛这也是最后的观看，日后就要抛却不再沉溺了，让我最深刻的想起，尔后把所有统统赶出去，不再占据我的心房里！看的时候，没有落泪，相反，偶尔笑起，自嘲般，为自己的傻，幼稚，可爱。也有心酸时，带着笑容，泪光闪烁，微笑着哭泣，那样凄美的风景，让人无比陶醉，那份心灵的美丽。一如真爱回首时的凄美，总是让人泪光盈溢，一次次的心湖波动，触动那些最真挚细腻。想不到是，第一次爱会超越于真爱，那边不再回味了这边却时刻涌起。它成了我人生最后想起的“最美”，也成为生命的最珍贵，让我还有爱可以回想，温暖着这滚滚红尘的脚步。

　　是的，一切雨过天晴了，而我不能就此止住，还得整理好心情，重新上路。我知道，我也不能放纵，要收拾起所有伤悲，用一种积极的情绪面对。在深圳没有因真爱倒下，在北方没有因西安倒下，在家乡更不能因年少倒下，未来的路还未走完，我必须全力以赴，用剩下的力量，把爱的路走到底。否则也就辜负了北方的归回，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只为了那永不认输的坚毅。

　　看完文章，又静静闭眼，倾听着歌曲，是用心体会感受，那一份爱的心情与美丽。已经平静了，释怀了，该回到正轨，一切抛下了。所有留在这里，我要带着爱的希冀，继续走下去。

　　收起歌曲，换了乐曲，拿出十字绣，又开始用心，一针针绣起来。如今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了，等把这个完成，真的就卸下了所有。还有些后续事项，慢慢地去实施。只要心还在，爱不会丢失，路永不迷失。

　　12：15，中午吃饭，还是打包。12：40，经过一片，山水迷朦，像人生，看不清。14：23，虎门大桥，最后一次了，真的再见了，再也不会路过。14：28，过完桥，进入隧道。想到，2005年，从贵州回广东，当时就经过很多。感慨，生命得进入多少黑夜迷惘彷徨，才能走过那段幽深守得云开月明。原来永远不会有，不管绕过多少走了多远路，只会越来越黑暗看不到阳光。

　　15：59，到达，福田车站。16：50，罗湖车站，终点停靠。回来了，深圳！一次次重逢，一次次离别，真是泪也朦胧路也朦朦。这次应该定下，再也不会走哪里了。该办的事也办了，也将心息。

　　打的，问了两个，都不认识，不去。当时是拿着纸片，写着路标，见此情形，只能开口了，否则还不知怎样。最后问的一个，终于可以走。我提起，别人都说不知，有所奇怪，那并不偏僻。对方说，可能是那边修路，很多人不愿去不好走。后来才知，因修建地铁，那边路都封了，很多车子也改线路，可谓是挺大干扰影响。为了城市未来更好的发展，只能暂时的忍受不便，只可惜我未能体验。

　　17：19，到达，莲塘。先吃饭，再回去，就不出来了。还是那家，“湘赣木桶饭”，菜品很多，经济实惠，也还可口。就是有一样不好，煮出来的菜太咸了，我有时还加开水来泡淡。典型的北方人，不会是河南的吧，味道最重了。有时，我会特意写上，让放清淡些，就刚好了。这，没写，又是咸，勉强吃了一碗，就不想再吃了。看来，日后过去，都得提前告知。不知道，就没人反映吗？只有我吃不惯。广东当地，应该没人那么重口味。

　　17：50，到屋。第一句，佛祖菩萨小金鱼，我们又回来了！原本就是随身陪同，如今只是回归而已。如同上次海外远行，这次也有种，游荡了番世界，感觉说不出的疲累。

　　第一件事，还是先整理收拾，也像上次，太困累了，体力都不支。刚刚也没吃到什么，头都有点发晕，没法支撑写作。又出去，到沙县小吃，喝碗鸽子汤滋补一下。回去，确实好多了，还能再继续打字创作。未睡那么快，这一走，又有很多内容可写了。每回都是，一离开，就产生诸多情节，笔下文字不断增加。应该是最后一回，不会再有怎么样的旅行了。

　　随着日子流逝，愿望慢慢完成，反而有点怕，所有“信念”倒下，人以怎样状态存活，支撑剩下日子。前面就有写过，而现在，显然又少一种意志了，让我能够一直苦苦坚持。不过，关于爱未拿出结果，那份坚定是永不会被打倒的。生命，一定还能坚挺，为了爱而放光彩。

　　把从家里购买的食品拿出，有四种，橄榄、甘榄、山楂、陈皮。这可是非常珍贵，在外面很难买得到！第一种还可以，黄色大个，超市商场都有。第二种就少了，有也不是那么正味，小小甘甜。第三种，不是我们常看包装好的山楂薄片，而是原产山楂切开成两半，再辅以加工而成，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在外面，是买不到，就淘汰了般，只有小山区有。最后一种，小时候老吃，九制陈皮。是用桔子皮所制，加料制作之后，味道如此好极，让人回味无穷。它还有一个好处，是可以拿来泡水喝，起到清心养身之作用呢。刚好可以替代茶叶，我不喝白开水，有它就不忧了。这些，都是散卖按斤来称，我各拿了十块，一共四十元。当然，可不是钱的问题，在外面世界，再多钱也买不回的，家乡味道呢。此行还算有收获，拿回了那么多零食，尽可慢慢享用了。也是最后一次了，还能体会到不错。

　　自然，得让佛祖菩萨和小金鱼分享，把它们摆放在桌面，一边放一边说着：这是家乡的特产，很好吃的哦！来，给你们先尝一下。听来，很是可爱的口吻，小孩子的顽皮有趣。就是那么样，亲切亲密的感觉，它们在我的生活里，是我的伙伴朋友，没有高低尊卑，有什么都不能遗漏。因为有你们，给予支持与慰藉，我永远不会泄气。

　　虽然回来了，但泪水却不曾停止，甚至流得更多。晚上睡眠时，依然反复听着《爱的代价》，想起曾经往事，心酸得不能自已，忍不住又哭起来，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回到了，真爱追逐时场景，经常就是那样，想着那份爱，无比心碎与绝望，枕着泪水睡去。有一回煮菜时，忽然间想起，嘴里念着，第一次爱的人，第一次爱的人！然后又痛哭起，一边哭泣泪流，一边翻动着锅里的菜，那样心碎凄凉的场景。为真爱哭了，为西安的哭了，现在又为家乡的哭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总是要为一个一个的哭。为什么，最后一个想到，占据心窝的会是你？把真爱，所有都压了下去。真的是，现在好像，那成了，最易触动泪水。不知是否因了，那是人生的“起点”，正因了那的走错，才会有后面的际遇，人生最终成了悲剧。如果没有那些，是否就可避免了呢？可老天的用意，凡人永远不可预知，如果真爱是注定的债，这一生怎么也推不开。

　　不知是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回真梦到了对方，我又回去念书了，老师刚好教回自己，很有意思的场景。不知这能预示些什么，而所有都回不去了，不管是过去曾经还是现在。从家乡回来，其实我还带了一样东西，是在三甲镇区精品店里所见，一个很大的圣诞铃铛，上面有朵蝴蝶结的花，下面有一个圆球，金色和红色相间。我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当即买下，才5元，又不贵。我是想着，就当是，家乡留给礼物纪念吧，如同港台之旅，都带了纪念品回来，在这也不能例外。当然其实最重要是，它来自老师的家乡，有着第一次爱的人的气息，我就当作是那给我的纪念，把它带回到深圳去，就像曾经的爱还在，还能感受那份心灵的澎湃。回到住房，一开始是把它挂到佛祖旁边，想着与神灵一起，感染佑护。后来，又换到了床边墙上，与婚礼照片挂一起，就庙里所拍最后一张，也是在网络打出标题所用，写着“永不认输”。我是要让它，与真爱一块，代表着生命的最重，我都找了回来，留在这个屋子里，陪伴着我，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程，我会那么的满足与欣慰。还特意折了九颗幸运星，那是真爱之中学会，曾经为对方折了好几百，都寄过去了。我把它也挂上去，真的所有爱的痕迹，那么完整的收集，不曾遗失在人世。

　　因为挂那，我晚上睡觉时，睁眼就能看到，那种感觉，更加不会害怕了，就像，所有的爱都在身边守着，让我能睡得踏实与清香。好像看到它，就看到了我的老师，也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就在眼前，那么熟悉，从不曾远离。屋里吹着风扇，会更好在摇动，我就很喜欢，像在欣赏一副画面，那样的沉醉。或者，也会用手玩着，倾听碰撞声音。有时，我会看着，脸上微笑，那种幸福，知足的神情。每天睡前，几乎都要看一下，才能够安稳睡去的感觉。整天会念着老师，并不是那种爱，而是太深刻，太心痛了！常常，对着风铃说话，当成了对方影子般。说着，老师，我真不知是该感激你还是抱怨你。我真的不会想到，那么一个举措，会让我的人生起如此大的变化。老师，为什么会是你，亲手埋葬了我的一切！如同与真爱的相遇，从中山过到深圳，更是永远不会想到，人生有着那么多的变幻莫测，最终会走到这么一步上来。

　　然后，又买回了，前面所写过，想找回的音乐盒。是心字形，只是颜色有所不同，非古朴钢琴深色，而是淡粉色。这样东西，我曾经给真爱和老师都送过，一个10年前，一个16年前，相隔得太久了！一份爱，居然会走过如此漫长的时间，却还是不能了结前世的冤孽今生的罪孽。那时给他们邮寄装箱时，我都是把链条上到最尽，那样打开就可听久一些。其实在他们看来，才不会珍惜更注重，不会读懂那份情意，多么的贵重与沉重。他们辜负的，不止是那位女孩的一片心，更是对人间“真情”的不屑一顾，用那么多的血泪与凄凉渲染的一部绝唱。

　　我很喜欢那种声音，打开来清澈流淌，缓缓拨动心弦，让人那么静静倾听，一再沉醉。送给他们，就是希望送去心灵的回音，爱的旋律，能够永远环绕，给灵魂一个释放的空间，心灵不再压抑。也许他们，是作为男人，都不会懂得欣赏吧，从来只有女人，才会心思细腻。可他们不会知道，那是多么至纯至真的情怀，想要给予的无尽祝福，还有那份帮填满所有时间空间，在纷繁喧嚣红尘中找一份心灵净地。他们却不需要，不会珍惜与重视，让那火热的心就此变冷，炽热的情也逐渐冰冻。如今回想，真的是太“相似”了！不仅是送的东西，爱的方式，包括爱的结果，都全然重复走上了一样的步骤。是否，一切真的都是命？怎样的掀开，而又怎样的结束。

　　我把它，摆放在神台，与佛祖菩萨小金鱼同在。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上链条让音乐流出，晚上睡觉前也是，再听一回，才能安心睡去。平常，从那经过，时不时又打开，享受陶醉。自然，也是上得很紧，让能多播放久些，哪怕这样容易损坏，而我的时间也不会多了，还能听到的时候尽量。我知道，我听的，是生命的声音，曾经爱的回音，那些久已远去的情怀，在那“叮咚”声中，十多年后，又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回到了最初的年少，那些纯情与执著，情窦初开，让人永远的怀念！从此，我就天天放着，听着，填满整个房间，再不会有空荡，心灵也装满，爱的旋律，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