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有一种爱那样心碎与美丽

　　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退房，坐车回县城。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再走，但考虑到白天要上课，只怕进入学校更加的困难。现在是放学了，利用晚上时分，看是否能进入。如此，也不再等，更不吃饭，到了县城再说，时间匆忙紧急呢。我没有回自己出生地，虽然八甲与三甲相邻镇区，过去不用半小时便可到。自然是，那些亲人，不值得你回去看望，而那里更没有任何让人眷恋。如同2011年，北方回来补办身份证路过不归家，这次也是擦肩而过都不走近。就让我所有的气息留在这里，毕竟这有着生命最重要的经历，第一次爱的人所在地，才足以让追忆与怀念。足迹也只能追溯到此了，再也不能延升，而让所有终结在那个开始，掀开人生悲剧之旅。

　　16：38，到达车站，坐上车子。又照了两张自拍，一路的行程追赶，那些风尘仆仆，人世画面。告别了，小城镇，再不会见了。你该知道，我是用多大力气，才走回原地，用平静的心情，与你融入。但愿有天，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羞耻，而爱若能感动上苍，给你最好的荣誉！

　　17：40，到达县城总站。先找个旅馆住下，在汽车站旁边，春城街道南新大道25号的“春田公寓”。不想走远，是方便次日坐车，直接便可走路过来。那幢酒店，看着还显高档有层次，给人整体有规模气势，而不是普通的旅馆。其实附近还有更便宜，我只是没多走一下，当然毕竟一次，也不必太在意了。在家乡还住得如此落寞，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至少该以个良好点状态，不愧对多少年后的回归。

　　要了个最普通便宜的特价房，78，一百以内，也是考虑中价位。乘电梯上去，这回是有了，不用爬高。不能不说，这个，远比上海合算多了，里面布置差不了多少，都是酒店类型灯光淋浴，而且这价钱低了那么多。当然，那是国际大都市，这是家乡小城镇，能有得比么！比起三甲那个，那是与之没得比，也得要60，还只住了不到两小时，真的是亏死了，钟点房的价钱。

　　我以为，前面住了那么多回酒店，把内部所有都摸熟悉，这一次，肯定是不会再出问题，有什么能难倒我的。然而，还真的又有遇，一个怪事情，水龙头扭开，没水。晕，不会是，酒店还停水吧，这都供应不足。打电话询问，说与外面用法不同，要往哪个方向拨才行。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往哪弄，我们一般操作，都是打开，上下掰动。后来才知，那个多了层设置，按下之后，还得同时往右边侧移，如此才有水来了。真是，这些酒店弄那么复杂干嘛？又没人稀罕它们的水，客人住进连水都不会用。这在外面，从来就没听说过，谁会知道呢。住一家酒店，出一个新状况，再住下去，只怕又要遭遇。不过，也没有机会了，到这里该停止了。体会了高档，还尝试了无知，每回都闹笑话，滑稽荒唐。

　　17：55，出来，在附近一家叫“生态餐吧”的餐馆吃饭，解决了晚餐，再去进行重要事。饭菜不贵，经济实惠，十来块。特意叫了个汤水。到家乡了，总得吃好点，不能吃得那么差劲，如此落寞的形象出现。那个饭，还是蒸出来，很讲究也好吃。尤其是那个汤水，价钱也才8元，比外面做的好吃多了，“真功夫”都要没得比。真的是，一个地方一种味道，你尝过了之后回味无穷，在别处都找不到了。就像爱情一样，每次爱的感觉不同，再寻找都没法替代覆盖，曾经的那份温馨与美好。

　　吃完，出来，打的，等了半天，没见一辆车过来，有的话也是有客。无奈，往车站走去，那里停着很多。说了地方，问多少钱？对方回，一口价20，问去不去。好像觉得，人家就付不起钱，那么高傲嚣张的态度。我听了，便说，你去就是了，又不是没钱给你！装阔，原本就是穷鬼。那里，是有很多三轮电动拉客车，一般五元起步价。我没有考虑，是因为，难得回家一次，还连个车都打不起，混成这样的面貌回来，也未免太丢人了。事实就是，就你最糟糕，全天底下的第一穷苦，还不承认，刻意掩饰。

　　我后来才知道，打价才几块钱，那司机多黑，叫得那么高。当地的起步价也低，如同西安长安吧，毕竟小县城，与大都市没得比，否则是不会那么少了。收入低消费低，收入高消费高，一样是平衡，没有什么差别。我更愿意，住在低层次，不会那么高傲冰冷，充满纯朴温馨的情谊。更让人气愤是，砍了口袋付了高价，里面还不开空调，坐进就闷热得很，嘀咕之后就说，有的客人喜欢开窗。可笑，明明自己吝啬节省，不想花费，还拿他人做挡箭牌。怎么碰上了个这么没素质德行的司机，早知换一个，别破坏自己心情。当时也是赶时间，没法计较得太多，只想快点过去。也以此平衡自己了，如同见真爱男人的代价之大，去见第一次爱的人也是如此昂贵，但却也值得，付再多也愿意！

　　我是到，对方的学校去，出行前，还特意对神牌说着：佛祖菩萨小金鱼，走，我带你们一起去看我第一次爱的人。听来，如此熟悉的感觉，轻快的口吻，那么的随意，再没任何的顾忌了。很有意思的，就那种，非常欢快的心情，仿佛去看望一位久别的老朋友，久别后的重逢，有所惊喜与期盼，已经坦然，不再激动不安。当然，我不会是真的去见面，更不可能以这样的状态出现。我只是要去走一下看一下，那里毕竟有他的存在，就像装着那些爱的气息，让我再次触摸与回忆。如同到北方前，到达真爱公司，也是把曾经的爱再捡拾一回，然后便可潇洒的转身而去。这次也一样，既然是来了，让距离再近一点，不负这趟远行，又一个千山万水的飞越。

　　18：18，到达，春城镇求知路，“阳春市第一中学”。2010年，去北方之前，我没有到来这里，只是在曾经的母校，已改名为“实验中学”，到那里一走以作告别。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永远的不会再步入！可是，世事如此稀奇，多年之后又走回了原路，我又被推回了这里。真的是感慨万千，百感交集，人生际遇的坎坷崎岖，就跟电视一样复杂丰富。

　　第一个，拿出相机，拍照记录，可谓，也是养育了我，教给知识与成长的摇篮。他们不会知道，一位不知名的女孩，从这走出，多年后，满身心创伤沧桑的归回，来怀念这里的一切，在一个没人知的角落，收集那些不能说的情绪。这的环境，比那边又好得多了，那里是处于市区，免不了的喧嚣吵杂，这里却是远离城区，靠近东湖，背后是大山，空气清新且清净自然，那么明显的感觉得出，那一份心灵的自在安逸。可惜我未有机会体验，就像曾经的大学梦，匆匆过早就破灭，留下是一生的悔恨和遗憾。

　　学校大门，铁链门拉着，有保安在守卫。又看到，有人送东西，里面人出来，递给便走。心里嘀咕了，是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去？以前念书时候，是可以的，只要不是上课时分，现在却是这么的严格了，所有进入只怕都得盘查。我不知进还是不进，最后是硬着头皮往里走，心里想着叫我就停，不叫直走无误。才迈开没几步，便被保安喊住了：那个，干嘛？叫你呢！意思是，还不停下，闲杂人士，不许随便进入，不知道呀。我便趁此，刚好向他们打听起，说是否有一位叫张斌教物理的老师？对方说，不知道，不认识。旁边一妇女便讲了，他们这些保安，哪会清楚，说她有孩子在里面教书。我便想，让她找儿女问一下，同行应该会知道。对方回，找不了，那么多老师，400多位呢，同在教书，也不能都熟悉，我的希望又落空。感觉这老师也真的多，以前初中高中加起，好像也达不到这个数吧。不知是否规模扩大了，才会把高中和初中划分开来，成为两个相对独立的校区。学校也是发展越来越好了，所有都在向前看只有你后退，我真是学校的耻辱丢尽了大家的颜面。

　　想到，教书那么多年，十几年不变，年年月月日日，都重复着相同内容的演讲，多么枯燥乏味，也是不容易吧。人的激情都会消逝，不管是哪个行业，本着对事业的热衷，投入毕生的精力。不知道，是否还像年少时那样，给我们讲课时的神色，依然的热情充沛，幽默诙谐，引得课堂阵阵笑声，老师与同学们同乐。心中会有一种，若能再回去，坐在教室里，听讲一课，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还能找得回，当初时的那些感觉吗？那么的专注与认真，那么的吸引与陶醉。不知道，毕竟过去太久了，时光会消磨很多，再深刻的情怀，也会融解在岁月里。也如同对真爱的想像吧，如果还能再回到中山分公司，他依然在讲台上娓娓而谈，我在底下那么全神贯注的倾听。如果时光倒流回去，我会怎样？假如一切真的重演，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还能找得到，最初的那种心灵撩动吗？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让人神魂颠倒，甘愿付出生命的力量追逐。这两个人，这两份爱，真是太多相似，都是在讲台上，把我的心给俘虏了，一个是上课教导，一个是开会讲演，一个是老师，一个是领导，却都是够不着的人。爱上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粉身碎骨，不管是曾经年少还是现在年长，结局如此相同吻合上演的人生爱情悲剧。

　　问不出个结果，只好有所失落无奈地回去。走出几步，又有点不甘地回头了，是想着问要一个学校的总务电话，我可以打过去查询一下。他们清楚，也许内部人士能查到，至少也是一丝希望。其实，这在我回来之前，早在深圳，就用电脑网上搜索，有查到一个总机，打过去问，人家说不知道，不认识，直接就给挂电话了，毫无一点的热情与助人之心，不知道那于一位女孩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也许只在于他们的一句话，便可帮上这个忙了，而不用我大老远的又跑一趟。正是因此，我才得亲自过来，自己慢慢去查询。那样也好吧，反而给了一个机会，可以与往事告别，最亲近的走进，最后的回忆，重要的意义。

　　那位保安，应该不是我此前面对过的，可能是另外一位，正因为有所了解，才会过来招呼了。他没给电话，且还否认着，没有这样的人在这教书。我不断强调，是有，他们家人告知的，不可能会出错。然后他说，是有个叫张斌，不是张彬，我写的是后者，拿着纸牌询问。听他讲了之后，我便纠正，在纸下写出了那个字，要么是这个，可能我记错了。不由在想，不会吧，我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了，明明《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中人是这个名，难不成他们俩人还同名了？那我还一直都用错了，故事中写的也是这个，有可能是《拿什么拯救你的爱人》中人名字中有个彬，我这颠三倒四的就不知到哪去了，故事太多内容复杂都让人理不清。而后来我才想起，《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叫夏斌，同字不同名，我把他们搞错了。终究是没能要到，还是失望而回了，但至少，我能够确定的是，他还在这里教书便足以，尤其是我已要到他手机号码，那是最重要，其他有无都没多大影响了。

　　记得当时，我有问到，这里的老师，是住在学校还是外面时，对方回，不一定，有的可能在外头有房子。想想，他肯定在此买房了，否则不会搬家过来，不可能还住在学校里。心里又嘀咕了：你是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我却还孤单着一个人！那语气，就跟小孩子般，闹情绪，不欢喜。那真的不是爱或恨更非抱怨，可能就是心灵的轨迹，回味有种心碎的美丽。或者，就像曾经在他面前，我让他头痛无可奈何，而我在他面前，也永远是那个淘气的学生，曾经给他带来那么多的麻烦。他在我这里，也还是我曾依赖的老师，甚至可以信任的，像孩子对父母撒娇那样，闹腾着那些坏脾气，不能放纵而又不能谴责的无理。因为爱过，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忘怀，又是第一个，在生命里注定要写下不可磨灭的篇章。

　　21：10，出去打车，去一个地方。原本没有打算，要在县城里怎样怀念记忆，城市对我来说并没何不同，就如那个家，没有任何值得眷恋与回首，可能就是因了曾经的爱，让我想要到走过的地方回首一番。漠阳江畔，无数个夜晚，我一个人在那徘徊，想着那份爱，如此的心酸，不断的掉眼泪。十多年后，当我再一次的迈入，走着当年走的路途，我的心情将会是怎么样？我想要知道，再体验一下，不管是如何，心伤或是心痛，都要面对。如同人生的不能后退，哪怕是多么真切的伤和痛，或许感受了我会更心碎，我也要认真的去体会，所有属于我人生的最宝贵！

　　因为那里，有很多座桥梁，我也不知道，我想去的那个，也就是从家中过来，进入县城经过，该怎么说，结果司机弄错，把我送到了五桥，而那是一桥，不知相隔多远距离，又多花了我15元。真是晕，此前被讹，现在又错路，总是大花费。就像人生一样，总是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证明的存在。也如爱情一样，用太多的血泪验证，经受的艰辛与沉重。

　　21：41，终于到了，看到桥上路灯照耀，周围万家灯火，还有河岸边装的，那些闪烁霓虹灯，不停地交换着颜色，五彩缤纷扑朔迷离，让整个河面看起来，如此朦胧与虚幻的色彩，在漆黑夜空背景的映照下，成为那么美的一副都市夜景。特意选择在这个时间，夜晚来临观赏，就是为了体验这一幕，白天光亮之中感受不到，那些最易撼动人情弦，会唤醒灵魂与自己对话，感受倾听生命流逝的声音，大自然的美妙与花开的境界。自然要拍照记录，当我回首灯火阑珊处，只看到自己孤独的身影，站在那片繁华天地柔弱无力。这是家乡，最后留给我的一眼，那一幕夜晚的风景，会是生命的最冷清，无人相守的约定，在路过之后彻底沉静……

　　那晚，我也如同在台湾、香港、上海那边，最后的夜晚观赏，一边放着歌曲，默默流泪欣赏。这一次也是，我在桥上，从这边到那边再折回，一个人，慢慢静静地，走着，看着，很安静很从容，平静的神情。仿佛隔绝了天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存在，天大地大，那么样自由的呼吸，听听生命的节奏，爱的回音。耳边放着音乐，一遍遍重复，是最经典《好人一生平安》：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

　　同样的，几乎曲子响起，我的泪水就奔涌而出，不断滑落。如果说，台湾哭人生，香港哭真爱，上海哭西安，那么这里，我哭的，又是什么呢？哭的是，曾经的年少痴狂，那时的不经世事，第一次的心动，第一次的去爱人，那些盲目奋不顾身，那些勇气与毅力，还有错过了太多，失去了太多！当我懂得明白以后归来，却是无法重拾当天的一切，不管是曾经的爱还是后来的爱或是现在的爱，全部都成为了生命的过错拼凑人生的残缺。

　　边走边哼着歌曲，用哽咽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夜晚的飘荡。是的，相逢到底是苦是甜呢？无意中的邂逅，却会是牵引出这么的多！为什么找不到一个人，与我红尘共醉？以为会是心灵的归宿，却成为了埋葬的坟墓。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了，当我再回来，还是找不到那么一个人，依然在漂泊无得停留。连家乡都在嘲笑吧，你会是如此落寞失败的折回，所有人都能成双对只有你身心憔悴。低头看着问着，佛祖菩萨，真的会好人一生平安吗？为什么会给我这么一个结果……

　　22：00，打车回到住处，在附近买糕点牛奶做早餐。那时，城市灯光亮起，也把这座小小城镇变得璀璨起来。虽然与深圳那些大都市没得比，但却也有了那么几分色彩，让人走在街头路灯底下彷徨与迷惘。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走过太多的城市流浪在灯火阑珊处，就是不能归家，止住脚步。而如今，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又漂流回家乡，还是找不到的归依，看到自己失落的背影，在那繁华世界无比萧索冷清。

　　一些景物映入眼帘，带回曾经往事，触动内心创伤。看到，也有个“中国旅行社”，不免又多了分关注，是想到曾经的污点，在这产生了人生的最荒唐与离谱，永远摆脱不了的耻辱。经过，叫做“公主”的婚纱照相，里面装饰可豪华气派，确实对应得上，让所有女人来到这，成为了公主般的荣誉。可惜，永远不会属于我，找不到有人与你完成爱的诺言，不管是多年前还是多年后，身旁那个位置永远是空的。我那个，当新娘子的梦想，只能到天国里上演实施了，人间不会有人能演的真情戏集。

　　当时想到，我的老师，也是我第一次爱的人了，就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可能我们挨得很近却不能接近。不管如何，我来到这里了，从你身边走过，只是你无法叫住，而我也不能够告诉。你知道吗？我来这，就是和过去道别的，可我没法选择一种方式，让自己可以坦然洒脱的离去，更能真切的对视无法掩饰的伤感情绪。一路上，边走边想，边在心里说着：老师，就这样与你告别吧，就与你走到这的距离，我也不想再挨近了。原本是想无声的，想不到还是有说话。也罢，当作彼此听到双方声音，你听到我最后的，而我听回多年前熟悉的。日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不会有关联了。想到这，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哽咽，心酸得无以承受的负荷！原来也如真爱，聚也不容易散也不容易，留也依依走也依依。更如同西安，都是不能面对面的道别，只能这样默默地转身而去，把一切交给时光轨迹，冰封所有的尘世……

　　我知道，我不能与老师再见面，不仅是因为一切已没了意义，所有都无法去更改扭转了，人生走到这一步“彻底”的无可回头！那么，为何还要让知道呢？只会更加心痛与无力！不管我的老师将会以一种什么心态面貌对待，或许说还是一如真爱的依然无动于衷，不会对自己作为有任何一点点的检讨与愧疚，我都不能够再增加这份爱的伤悲，让更多的人要跟着背负的苦累与受罪。最重要的其实是，我不能见，不敢见，因为，我一定会哭起来，放声的痛哭！不仅是因为，他是我第一次爱的人，亲自把我推上了命运之途的心碎难言，更永远是我的老师，我最尊敬的师者！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而我也将永远都是他的学生。就那种，仿如孩子在父母怀里哭伤感委屈，晚辈靠在长辈身上释放情绪，而他是我的老师，我也把他当作那个能哭诉的人，一个受伤的孩子无处可依靠，能否借你这里宣泄那些泪水，像父母安抚孩子，长辈安慰晚辈，你也只是站在一名老师的立场，安慰一下你的学生，因为她真的走得太累太累了！这所有一切压抑得太久了，而现在终于可以卸下了……

　　或许可以这样说，其实我很想，真的很想借你的肩膀让我“依靠”一下，因为这人世，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靠着脆弱放纵一下，而你是我的老师，也可以说是我的依赖，就像最初那个傻傻的女孩粘着你不放，而她也只是那个学生，在你面前永远长不大，一个不懂事顽皮的小女孩。不管她多么成熟，也不管懂得多少，你都是在于她之上，人生的导航。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痛哭之后改变不了任何，而也只会给彼此增加更多的无奈。这一切，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定型，上演了三生世轮回的剧情。我们，早已进入戏里，且也将到戏尾，即将要收结了。都不可能，再回头重来，没法再去更改，这部戏集了。就只能，让它残碎到底了，不要再有任何的关联，而让所有随着岁月走远，时光隧道里的冻结永远。

　　如果真的有相见那天，我一定会“泣不成声”，无法忍耐的倾刻间崩溃的情感，因为这个既是你的师者，却又是造就了你一生悲剧的那个人，你没法去面对，不知怎样言传那些心声。如同真爱的千言万语，此刻同样是无语，无话可说的凄凉，除了泪水去代替心中言语。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幕，我的老师，会是怎么样的神情呢？抱歉、遗憾、悔恨都太迟，还是就像大人那样，用心胸去包容，让这个不懂事的孩子，靠着哭一下。同样只能沉默，因为所有的言语都不起作用，而命运早写下了这部天意。当然，我们看不到，无法去想象，也如同真爱那样，假如我们换来今生第二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而与第一次爱的人，分隔十多年再重逢的话，那个画面又会是如何？只能想象，没法上演，因为，我不会再和任何人相见，所有就这样留在人世里沉淀……

　　回到住房，先做的还是，照起相来，依然有心情，是因为，这是在这座城里，呆的最后一个晚上了，而我就是在这住过，成为我最后逗留的地方。像个小孩子般，摆出种种姿势，有时双膝盘腿坐在地上，有时还蹦到床上去，有时站着有时靠着，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忧郁还是快乐，都是最丰富的自己，把这些美丽留在人世，而我，从不为自己叹息，永远的坚挺站立。此中有一个镜头，是穿着在西安花十元钱所买，最便宜也最喜欢的一件睡衣，看着就特别纯情很适合的性情，在洗手间里对着大镜子拍照，感觉那样子可傻气可爱了。又在房间里照了，昏黄的灯光下，有种朦胧的美，迷醉的气息。虽然没人观赏，我也为自己喝彩，因为生命活得精彩，青春永远澎湃，更爱个痛快，真心不腐坏，生死也存在。

　　晚上，听着那首《爱的代价》，泪水默默流出，不擦拭不止息。那不是伤感，也不是沉痛的泪，而是，回忆的凄美，沉浸在那些往事之中，再一次品味爱着的心情，那样心碎而又美丽的睡去。原来爱，能带给人那么样美丽的心情，就算哭着也有温馨甜蜜，笑着却又会是泪水洋溢，心酸苦涩幸福满足的百感交集，在人的心头交织成一副最美的字迹，在岁月里轻唱着永远最动听不过时的旋律……

　　那时候我还年少不经事

　　第一次的爱恋那么幼稚

　　付出了整个生命的热忱

　　换来是无尽的伤心

　　如今的我早成长懂事

　　却那么的怀念那过去

　　当我再走在这城市里

　　泪水不知不觉洋溢

　　我听着歌曲想着往事

　　一遍遍沉浸泪水不停止

　　泪光中微笑的自己

　　百感交集而又沉醉不已

　　有一种爱可以那样心碎与美丽

　　只为曾经的执著那份傻傻的力气

　　用生命力量诠释的青春日记

　　在那个花开年纪渲染得纯粹无比

　　有一种爱可以那样心碎与美丽

　　回首的凄美感叹的无语微微的叹息

　　爱过以后的无悔温暖青春岁月

　　留下一首最动人永不磨灭的旋律

　　有一种爱那样心碎与美丽

　　回想让我微笑着哭泣

　　爱过的昨日早已远去

　　曾经的爱永在心里

　　是人世挥不去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