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潮人海花开花落

　　房屋定下，跟着便买东西，附近杂货店购置。那里有两家，一家本地，一家外地。前者，经常搞各种小活动，比如贴着减价标识，还有手机微信扫描，一些促销手段。有一回，我问一个拖把，就是用微信能少。我说没有时，对方感叹一句，现在这年代，不用都落后之类。他却是不知道，背后经历多少，就是不想跟潮流，守住那份心灵清净，不用那些先进冲击，磨灭了人心干扰了平静。自那之后，都不再去了，对方多少也有表现出那种，广东人提升出一种个人优势，不那么平衡对视放高了的位置。而且，从那经过，经常可听到播放着音乐，年轻人嘛都喜欢激情宣扬。要换以前，自己也是一样，现在听来，却是非常的不喜欢！想想，要是就住在旁边，天天听着，耳朵多难受，心情多受罪。原来厌倦人世间之后，所有的东西你都不再感兴趣，只要出门就让人想躲避却无处可去。

　　相对来说，对面那家却显低调，什么都不弄，不与人竞争，看着别人张扬自己沉静。我反而喜欢这种，就像叫喊商贩不愿靠近，沉默不出风头的让愿光顾。这也正如爱情，越是静寂的越吸引，有时候就是个反向定律。他们那一家也有得说，男生斯文文气类型，人长也可以不差，至少个子身材方面，女性能考虑选择。女生呢，更是漂亮热情大方，虽然当了母亲，看着还能是女孩状态，就不是那种粗俗妇女。可以感觉得到，又一个完美可爱之家，天造之合天赐良缘。两人守着店铺生意，又能随身带着小孩，还有公婆出照料，真是让羡慕之极！这样的组合也是极其少的，是指看过太多好坏互补搭配，他们就可以说是相当属好行列。为什么老天都能给人安排，却不给我也找一位？我就天生不属于这人世么，才会在哪也找不着归依。

　　附近二手家具店，买了张床与床垫，一共180。中型床，一个人，足够睡了。让师傅送上门，得让帮安装上，自己不好弄。当时我感慨了一句，意指，这床睡着会不会变塌。对方说了一句什么话？自己坐在床上，用力摇两下，意思没事。然后说，再找个男朋友睡，也不成问题。那话，也给人很是恶心的感觉，大陆这些男人就都那么“低俗”，真是让人反胃。把自己想成怎么样了，不正经不规矩，无形中就是一种玷污与侮辱般！原本他们家还有送饮用水，比其他便宜，就因了这个言行，让我彻底打消。我才不要让这样的男人，再往我这送水，进入我的屋子，简直就是脏了地板。真应了那话，人都推销不出去，还指望产品能让人接受。我哪怕是宁愿多花钱，至少我用着舒心，而不是一眼看到，就讨厌反感。后来找了另一家，附近专门开水站，压了个桶30，打压金条可以退。他们那送水还是比较积极，深夜九点、十点还能下单，我们是接到五六点就止住，不可能日夜不停的干也太累。不知是这边人的金钱观念之高，还是当地形成的产业作风，倒是有益于用户更便于。有一回叫水，上午到下午才送来，猜想应该是遗漏，那么近再忙也能来。我也没催促，询问时更不会不好语气，是想到自己也做过，也不容易，有时是遗忘过失，工作人员奔忙也辛苦，赚点钱都不易。其实如果我们都能多点，这样宽容谅解与将心比心，人人工作生活起来是会容易得多了，再也不会诸多抱怨与那么多脸色对待。

　　买了个二手饮水机，矮小放桌子那种，我一个人足够可以。30元，新的得七八十，还是能省下点。也除我这种人会考虑，没人会买不起，还捡别人用过的。对方说，一个月内有问题，包退换保修之类。我让开条子，作为个凭据，对方说不用，不可能会不认。我当时发出感慨，如果人人都有素质就好办，而国内太多却是无素养小民，才会让工作生活难以保障舒心。其实可能是，我把北方生活经验遭遇，拿到南方运用来了，事实是，这里的人确实比那边有层次，不会有消费者拿着有问题商品回去，不承认还态度不好嚣张得不行。也就如，我们楼下保卫室旁边，堆放着很多邮件，是要自己去取。我当时就在想，不怕被哪个坏心眼小人给拿去了，那对于快递公司和个人都是种损失！其实没那么言重，人们的心不会坏成那样。可在北方，就有了，如前面提到的，房东门口垃圾桶，都不知被偷了多少回，那么样的破玩艺儿，都有人稀罕。包括水站门前贴出的，写字声明不许停车纸皮，不知是有人存心摘掉拿走，还是掉下顺手捡了拿去售卖，居然一夜之间就不见了。想想，一张不管多厚的纸皮，能卖几个钱？这些人，就“贪心”到了那份上！不在眼前盯着，随时可能丢失。就连喝的矿泉水，你一转眼，也被捡垃圾的收走了。北方民众就那么没素质“顽劣”到那种程度，想想要是我们这边也那样，这些贵重邮件物品，早全部被偷盗完了，还敢放在那里公然显露。包括楼梯底下，住户推小孩的婴儿车，都统一放一楼不带上去，要在北方，只怕也早被推走了，还敢安心存放。外面那些售卖二手家具，屋里没地方直接就摆放外头，也没有什么特别加固锁住或守看，但也不用担心会被偷走。要是在西安，很难说，破垃圾桶都不放过，何况这些更值钱且实用，还能不起贪心都难。想想都很可怕吧，如果我们的民众都成了这般，你是一刻都不得松弛，简直就是没法过日子了，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伸手劫持，那感觉真的是太恐怖了！那样的环境，真的就到了没法生活存在的地步了，严重干扰社会的正常运转与秩序。想想，我就是在那个破地方烂人群里生存了几年，都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幸好如今结束了，再也不会回去看那些肮脏丑陋，一再脏了人眼污了人心。难怪那里的人也如此的无情无良与无义，倒是对应上了没有教养与水平，连心肠也是漆黑没有良心。

　　拿回去，打开里面清洗了一下，发觉那个污渍尘土之多，显见所用之人就不讲究注重，否则常会擦洗不可能那么糟。当然，大多数都是些俗民小民，就如北方人自身卫生都不打理，还怎么可能会多用心于其他。还有制冷的呢，对方说时我还不信，是因为在北方，至少西安，这点价钱，不可能买得到，得是“美菱、美的”牌子，价钱是过百、二百以上。想不到还真有，这也成为南方唯一比北方好的了，如此便宜的饮水机还配备这项功能，却不知是否因了地区制造不同导致的市场行情不一。其实我也不多用得上，喝冻的对身体就不好，天热时也许可用来消暑解渴吧。这里水的价钱，不用说也是要比北方贵，纯就得15，矿22，几乎就是双倍。也是可理解，与地区消费相联，自然都得跟着提上去。而且，人们喝个水，是不会在乎这点支出。我在北方喝惯，也必须得用上，不会去节省。想想，在西安那价钱，那边人还喊叫不已，要在这更喝不起了。当然到了哪总得适应，除非不喝不用。北方水平真不及南方，难怪往这边跑打工赚钱。水平不行自然收入跟不上，问题是收入高了消费也高，钱一样的用没啥差别。以为我一个人，一个月一桶水就够了，想不到喝得还蛮快，主要是吃药和泡茶，基本半个月更换吧。我叫的是纯净水，后来想更换矿泉水要贵一些，最终也打消了此念。我的身子，再怎么注重也不会好转的了，喝什么水有何区别。何况，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更不需要讲究那么的多。人，确实是因了爱，才会学会珍惜自己的。心中有了爱人，就会为彼此争取与努力，而没有时，是什么信念意志都无，随便茫然过日子，生死都已无有概念。买过苹果，吃一个都觉得费力，浪费时间般，再也不买了。想起，曾经给某人，经常准备，如今是，都用不上了。爱没有了，所有都跟着倒下，再也不会去注重。

　　到商场里，购买一些添置不到的。附近开了个“华润万家”超市，曾经走过的“南康百货”对面，不过那里也已改名，成为“聚宝商业中心”，已经不是购物主流，各种饮食医疗消遣之类。超市前面有一大片空地，一到晚上又很多中老年人在那歌舞不停，包括在仙湖门口前面也是，那个音响震动兆示吉祥喜庆。走到哪都脱离不了这样的场面，不管是北京西安还是回广东，摆脱不了的会映入眼帘一再干扰。自从“广场舞”流行起就成了心中的一块痛，展示的都是别人的美好快乐一再映衬着自己的哀伤凄苦，所有人都在欢欣激昂只有你在失落下坠。原来孤独的世界里就不应有的存在，这个世界不会为你留一片空白，不管在哪都是躲不过生命的悲哀。

　　就在那里，又看到了如北京与西安的城市自行车，不用说又触动了心弦，就像成为了心中的伤疤，在那留着熟悉的记忆，那些爱的痕迹已消逝。还发觉有个“建设银行”，真是太好了，我的卡就是那的，日后这倒不愁忧了。还有“招商银行”，也可以还信用卡，第一次不知还跑到爱国路那边去了，倒是又见识多了一个地方。当时正是下雨，下车时路边有一片高大林木，像个小花园式的装扮。心中有所感，是想到，这些植物啊，年年月月如此，不会衰老与减退，永远都会有生机与蓬勃。可作为人呢，终究会有老去老迈之时，我们的生命是不能永远年轻。有时想想相对它们，我们还真不如一棵死物，感觉不到痛楚，自然的生长，不受任何干扰，就算砍掉也会再生。我们呢，整天面对一大堆的生存生活问题，思想就没一刻能轻松停歇，更是心灵经受太多的伤痛，活着就是各种百千劫的历练。又想到自己，生命已经走到最后，再也无法像它们那样绽放了。你们，多好啊，至少还有伴，有我能感受心声。可我的心事，又有谁能懂？满腹的苦衷悲凉，对着天地沉默无语。

　　上到三楼，生活用品处。先找个篮子，不是大推车那种，我一个人也不需要。小筐箩，也有个拉的，拖着在地上走。当时，自己就这样，一手拉着，像小孩子，满是新奇的目光，喜悦顽皮般的脸庞。有那么一点欢欣，好久没有进入，带着点采购的愉悦。然后又不无感伤，是想着，身边位置是空的，没有人陪你慢慢的闲逛。想不到从北方回来，还会只是孤身只影，依然是不会有的陪伴。尽管如此，还是不要磨灭了兴趣，第一次进来，慢慢感受一番。那里多数是一家几口，都是喜气洋洋眉飞色舞，只有我是脸上看不到表情的僵硬，没有别人那样快乐的源泉，所有都不会是属于。所以，每次到去，都是匆忙挑选就走人，绝不多逗留融入那热闹之中，更加映衬自己的孤单落寞。

　　转了一下，并没有想象那么好，想买一提纸币，便宜些的找不到，都是20以上那么贵。当然，也只有我如此困窘，别人都买得起，专挑那种牌子高级类型。正如我在村里店铺问时，人家说，就不拿烂的，因为没人会要。深圳生活的人都有钱，除了我专挑差劲实惠，他们是不需从钱出发，只求好够好尽好最好。我的存在，真是折损了这里的人们，把整个城市都拖穷了。你也好意思在这生存，传出去都丢了深圳的颜面，出了一个全国“最穷最苦”的人。最后好不容易翻遍所有柜台，总算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个十三块八的，心情真是兴奋喜极不枉走一趟。已经是不错的了，西安低于十以下就别想，深圳这里不可能会生产，如此之低级进不入眼帘。进中山错了，去西安也错了，来深圳更是错了，所有都是走错生命一错再错！

　　赶紧就拿了，怕到时卖完，想来找都没有了。然后找个女孩子特殊时期所用，也发现贵得很，全是牌子就没我可考虑。我以往在街边买，都是几块钱可以，这里都是十以上。当然也只有我那么潦倒了，谁还会在这些方面省下，更有哪个女人会连这也用不起。最后是挑了个促销，一大包用好久，几块钱能合算。牙膏，佳洁士草本精华，西安2.8，这里4.4，已经是最便宜了，放在最边底下角落，估计没人会留意，是不需要购买。其他都是十以上，全部的是精品极品，深圳人都高级，不用低下品。牙刷更别说了，没有五以下的，还好我从北方带了，不用再破费。护肤品也是，都买齐回来，倒不担心。又看看啫喱膏，用来抹头发，更吓人，都二十以上。以前买过圆瓶，几块钱，在西安也是十来块，深圳这里就那么高翻倍。我后来才知在网上有，就能找到自己所要价钱也一致，后悔死了白掏那么的多。南方买药也是贵，口服液都没有三十以下，胸腺肽问了家居然90以上，在西安才是二十多，价格是相差之大。在另一家找到三十多，还是不一样的，看着小很多，药量是否够。之后也才想起，淘宝就有得买，“奇莫欣”牌子，就以前所用，价钱十几块。又后悔了，还听信促销买几送一，害我弄回那么多，白花了一倍的钱。才发觉，深圳的消费确实是高，比北方高得多了！带来的钱，在这里可能只折算为一半用，也就是说，一百块在这成了五十，一千在这只能当五百用。开始担忧，我身上那么一点钱，在这能用多久。想不到多年后回来，面临的开支更加的大，在北方充足准备好都会成泡影。

　　又买了些大米，三块钱一斤最低价了，这个其实在菜市场粮油店有得买，日后就到那不用那么老远走了。那时候，又舍得花钱买好些的了，是想到一生都走到头了，总不至于连吃的都那么寒酸，还不能让自己吃好一点，也未免太可怜了吧。就当是最后犒劳一下自己，毕竟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短暂的享受换永远的安定。买了点散装腊肠，属于最便宜，短根，比较粗类型，煮出味道不行，又硬又不好吃，与北方没得比。可能是我挑了个最差劲的吧，在南方总不至于买不到好的，只要你有钱就不成问题。后来就是，在市场买包装型，价钱是贵得多，当然想吃也不在乎了，毕竟也没多少机会品尝了，总不至于连这点奢侈都要不来。牛奶做早餐，别想有北方的二十以下，都是五十以上可谓最普通型了。后来在超市看到有蒙牛、伊利二三十的，没有考虑纯的无味酸的不想要，决定买个好点的，毕竟身体需求，维持生命气息。买的是，晨光红枣狗杞牛奶，味道倒还是可以，虽然升值了。在这边，真的是早点都要用不起，其他水果之类更是从不考虑了。买了个电磁炉，自然也是促销价，138。我自己简单使用，只要能炒菜就行了，要求不高。其他的，都得好几百，更加望而生畏。电饭锅是外头杂货店买的，五六十元倒不贵。其实应该买电饭煲，锅盖相连方便，也有小型不贵，煮一个人饭可以。买了之后才想起，不过后转念一想，我们在西安时最后就换了那种，不用也罢免得触动想起。就用这种最古老的，煮得好不好吃也无所谓，反正也不会吃得多久了。虽然是一个人居住，每天制造的垃圾还是蛮多，差不多一天一个袋子。想想，那些好几人，一个大家庭，得是生产多少！难怪如今垃圾成了最大的问题，不仅垃圾桶快装不下，甚至于填埋没地方焚烧又污染。随着人类生活带来的问题是越来越多，越发展越负面越多困扰，真的是好坏并存有利也有弊。

　　我原本是不想自己煮菜的，一则做出来不好吃，二则没那么多时间，三则是没心情。一个人，真的不想弄，以前都做不好，现在更不愿动手了。这里有很多福建沙县小吃，在南方更加的普遍了，几乎满街随地都是。不过，那里没有炒菜，多数米线小吃，不是很属于正餐。倒有一个好处，那的炖品汤水很是好喝，刚好可以给身子补充点营养。我原本就不会炖汤，菜式也煮不好，有了这项也不那么忧虑，至少能适时增进能量身体不垮。价钱也不高，多是8元，好些的10块。在那之后，我几乎天天都要喝上，或者隔一天。为了维持生命正常运转，至少现在不能倒下，我哪怕已经无求生之心，是没有那样的能力了，却也不得不保证活着时候，能让生命撑到最后心愿完了才甘心。

　　最初在外吃，一段时间后，才决定自己起锅炉。自然是因为，开支费用太大了！过年那几天，几乎一百块一天，都双倍的价格开起。当然卖菜也一样，青菜13块一斤，足以与肉类等比了。北方是不可能达这个价，广东其他地方也未必，深圳的高消费更倍增。你不吃还不行，都要找不到能吃，都关门过年去了。人家还肯坚持服务都不错，为我们这些外来不归家提供，不至于找不到填肚子的地方。加之，有一个最重要问题是，一开始吃得好吃，多吃几次就腻口难吃了。附近有家“潮汕饭馆”，刚吃到家乡饭菜时，那么清爽可口，想着日后天天到来，不用愁忧了。我在北方呆了几年，基本就找不到合口味的，在那连顿像样能吃上的饭都没有。如今回来，是多么的难得，恨不能一下品尝个够。那个男人是不会知道，我在北方有多么的不适应，是有多委屈跟着在那生活了下去。尤记得，我在超市买的一种橄榄，南方人肯定知道。这在北方，根本就找不到有，我最喜欢吃的口味。我买回来之后，立刻就打开包装品尝，为这久违乡情的味道。连续不停的吃，很快就把一包吃完了，还吃不够再去买。真的是像那个小孩子般嘴馋，第一次体会到了家乡的好处，想要什么都有想吃什么也不缺。只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也不会能体验多久。至少，在生命的最后，回归了家园，虽然也是永远不会融入。

　　当找到店铺，是欣喜欢腾，可以保证饮食。然而吃了几天，就不行了，慢慢吃不下，看到就没食欲。人的习惯，是如此难以坚持，不要说爱情，能长久保鲜，就只是个饮食，我们都无法专一，时刻挑剔与筛选。而到后来，那家也不做了，又改成了“沙县小吃”，大街小巷满地都是。不知是经营不好还是转行，都还记得他们的脸孔，路过时无声的情谊。那时还在想，他们将供应这个女孩生命最后的饮食，可谁知谁都无法坚持，中途各自转向。人生，原是如此多的变幻，谁也不会知道下一步，被人世与命运紧紧推挤，无从选择后退的权利。

　　村里有个“新兴记”快餐店，价钱要稍微高一些，也有专门点菜，那是家族或朋友聚餐，我一个人只吃简单的了。那里能挑上口味的不多，偶尔会过去光临一下，有时没时间了就随便吃一点。附近还有个“湘赣木桶饭”，样式比这两家都多，价钱同样实惠，只是有点远，不愿多走，太耽搁时间。而且多吃几次也不行，后到东门另一家品尝，觉得比他们做好多了，这同一招牌不同佣人手艺也不一呢。后来也到过别家，感觉也不怎么样，不仅是价钱问题，吃多也不想碰，也不是自己多喜欢的菜样。最终是决定，还是自己做吧，天天变换，想吃什么都行。于是，又买了切板刀具，油盐酱料，铲勺碗筷，成了个小家庭，忙碌开来。像北方那样，还是用小瓶罐把盐和调料分别装开方便使用，看着显整齐不凌乱，且用贴纸写字标识，拿起来不会找错更省事。虽然已经时日无多，又是一个人，还是要讲究下，让生活过得舒心，任何时候不失的颜色。

　　在市场买鸡蛋和药材之类，平常炖煮或煲汤，还活着得补充体能。深圳这里有个不好的，买不到活鸡，市场管理严格，活禽不允许销售。虽然食物能保证，但宰杀出的煮出汤味就不新鲜不好喝，之后也不愿再买了。还有豆腐，不是嫩而是老的那种，在这边就买不到嫩滑。在我们家乡多的是，在北方也随处见，怪了深圳居然不见有。不知其他区域是否不一，总之在这就不会买了，煮出来硬的难吃死了。最好吃应该是“日本豆腐”了，可能很多人都喜爱吧，人家确实做得太嫩细光滑，入嘴那个口感之好回味无穷。这个超市也有得买，我没尝试是没做过，加之也没那心思了，一个人是不需要注重，没爱的日子随便怎么过。

　　那里的菜不用说，价钱也是高昂，没有像北方一块以下，全部几块起步价。这就是好几倍了，真是买个菜也捉襟见肘，也只有你会忧虑算计，在深圳生活得下还会愁的么。然后发现，一个与北方不同现象，在北京或西安，随便几毛钱差价都可让抹去，商家也是不会计较。可在这，买的价钱大，二三十块的两三毛都让你掏，绝对的不会说算了没事。甚至于五分钱，也要加到一毛，都不会抹掉，如此的“精打细算”，只许进不许出，只能多不能少。按理说，当地生活的高水平，能在这生存下的人，都是有一定实力，经济状况应该更宽裕，不可能会比北方差。然而，就是在这么一点差别之中，他们却会是如此的斤斤计较，一毛钱都不肯少赚。第一次让我体会到了，南北方那颗人心的差异，越是低下普通越能体谅不在意，越是高贵有钱反而吝啬抠门得很！这在深圳，就完全的体现出了，真的就是一毛不拔分文不少。我估计定又是当地的特色，其他各地都不会有的。有的人都嫌麻烦呢，给找个零不方便是吧，还嫌累赘直接就说不用了。这里不会，你不给，别人还追问呢，有时就差那一点，你真的不想拿一堆散钱。当然也有个别大方不收的，但普遍性现象却是如此，代表着一种城市的风貌。尤其是，不知是深圳还是广东，都特流行用硬币。在北方，很难用出去的，很多人都不愿收，基本我们也不会回收，因为大家不通用，就都给省下很多事。在这边，整天收硬币，钱包又装不下，连放的地方都成问题。到最后，只得又另外买了个小布袋子，专门装那些硬币才行。开始有点怀念北方的买菜了，几毛几毛都可不给，这里一分一厘你都休想少得了。真的不是外界的原因，而是我们这颗心的问题，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却会是如此的大有不同。

　　还有一个不同是，南方的猪肉比北方好吃，我现在才深刻感受到。不知是否喂养不一，有的说不用饲料更好入口，像在《如果有来世天堂里等你》贵州家里，他们都觉得比外面好只是吃惯，事实上我觉得还难吃得不行。可能就是一个人的口味习惯，在北方呆久就不会有什么，外地的过去就有差别了。我是南方人，自然也只吃惯家乡品种，可怜在那边连个肉都吃不好。而且，还找回了很多家乡特有菜，如麦菜，和生菜差不多，直接素炒都好吃。芥兰，能削成花状，既好吃还有观赏性。枸杞，拿来煮猪肝汤，很好的搭配。那种，网上叫八棱瓜，和杨桃一样，有好几个棱角，拿来煮瘦肉汤，也是很好喝。

　　还有一种，人们可能知道，但从不会触碰，红薯叶苗。那说来，在农村，拿来喂养牲畜，猪和牛都会吃，不花钱能捡来大把，没人会稀罕。想不到的是，这在都市里面菜场居然会有出现，扎着一捆捆放在那会有人拿么。但真别说，它是有个很好的用处，就如吃香蕉缓解排便过硬干燥，这个也是起着同样的疗效，说法可滑大肠让排泄通畅。我们小时候在家里，若有这方面毛病，大人们就会捡来，煮熟下菜来吃。其实就不好吃，要是现在再尝，哪还吞咽得下。人都是，在外尝试太多优良之后，那些差劣就再难适应。正如这颗心，在外面放飞了，却是再也难以飞回去，山区那个小步部落，其实才是最温暖的巢窝，外面繁华花花世界不能比的，那份心灵的温馨慰藉，灵魂的静谧与安然。只要有一个人陪伴，在哪里都不成问题，反之哪都不是，只有爱才是最美的天堂。

　　这些，我在北方，根本就买不到，体味不了乡情的味道。如今，终于在生命最后，可以再次体验一下，多么的不容易啊！在那么多菜类品种之中，我唯独不会买的几个菜，西红柿、黄瓜、土豆、莲藕、西葫芦，因为这是在西安，对方教会我煮的，尤其最后一个，在那边结识。那些，都带着爱的记忆与味道，我再也不想进食与触碰了。凡是所有与之相关，都不会再接触，不要再来忆及，那些伤感疼痛的回忆。一如此前，就是肉搭配青菜，那样千篇一律，煮出来也是勉强进食，为了生存而维系。附近，很多住户，也经常会传来，厨房飘香味。别人就能做得那么好，我是永远也达不到，那种手艺与品味！当然，现在也不重要了。一个人，随便怎么吃。不是为了过好，只是为了活着，维持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