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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过尽千帆皆不是

 

  有时候,我们听到他们那边传来动静,是吵闹和打斗声,也会出于相邻劝拉一下。更有意思是,我过到女人那边,他男人到我对象这边,两个女人相互疗伤,两个男人又相互感叹,真是有趣的现象。他们可能也在背后说着我们不是,相互劝着,唉,女人呀,就是那样,让一下不理就是了,何苦跟她吵呢?我对象还不是,让人头痛没法!就像我们也在面前说着他们,细诉着种种不是与罪状,让同性批判他们的罪行,心里安慰一些。同样的,当我们吵闹,事后在一起,也会劝慰一下。其实是,谁都劝不了帮不来,夫妻间的事只有自己知。正如那话,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外人怎么插手。不止是他们和我们,背后那幢楼也是,有一户人家,也是吵闹得频繁,声势比我们还厉害,都要人出来劝拉才行,再吵下去大家都有意见,附近的人都听得到。每每之时,我们的心思是很奇怪的,多少是有种,同病相怜,也让心里平衡些。原来,吵架的,不止我们,还有更在上的,我们还不算最差那对。真的是极其有意思的一种现象,我们看着别人吵架,心里多少叹息,唉怎么这样!可到自己吵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有一个人忍耐都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架势也并不低于人家。想想,别人又会用怎么样的心态来看我们呢?也就如自己听着别人时,正是,“此一时彼一时”也!看来,世上不仅到处是离异家庭,身边更遍布不幸婚姻,个个都是吵来吵去闹得不可开交,身心疲惫心力交瘁,我们都被这个“围城”害惨了。说来中心无非也就一个“爱”字,都是妥协凑合走进,没有坚实的爱做基础,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激情之后进入死沉,那便也正常不过了。怪谁?怪我们不够坚持,活该要承受这种痛苦。只是有了爱,为何又会更加的不幸呢!同样是逃不脱那个定律,一切成了悲哀演绎。

  

  他有个弟弟,也在商场卖东西吧,有次回家清理屋子我们过去帮忙,主要是屋里不用物品带回使用,有床桌椅什么都有。其中有一个小单人床,说要扔掉,女人都觉得可惜嘛,便想带上。可事实大家都有大床,也用不上,对方听我们说来说去,很凶的一句:你们谁爱拿谁拿去!好像我们很贪那张床般,反正一看就不是好脾气之人,与他姐一样没素质与层次,这样的男生也不会能找到一个多好女孩。当然也不愁忧,正因为社会大多不好成就了登对,只是配出来之后会更糟糕不得完满罢了。弄不好就像他们那样,整天打斗个不停,还真是男人女人撕扯使劲用力呢,两人都能行不甘下风。我们虽然吵却是不会打,吵也是因了在乎疼爱,他们却不会是了一味发泄不满。不过也得感激,那次给我拿了一个大衣柜,虽然不是崭新可观,放些衣服就不那么凌乱了。还有两张小桌子,虽然也是破旧,至少能让屋子与厨房都能放东西,是腾下了很多地方。也因此,我们都过去一块帮忙,他们的床垫柜子,都是我对象还有房东找人一块搬上四楼,可不容易呢还好人多力量大。按理说,这东西给出去了,是不可能不拿回,在后面清理搬家时,人家是跑来找你要回。事实是,我说给回她们也要求之不得,我也是考虑到他们不容易。其实房东都想买下放那里,日后供给他人设备齐全房租也能增加。那个破柜子,是特别陈旧又笨重,是那种古老木现在就不会有,给都没人稀罕太难搬。他们硬是又把它艰难抬到了一楼,结果叫二手家具来收,人家只给三十,还以为能买到一百呢,毫不值钱。房东和旁人也说着,意思白费工夫,这样倒腾自己,能捞到什么。他们那脸色,也是很尴尬,但还是拿了,总好过没有。当然也是可理解,他们那时也是很艰难,像我们一样吧,几近没钱买菜,甚至连小孩奶粉都成问题。对了说到这,想起一个事,我还跑去找他们借过米,是他未拿生活费下来,差那么一两天扛不过去。看看,这个男人,让我过的生活,是可回到解放年代去了,都未必有苦成这样,真是人生“超值”的体验感受了!甚至买菜的钱,也拿了二十先用着,就丢人丢到了那份上。从这来说,人家也确实比我们强有能耐,至少他们养活了两个大人还有小孩,不管是吃成怎么样对吧,总能撑过来。而我们,没有孩子,只是两个人,可谓没负担,都成这个样子。要是有孩子,那是不能想象,生病吃住,逼得人要去跳河得了。

  

  在那之后,男人也没去找事,也怕辛苦吧。以他那态度,还想能做什么,一点毅力坚持都无。之后是回家去了,女人又怀孕了,人家是敢要,我们都要不起。他们那些孩子,也不会多用心看待,就像此前那个,灰头土脸一身肮脏。时下有多少父母,是有品质与有修养,无不多是本身庸俗无水平,只是把孩子作为满足父母面子工具,当作“动物”一般的灌食喂养,才不会从他们角度出发走人生,更想着好好栽培教导之类,于是一个个长大出来没教养品德,就成了社会危害秩序混乱风气败坏,让人人生活起来都没有一个好环境与好心情。说来又是“教育”根本没做好,就会导致连环负面作用,一代不行带坏下一代,这民族素质永远上不去,而在此中良好那些品类就要受罪了,你永远脱离不了的要融入那混浊人世颠簸不已。中国永远都是这样,就只知道生不会养,人口越来越多,占据了全世界的几分一,国内生存环境却是最混乱与肮脏,而这些人也成为世界最不文明没有素质,出去都不受各国欢迎怕带坏了风气。没有质量只有数量的民族,有何可炫耀呢,全部成了乌合之众一盘散沙。又在说着生二胎,怎么就没想着从提升人口质量去改善,否则生得再多无品质不敬业也缓解不了那些生存与就业问题。该抓的不抓,总是盯着次要的研究,只看表面不观实质,永远是达不到真正的缓解与控制。

  

  他们回家也不乐观吧,听闻男方家人关系也处不好,也是为了生活忍耐了,毕竟家里终归吃住不成问题,在外面样样花钱你是很难熬的。再怎么不好,至少还有个落脚地,而我却是哪里都无可去,只能在外风里雨里。那是他从工地出不久吧,有点工资也就几天,可能是一两百。他这边拿到,我们都给打电话告知,问要到卡号,坐远路到银行给存过去。不会贪人家那点钱,你用了也不会心安,不是自己的坚决不要!很记得,对方听到有钱的神情,即使看不见只是电话里,却能传递出那种激动欣喜,赶紧让找卡号,仿佛是掉下一千一万,多么的宝贵。其实想想,这一百来块,能解决什么生活问题?由此可见的是,他们在家也过不好,只怕也是看家人脸色,穷苦拮据得很。唉人人生活都那么难,却不知又是谁让我们都如此的不容易。小孩出生,是个儿子,按理说,一男一女,是为人父母最欢欣高兴的事情,有的想要还要不来呢。他们却不是,她的话说,男方还希望是女的,不用为长大娶媳结婚愁忧。这个倒是事实,都说养女儿是“招商银行”,会有男生找到主动送上钱来,父母相对确实是可少点负担,不用那么辛苦劳累。养儿子是“建设银行”,你得为了他不停奋斗努力,建个金山银山才行,否则这个什么都谈“钱”的年代,有哪个女孩子跟你,讨个媳妇都成问题了。当然,要是养了我这样的女儿,却是比生个儿子更糟,专倒贴钱的,尽把钱往男人身上用了。不管是真爱还是哪个到现在,都是你的成本投入不断提升加大,真是难过。

  

  他们后来又出来了,在村里其他地方找了房子,我们那都住满了。估计是家里适应不了,宁愿在外面苦累也要逃跑。婆媳关系总是最头痛难处理,一大堆的人际关系感情不更出问题才怪。这回也没见找事,可能有了点小本钱,在村头那边,即我们原先住房附近,拿了些蔬菜摆摊来售卖。看着也不多顺利,女人嘀咕着,拿了一大袋土豆,卖不出去,估计也是亏本。没见会给我们拿些,哪怕是出于扔了可惜,当然我们也不指望稀罕,只是想想没几人会像你那样的有心了。有天中午,天气特别炎热,看她拿推车推着儿子,小孩也是一塌乱脏了,父母都如此不讲究,还能让孩子多干净整洁。就像惠州那边,乡下父母出来带承受不了那些陋习,才会引发了更多的矛盾加重生活不易。要是像他们这样的肯定就没事,因为都是同一类人,就不会要求与挑剔了。看她走路是匆匆忙忙,小孩又在不断地哭闹着,可以想象他们的生活情景,肯定也是不好过和此前差不多,闹起来大人小孩跟着来烦得都不愿无心再去理。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真的最好就不要养小孩,否则到时受罪的不止你们还有孩子最无辜。我们就是想到这样才会一拖再拖,只是不会想到永远好转不了,那也会成为一个遥远的梦不可触及。我们离开北京之后,就不知道他们的情形如何了,反正不管怎样生活还得过,只不过是质量上的差别好或坏罢了。而大多数还不是那样,养孩子当动物喂饱长大,自己也是如动物一样生存存在。那样反而就没有问题,不会引发太多的要求与苦恼,最是庸俗无为肤浅平淡地过。

  

  她曾经在我们商场里买过东西,其实是她到附近那买了一套保暖服,价钱一样衣服质量差远,多少有嘀咕买亏了,确实是不如。她也显出后悔,说都买了,怎么办?我便提议,干脆拿去退了,理由就随便说,大小不合身。对方自是说给换,她便显不耐烦样子,说家里远得很来回跑,不想换来换去,直接给退就是了。其实说来,是我们有意找衣服的茌,商品就没问题,只是看到更好,又想更换。对方也是态度好,毕竟超市里头,也不违背客人意,给退掉了。从这可说明的一个事是,我们有时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是会做出一些很无理的举措来,就像要与人刻意吵闹起来,逼迫别人怕影响生意而屈服于你。说来真的有点卑鄙,但人出于自私心理,是没法高尚伟大。所以我们也是无权批判他人的,因为大家都一样,会做出某些违背本心的事情来。

  

  2011年1月1日元旦,不知是怎么度过,肯定是要上班。他有无回来,我都没收藏了,应该晚上会回吃饭吧,那么重大日子,没理由不陪共度。但估计也不是多圆满了,每次总是让我失望不满。只记得,我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不会是喜庆又成了落寞伤痛的记忆。2011年2月2日,大年除夕,我们是上班到六点便放假。他是早休假回来了,此前家里也已经准备好怎么过,是打火锅,买好了一桌肉菜配料,全部洗好切好摆放桌面,连底汤应该都提前做好,只等我回去一加热,大家便可以坐下,吃两个人的团圆饭。按理说,这该是个欢天喜地,哪怕人不多,有他在身边,我都会觉得最幸福满足!然而,不是,一切还是被打破。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要求和提示他,要他下班去接我。我是想到,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爱人还在加班,他却早已在家里,他会否想到,过去接应一下,一同走过那条黑暗小巷?虽然是不怕,但两个人的爱,让走回家的路不孤单,有满腔的温情融化夜色。我是希望,他能给我个惊喜,当我从超市出来,看到他出现在门口,然后两人紧紧拥抱依偎,再牵着手一同走回家。不用说,肯定是失望,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可以为了送他去上班,走将近一个小时的路,凌晨不顾困倦起来送他,他却不会,想到来接一下我回家,才只是那么短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这是个除夕,还要我一个人凄清的身影,走回去。是男人的心都这样吗?只有女人才那么细致兼顾!我想,如果是《如果有来世天堂里等你》爱我之人,他肯定早早就在商店门前等着了,甚至于在家根本就呆不住,有一个人还在上班辛苦做事,而出来一直陪着我,直到下班一起走回。是的,所有都不是理由,仅仅是有爱无爱的区别。有爱,就能用心细心,不论男女;无爱,永远都是不会有。可笑的是,能给予你的不稀罕不珍惜,给予不了的又成了苦苦追一再委屈。

  

  我终于,失望又气愤地,一个人走回去。到达租房,没有上去,就在楼下徘徊,我是希望,能看到他出来碰到接上。在过了下班时间之久仍不见人回,会否有点担心而出来找寻看一看,那么便会发现把我领上去,是牵我的手回家,感受那份温情爱护。没有,同样没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内心失望越来越大,从最初的热情到慢慢变淡,直到最终的冰冷。当时的我,就坐在墙边一个角落里,像一条流浪的小猫小狗找不到去处,蜷缩在城市某角落,如此的寒酸与凄楚。周围,都是灯火辉煌,大红灯笼高高挂,映出欢庆喜悦的气氛,到处是欢声笑语皆大欢喜。天空,不时放着烟花,那么绚烂光亮,把整座夜空都给照亮,向人们兆示着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日子!我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冷得发抖快睡着,等着有个人来把你带回家,等来等去都等不到,只有自己凄清的身影和昏暗的路灯。那一刻,直心酸得想要掉眼泪!!这是我在北京,过的第一个春节,为什么会是这样,比此前任何时候都要凄凉与可怜!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的爱人,包括整座城市都抛弃了你,在那黑暗无边的角落慢慢地坠毁陨落。

  

  时间过去太久,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电话,却换来是更糟糕的一幕!他跑去当时未搬走的那一家,在那里,不在自己家里。我听得到,他们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声音,深深刺激着我,所有坚守的“底线”冲破,愤怒地暴发起来!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大吼起来:你跑去别人家里,都不会来接一下我?你就跟那女人过年去得了……说不出的心伤心痛,自己爱人迟迟未归,没有一点担心忧虑,还能在别人那里,那么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如果换作是他,我早就去工作地等着了,可惜男人是不需要你这样的真情给予,而你想要人家给不了。估计是那时候,他知道着紧抛开,下来找我了。要拉我走,回去,我自然不从,甩开,满肚子的气。这个男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显得多么无辜般,哪里又得罪了,发那么大的火气!男人怎么就这么笨?一点也不懂女人心声!不,不是笨,是没有爱,才不会感知,也做不到,对你一心一意。是我对爱要求太高了,永远没人给予得到?他什么都给予不了我,让我过得如此之凄苦,我什么都不要求不挑剔他,就只是要这么一点点“可怜”的爱都要不到么!就真的很过分吗?我只是想,不要让我一个人,孤独清冷黑暗地走回去,希望有你带着我,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家。连这,都要不来,做不到。这样的爱,还有意义吗?原本该是个多么欢天喜地的日子啊,最后却会弄得这么的不愉快心情全失!!这还是我到北京,过的第一个,“第一个”春节!是离开那个可怕的家之后,想着终于有人陪伴,陪我过春节。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就想有人给我一个家,随时的为我守护与呵护。我不会想到,到头来,又是重重给自己心口扎了一刀,比此前经受更加的“疼痛”。是你对爱的期待太高了,总想着要什么爱不爱,明知在男人身上不会有的存在,他更不可能成为你的依赖,却搭上了全部拼了命的跟随换来又一次最深刻的伤害!

  

  后面,自是跟着回去,不能长久在外逗留,尔后是,生火,加菜,吃饭,已经没了喜庆的心情,即使和好原谅,都是带着阴影,不可能还心情欢乐得起。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如果一切正常都是不会有的发生。2011年2月3日,春节当天,我们一起逛了“步行街”,在外面随处的游玩。没有相机,用破烂手机拍出,模糊不清,记不下美好场景。2011年2月17日,元霄节,我们也一块去观看了花灯,但眼中却难掩神情的失落,伤过的心就再难以完全。虽然后来那事过去,但却时不时又会随着生活不愉浮现出,再次的加重那种失落与心凉。那是他,第一次,对我构成“最大”伤害的一件事!我永远都记得,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那份工作没做多久,主要是太冷了受不了,反正后来出来了,两三个月历程。看过一份工作,帮整理居民调查问卷,有意思得很两人生活都问到,非常之细微的问题也不知有何作用。没有留下,坐车太远不方便吧,时间又太早赶不及。2011年3月16日,在“58同城”招聘网投递了一份简历,进入“北京雷速科技有限公司”担当一名“网站编辑”。工资一千,统一打进卡里,北京银行,又多了个户名。一周五天制,双休,八小时班次。我想我能进去,可能是缘于面试者,也就是我后来的部门经理,一位和中山“宇宙精密”班长一样友善和蔼的女孩,是被我所写有所打动了,一位看着有点不幸的女生,牵动了她的恻隐之心,特意在领导面前说了几句,说看着还可以,让进来试试,如此才接受,否则未必能过关,我连高中毕业证都无,达不到人家条件要求。我真的非常的感激她,对我的注重与看重,更给予了我这样的机会可以进去!记得,她在说完待遇时,都还不免多说两句,无非是,刚开始工资有点低,日后慢慢做好了会有发展,是平衡心理吧,不会让难接受。其实她不知道,我一听到心底里毫无犹豫就答应了,因为对于我这么一个没文凭也没才干的女生,这样的工作条件与待遇已经是多么好的款待了,我连想都不敢想求之不及!虽然工资确实没比我以往的高多少甚至是低,但这份工作轻松又才想上五天班,一月有好几天的休息呢,相对那些才休两三天,真的是很好的奢侈了!那应该也是,我一生中所找过一份,最好最满意又符合我个人兴趣的工作了!如果我一开始就遇到多好,我一定会在那好好做下去绝不走人,直做到自己老了动不了再退休。可惜来得那么迟,我在北方才遇,而那里气候不适应,导致不能停留最终也要放弃。就像一份爱一样,也是要经历那么多波折辗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才遭遇,却也没有了力气再走下去。

  

  2011年3月27日,我已经走在上班途中,看到路边花开,那一抹鲜红,预示着春天到来,生命熬过寒冬了。有种说不出的欣慰,也从它们身上要到一种动力,要像它们一样,努力地生长,迎接每一个冬去春来。公司地址在,海淀区清河小营“通厦汽配用品城”,也就是我常坐车买菜附近,不近也说不上很远,毕竟上班族基本都是得跑。607公交可以直接到达,“四拨子”车站下车。北京的站台真的很有意思,几个拨子都有,相差是远得很,更有几间房,也不知是怎么起名。“公主坟”是说有个古代公主葬在那里,其他却是难找依据了。当然一个地名,不必根究得多反正也不影响。虽然路途不远,但挤车却是最辛苦历程!大家都知道,早上上班和晚上下班高峰期,那个人多的,真的就是挤得快要掉下去了。每回车一来,我都是紧紧跟着走,定在车门打开位置,基本都第一个上去,前面有空间好走,否则你现在装斯文不抢一会更难堪,到时都是贴在男女里面多狼狈,你在车上看着他们一窝峰,庆幸自己跑得快些。有时还难免捞得上个座位在最后排,因为车子是刚从“宏福苑小区”那边发出没多少人,一到我们村庄那站就人满为患,后面的基本就不用停不要上车了,我们那的人都快要装不完还能轮到后头。有的时候,还真得住远些要么就近,否则在中间上不了车可难受。我要是再往下一站,这每天坐车真的是要没命没法受,幸好我还是赶在前头能上去的程度。车子中间得经过一段不铺水泥路段,夏天那个灰尘杨起人人捂着嘴,把窗户关住憋过去再说。北方的天气多干燥,那真的是漫天沙尘飞,经常吸入都影响呼吸顺畅了。还好也不长,一两分钟就过去,要是一路都是真的是糟糕受罪。

  

  说到这个坐车,又有点话题可说了,以前写过在广东不让座现象,来到北方之后就不感叹了,因为这的现象更糟糕!作为首都,应是最好的表率,展现着国家风范,却会是落后真的很难说得过去。基本是,售票员不停地喊,没动静,没人起来,装听不到,都等着别人。不管是老人还是抱小孩,都一样,站在旁边,坐得安稳,镇定自若,没有一点心理压力,有感愧疚不安。当然,都是低着头,不可能敢看,脸上过得去。有的时候,就得点名道姓叫起,或者是直接扶着老人过去,强制性的执行。如果我们还抱怨批判其他城市的不让座,那么在看过北京之后,只怕都能感欣慰了,还不是最差,还有在于之上。公交让座现象,也已不是一次两次的“热议”话题了,社会上就时有报道出此类事件。在杭州,一位六七十岁头发花白老奶奶,挤在人群中摇晃没人起来让位,车上喇叭不停提示“给有需要人让座”一片沉寂;在惠州,一对男女打赌给一百起来让座,为此车厢大吵起来引围观,最后有人灰溜溜没面的走人;在南京,报道出一群学生穿着校服坐着,旁边站着一位老爷爷没人起来让座;在广州,一位老人拿出老人证叫年轻人起来让座,对方不从双方因此吵闹撕打起有人咬伤;在北京,更是有两中年壮实男人,为抢座位当场打起不可开交乘客都跑掉,此被拍摄成视频网上疯传。其实想想,让个座位,真有多么难吗?用得着闹到这么大动干戈的地步!我相信,就算是再辛苦劳累,站那么一会也不成问题。当然,我说的别人,其实自己也是,有需求人士上来,也是赶紧低着头,是真的很奢求那一会,可以坐下休息或小睡一会,对于每天不停奔忙的工作一族也真的是不容易。我一般坐后面,叫不到自己。平常遇到,有时会让,有时也未必。最记得有次,我们俩坐地铁,捞了个座位,紧紧粘着靠着。一会,一女人带一女孩,几岁大,我听到她说,胆子疼痛,可能是不舒服。我那时,内心是纠结的,但私心还是战胜了良心,我就这样装睡闭着眼,都没给人家让个座。那女孩,还应是父母教养好,文明秀气孩子,不像有的小霸王般,一身骄气与蛮气。这事,我一直忘不了,是承受着“良心”的谴责!从那以后我发誓,日后再不会这样了,求一时舒适,换来永远的自责与不安。真的,有时做了没什么,更损失不了任何,但不去做,却可能遭来良心的属罪,那才是最大的惩罚。

  

  曾经让我很深刻的一次让座,也是早上,有老人上车,售票员也是在叫。我就坐在挨门口,原本是低着头,最终还是动了。旁边刚好也有一位老人,是比较年经不是老婆婆,我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是叫给前面哪一位上年纪的让。对方也是这样说,是给别人叫的不是她,意思让我不用。但人都起来了,你也不好意思再坐下是吧,我也就叫她坐了,反正都起身了。对方当时是回了我一句,让我特别感慨感言,她说,你们年轻人也不容易,每天要上下班的多辛苦。说他们可以理解,多站会没事经常运动锻炼,我们难得坐下好好歇息会!我相信,所有人听到这句,那些平常不曾动作的人,都会感到羞愧难安吧。人家都会为我们着想,我们又是否替他们想过,“尊老爱幼”传统的中华美德发扬光大!是的,这才是让座的本质,不是倚老卖老,也不是强制规范,而是自觉更相互的理解。自从那之后,我基本都会起来了,而且往常总爱靠后也会主动往前坐了,是想着有人需要时自己能发挥作用,给到别人相助而不是人人不动。开始会觉得,为能帮助到他人是种快乐,再也不会是包袱与累赘。当你这样想时,一定不会再纠结于那点私心,会非常乐意只因带给自己欢乐生命价值的体现。

  

  其实有时候也真不能怪人们,有的人让了座连声道谢都没有,这是最基本的感激别人为你所做,那并非是义务责任而是爱心善行,如此才能让爱心火炬传送下去不会熄灭,不至空白冷落了那份热情与真心。曾经就有说,小伙让座后没说谢谢,又要回了座位网上热播。我也曾碰过,两个青年男子,在那大言不惭说没人起来让座,真是自己不脸红什么人都有。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多点将心比心,想想有天我们年老站不住走不动,也没人给你让座多心寒是吧。这也会产生一种连环效应,一人行动起来,会在不觉中感染到身边的人,促使他们也加入其中。反之“近墨者黑”,个体影响团体,渐渐会埋没掉人们的这种本性,是很可怕的负面影响。在“东、西直门”2号地铁起点站,你是没看到那个排队上车争抢现象,有多么的形象生动与恐怖,人人拼命挤涌争先恐后力压群雄。有人匆忙得手机都掉地上摔得盖子分离,都来不及捡起先占了座位再说,就看不到一点国外的文明礼让风尚,我们都那么猴急赶着投胎般。当然我自己也在其中,在一个已然形成秩序紊乱的社会,真的是很难让人不受感染加入也成为不良之一。就算是接受着心灵的忏悔,却没法抗拒的服从了多数的人性。

  

  我们平常都是带饭去,到下面一楼店铺“微波炉”加热,给个五毛或一块,总之能省下点伙食费。我的午饭也是很可怜,中午常常就是白粥,加点咸菜和着就吃。这些都不是问题,重要又是寒冷问题。那是一个,比超市更加大的空间了,整个楼层都是没有供暖而且相连,只是有塑料板阻挡隔开空气流通更加的冷。11月份时,天气就已经很冷了,我们都是穿着很厚衣服把自己包裹起,甚至大腿上盖一张厚毯子护脚取暖。我是最夸张了,看空间有张工作“剧照”,戴着帽子围巾手套口罩还有电暖宝,加热了放脚底踩着暖气输送人就不冷了,真的是全副武装俨然待阵,坐在公司里这样状态工作很滑稽吧。还好这样的冷没熬多久,公司大概也是看员工受不了,这手都冻得发麻还能打字么。

  

  2011年11月26日,搬公司的日子,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迁移,摆脱这个冷得要命的鬼地方!新址在西城区黄寺大街26号“德胜置业大厦”,那里是正规的办公室写字楼,统一输配暖气空调都用不上,而且和小区一样都有标准要求,不可能会达不到让人冷着。总算可不熬冷了,然而又牵连出另个不好,太远了,到了市中心呢,想想得坐多远的路,早上坐车就成问题。还得转车,等车时间就更多了,要是来得慢没法去预算。还是先坐607到“西三旗”站下,等889或919,坐到“马甸桥南”站下。那是上高速的,中间只有一两个站。你要是坐慢车停十几站,那是没法上班了。可以想象,这消耗时间是增加了多少。往常是半小时路程,预备一小时路上,现在是一个半小时,预备两小时在路上。此前是七点半最多七点起来足够,现在是六点至少六点半得起,那是人睡眠最充分最困倦的时候,你得强迫自己爬起,真的是受罪!我身体不好,虚弱的人就特能睡,尤其早上起不来。不是说困眼睛睁不开,而是人晕眩晕沉的,就没有精神去应对,每天以这样疲惫的状态来回。还好,“西三旗”上车基本是空,有大把座位,在那之后就满了。坐下,利用那半个多小时,睡觉补充回,也能睡得特别沉,基本就不能醒不愿起来了。真想好好睡上一觉,也成了那么奢侈的事情。

  

  在那下车,要过天桥,走到对面去,有一段距离。在那路过的一件事,曾看一位男生,在地上跪着,写着受骗没钱回家之类,我给了30。我知道这样欺骗的事多的是,已经是惯有手段方式,但我却宁可相信他不会是,因为他看来,真的就是个大学生模样,散发出的那种气质与层次,不是那种卑微下层。这样的人,和自己一样,我相信,是很难做到做这样的事的,是得拉下多厚的脸皮,因为他们脸上写着人格与尊严两字!不像有的人就是动物般生存,接受欺骗他人施舍可怜还引以为荣。而且我从他表情,看到的也是一种,不好意思,很丢人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有可能真的是,一时遭遇了什么不顺被骗了,才无奈做出此举吧。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开脱很无力,完全可以电话告知亲友来接送,不会也不需要做成这样,尤其是以他们这样的人。但我还是说服自己去给予了,只因他的神情真的是“触动”了我,若是换一般街上乞丐,我是不可能会给钱更看一眼,他们不配!不值同情与相助。就算我是输了吧,就当作是上当受骗一回,毕竟这样的事也没遇几回。至少做了,良心安乐,不做,可能又越想越自责了。我当时应该也是说了些这样的话,才给了他的,不知他内心有何感受,假如他真是个骗子的话,至少也会是个有“良心”的骗子!还会知为自己作为羞耻,更愧对与不安。有些事情不必太计较在意,但求问心无愧。

  

  在公司发生的一件深刻事情,一对年轻人来面试,是哑巴,他们相互打着手势。公司在这方面还是好,没有对残疾人的就业歧视,接过求职申请,与他们交流交谈着种种。后面没有成功留下,可能是他们不选择吧,只要达到了工作要求,公司是没理由会拒绝,不去拉一把那些原本不幸的人群。只是这一幕,很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引发无数感慨。我不能说,那一刻,我心里的感受是:羡慕!为他们这份,不挑剔不嫌弃,相互接纳与帮助,一起靠着同行,用爱来温暖旅程。由此想到,也许最完美的爱人就是这样,聋子或是哑巴,一个不会说一个不会听,肯定是不会再有什么吵闹争执了,而我们,就是拥有太好的能力视力和听力,反而就是折损了彼此间的感情,那么多的悲欢离合走不到最后。他们,就是因为相互条件不好,才会成就了那么大的包容与宽容,而我们呢?因为太有自身优势,任意可选择也便随意可丢弃,那份曾经如此可贵的感情。真的,在他们面前,这一对残缺的恋人之中,我觉得我们是如此的“可悲与可怜”,甚至还不如他们,没拥有一具健全身体,却拥有了一颗最完整的心灵,还有那份同甘共苦风雨同舟弥足可贵的感情。我们还有什么呢?除了苍白的纸币与荒芜的灵魂,已经不会再思考追求除了堕落放纵游戏感情与人生。

  

  这个事例,就被写进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夫妻》(http://www.rain8.com/plus/view.php?aid=23741)里面,引申出爱的含义,是彼此相依相携相濡以沫甘苦与共不离不弃。真正的爱,不是多热切或轰烈,而是细水长流平稳平静,那才是能引以为真正的幸福。珍惜那一份难得而来的“幸福感”,别让它在红尘中坠落,让物质金钱腐蚀了我们的感情。为钱而活,是出于生存,是动物的活法;为情而活,才是人类的特有,动物世界不会有的。生活再艰辛,有爱就会有动力与甜蜜;人生再无奈,有爱就会有方向与力量;世界再迷离,有爱我们永远不会迷失!爱,是高于一切,而我们永远不能拒绝的情衷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