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轩 > 小说 > 滚滚红尘血泪史

35:不能哭喊曾经最美

  

  我知道,我一定会回到我走过的几个地方,找回一些失却的回忆。当我决定离去之前,请让我再度回首看看我们走过的足迹,让我再次把你的温度握在手中——

  

  追忆地之一:中山石岐分公司

  

  我先来到石岐区兴中道六号假日广场,我们分公司所在地方北塔2栋709室。

  

  那时,是晚上时分,也只有等他们都下班了,我才敢上来。

  

  一路走,一路抚摸着身边熟悉的栏杆,玻璃窗,那么熟悉又如此陌生的感觉,它们已不再属于我的世界。

  

  近了,近了,我的心按捺不住一丝的激动和欣喜。

  

  曾经,我在这里工作过;曾经,我们就是在这里相识。而如今,我也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公司里面的一切,却是无法触摸。

  

  还记得那天,他就是站在那个讲台上和我们娓娓而谈。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一天(此文写于06年底),他在讲课,我坐在下面听着,如此神往和入迷。仿如一个在台上演戏,一个在台下看戏,只是这场戏终究没能演到最后,也无法真正的落幕。依稀仿佛中,他的音容笑貌还留在这里,我又成了他下面的一名员工。我本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上班,只因他的存在,我毅然决定离去,只希望能给彼此一个更好的交流空间,没想却更加弄巧成拙。我不再是他的员工,他理都不理我了。

  

  多希望一切再重演一遍,我再坐在台下听课,再做一回他的员工,再听一次他的讲演,我一定会全神贯注地听讲,会是他最忠实的听众。我是用心在听,不是用耳朵来听。我愿意听他说,一切的一切,也正如他曾经也愿意默默听我诉说一样。不需要太多言语,心与心的交流,足够。可是现在,我再也不可能进到公司里面了,也再没这机会听他说话了。他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而我永远都是无法靠近。

  

  公司的门被锁了,我无法进去,追忆曾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里面摆放着一张张整齐的办公桌,挂着一幅幅熟悉的画面,还有贴在讲台背后大大的宣传口号,总给人一种振奋人心的感觉。我是多么想再进去坐一会,哪怕只是一分钟时间,也可填补我曾经的遗憾。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公司有着一种那么浓重的感情。事实上,我在里面经受的一切说出来更加惨不忍睹。如果说我在房地产工作那段时间是如何的艰苦,那么在他们公司工作的那段日子则更是苦不堪言。那时,我身上的钱都是靠朋友支援,生活异常拮据窘迫。为省钱,我在外面从来都只走路,走得脚都起泡流血,晚上回去疼痛难忍;为省钱,在外面我可以一天不吃饭,而回到宿舍再煮一点白稀饭来填肚子;为省钱,我口渴的时候连一瓶矿泉水都不舍得买,只为把钱留在工作上……我身上的钱都用在打电话预约客户,有时一天就一张电话卡,打着打着没钱了,又得跑去叫朋友存钱过来,充值。这边又催交房租费,那边又得为生活发愁,如此一来我根本就不可能全力以赴工作,效果可想而知。因为营养不良加之生活负担,我的身体状况更是日益趋下。平时我向来都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可那段时间因工作压力之大,过于奔波劳碌疲累,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这些还不是最难以承受,心灵的荒漠才让人难以承担!我没钱买不起贵重的衣服,所以我永远都比别人低人一等;我没钱无法让自己在客户面前有底气起来,所以工作起来难上加难;我没钱曾因一时拿不出订做工服,连同其他新人被挡在门外不让进去听课,后终因群体抗议才算是勉强让进。再后来硬是借钱做了一套工服又因再没钱买得起一双工鞋,在另一次大型正规活动中几次不让进里面参会,也是几经口角才推推搪搪算是放行……几乎可以这样说,我在外面所有工作中从未受过此等“耻辱”,被“狗眼看人低”的感觉,在那一刻我最能深刻体会!

  

  不错,我就是选错了这份工作,当初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线竟撞到这里来了。明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明知道里面都是一些天之骄子,怎敢与别人相提并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可以说是非常的后悔进去了里面,直至他的出现,才让我感到自己这个选择可以说是人生最伟大的一次壮举了。还好当初歪打误撞竟撞对了轨道,否则我就不可能遇到他,遭遇一场人世间罕见的真爱。可结果又怎样?他带给我的伤害,远远比他公司给予我的还要大!!是否这就真的是一个错误,从我选择他公司开始,再到遇到他,对他动情,深陷不渝??

  

  决定离去,也不是一个更好的开始。我甚至在想,假如我继续留在公司,又会是怎么一番景象?我们有可能在某天真实面对彼此吗?还是继续做一对地下朋友?而他永远也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员工,能够保持着原先那份温度一直维持下去?也许,但也难保不会被发现,纸终究包不住火;也许,当初我实在是太冲动了点,才会造成一念之差便铸成大错,无可挽回。可我也是太在乎他,不想失去他,才急于把一切揭晓出来呀,他怎么就一点都不会体谅我的苦心呢?!唉,如今说这些都是没用的了,往事永远不可追忆与温习。

  

  最后,依依不舍离去,走进电梯里。这里,是我们曾经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不到两米宽的距离,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一切已经在这里凝结。而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站在这冰冷的空间,独自伤感。曾经的音容早遗失在哪里,曾经的笑脸可曾常驻?电梯送走一批又一批来往的人群,也带来一批又一批陌生的脸庞,那里面不会再有他的存在,而我的心却遗失在这,再也找不回来。这该死的电梯,真想拿捆炸药把它给炸了,免让我触景伤情。可是,也许所有一切都可消灭掉,可能泯灭心中那份情怀吗?不会,因为他已深深植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再也没人可带走。

  

  一步一步走出公司,别了,曾经有过的回忆与过往;别了,那熟悉的人和事;别了,曾经发生的一切。我知道一切已远走,从此天涯海角我默默地寻找……

  

  追忆地之二:深圳福田总公司

  

  离开中山分公司,到达深圳总公司,福田梅林11号深圳青年学院所在楼层。

  

  在我第一次来到深圳的时候,我就曾在外面远远眺望过这座楼房,却没敢走近。那时是怕他在里面,虽然想见也不知该以一种什么身份出现,还难保不受欢迎而被轰出去呢。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上到他们工作的楼层,通过这些沾染着他气息的事物来与他最近距离地接触了。

  

  一如先前,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注视里面一切。那里也是和我们差不多的摆设,却更让人触景伤情,尤其是那个大大的讲台,总是让我轻易就联想到了他。我在想,他是否也得每天站在上面发表好几次演讲呢?是否上面也留下了他的音影?我又在幻想着,他平时给员工开会的时候是怎么一番景象,是不是也像我们那边那么热闹开怀?!

  

  我喜欢听他说话,每一句话语都会引起我高度的注意,每一个表情都会牵动着我的心弦,每一个微笑都会让我的心潮澎湃不已。而我必定会是其中最用心的那个听众,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厌倦听他讲,我也会永远毫不耐烦地听他说,一切的一切。我甚至幻想着,假如现在他忽然从某个角落现于我眼帘,我会是怎么一番反应呢?会否被吓个半死得送医院,在我没有一丝心理准备的情形底下?假如我不与他打招呼,他又会否可感觉出来是我?到时我将以一种什么心态面对,是直面还是躲避?而他呢,又会怎样?用一种工作者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亦或陌生人,或干脆装作视而不见?我们又能否重新揭开一个新的篇章,是结束还是开始……

  

  唉,从记忆中惊醒,才发觉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讲台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走廊里,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长长的巷子,望不到尽头,而我依旧在其中辗转徘徊……

  

  别了,我还未来得及擦身的地方;别了,他经常存在的地方;别了,有关他的一切一切……

  

  追忆地之三:深圳市民中心广场

  

  从总公司出来,我到了福田市人民广场。

  

  曾经,我也不止一次地幻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地点一定选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市区最繁华人流最密集的地带,我要让深圳这座现代化大都市和过往路人共同来见证我们的爱。

  

  我在想,如果他答应见我,我一定不让他开车出来接我,要以一种最普通的身份来面对。他必须提前出来等我,而我从东莞坐车过去,肯定快不了。时间得定在夜幕降临时分,这样气氛浓郁一点。

  

  我在想,当我风尘仆仆从车上下来时,一眼就可认出在人群中的他,然后慢慢一步步向他走近……远远地,我会给他一个含蓄而恬静的微笑,瞬间可以让人感到春暖花开的笑容。然后,我们什么也不用多说,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一直走,把整个公园逛遍,又开始绕圈,不要停下来,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唉,从思绪中惊醒过来,一切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梦醒时分,身边冷清清,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只有那一个个匆忙奔走而过陌生的脸孔。我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仿佛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不知下一秒钟会被挤到哪里去。假如我们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中间也许隔着拥挤的人群,我又能否挤出一条路来走到他身边去呢?而当我终于走到他原来站的那个地方,会否他也被人流挤到了另一处,我们永远都无法在同一地点汇聚?也许我们的距离就是一米之远,但有可能这个“一米”却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任我们如何穿梭也走不出去。记得有人说过,幸福就是慢慢地拉近距离,是相爱的彼此同时朝一方向努力,这样才可最终走在一起。可我们却是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而行,距离反越拉越远,怎么会这样?!

  

  如果天堂真的有鸟,我想,即使不能飞越阴与阳之间的界岭,至少,可以飞过我和他之间那条迢迢的银河。

  

  人世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又说得清楚?甚至包括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又有谁能明显区分?!我只知道,很多事情的结局并不像我们预想的一样美好。我们会刻苦铭心的痛,也会发自肺腑的大笑,也许这就是人生,犹如爱情这个东西,千言万语也道不尽。

  

  曾经,我们也许都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会再去看那些所谓的爱情故事,以为自己不再会被琼瑶笔下曲折动人的爱情所打动,但是到最后,我们会发觉自己错了,我们依旧会被这些真实的情爱感动着,依旧会在晚上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听着音响里放着那些曾经熟悉的歌曲泪流滂沱。因为曾经,我们也那么那么用心的去爱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爱情,只是现在一切都已不在。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发呆时,我们的心依然会软软的疼。

  

  许多时候,并不是最爱的人就能跟你相伴一生,也许恰恰相反,正是那个伤害我们最深的人,或者一个我们根本不爱的人。生活有时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正如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漫漫长远的人生道路,还会有些什么在前方等着我们一样。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一定要穿过天涯海角,飞越时空,用我的真心去填补天际无边无尽的漏洞……

  

  别了,我触摸不到的恋人;别了,那些让我依恋怀念的;别了,我和你的一切一切;别了,我今生最爱的你……

  

  追忆地之四:深圳罗湖仙湖植物园“弘法寺”:

  

  第二天,我来到市里最大的寺庙“弘法寺”,也是最后一个需要怀念的地方。这次我不再坐公交车,而是自己慢慢沿山行走而上。我想要最后一次好好看看,这座曾经让我与他结了一段尘缘的佛祖圣地。

  

  还记得那天,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非常滑稽和搞笑。那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深圳哪里有寺庙,问他,他说不清楚。当时心里就难免在想着,一个在深圳工作了那么长时间(猜测)的人,怎会连这么一个地方都不知道?到底每天忙的什么?这样的生活又有几分乐趣和意义可言!只因“仙湖”在深圳来说,可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旅游景点了,我实在想不出来,他怎么会可能不知道。这还不算,当我在外面不断询问路人时,竟个个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这更加重我心头疑虑。记得以前曾在某书上看过一文名叫《我们就住在隔壁》,大意是说,两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同时下班同坐公交车,同时走着相同的路线,直至半年后才知道,原来彼此竟住在隔壁却毫不知情。从这个小小的事例可看出,现在都市里的人们是忙碌到什么程度,甚至于最亲近的人站在面前也是匆匆而过不曾留意。然而,我们每天如此忙碌,又得到了多少,又有几分胜利与满足感了呢?为什么眼前的风景从不懂珍惜,却总要盯着千里以外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来看齐!

  

  向来,我每到一个地方,不管那里是繁华还是偏僻,是热闹还是冷清,不管坐车还是走路,也不管自己有多忙,我都一定会抽出时间来,到附近转转走走,以尽可能在该城市多留下一些足迹,这样才不枉到此一游,于日后也定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假如我们每走一地,就只顾着低头匆忙地赶路,拼命地赚钱,必定会错过许多东西,而这当你终于赚得钱来赢得一切的时候,将永远都无法再度寻回与收购。我是坚决反对那种只会做一台赚钱的机器,却从不会享受品味生活的人生,那样的生活实是一种累赘。生活中,不一定样样都得与金钱扯上关系,否则我们永远也无法从生活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一切都取决于一种心境,你希望生活怎样,它才会怎样。你不希望,它永远也不会朝你的意向发展,而只能一成不变像一潭死水地继续下去。

  

  那天,虽然工作还未有着落,但我还是决定先到寺庙里参观一下,也当是为自己初到这个城市洗一下尘吧。问了许多人问不出个答案,最后我自己在深圳地图上看到一个名叫“车公庙”的地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那里就是了。当即坐公交车过去,到那一问却傻了眼,原来这只是一个地名,根本就不是什么庙。后在保安的告知,才得知“仙湖”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寺庙,赶紧又坐车疾奔过去。本来从我住处直接坐车不用一小时便可到达,如此一经辗转竟坐了两三个小时之久。途中跨越了布吉、福田、罗湖三大区域,等同于在整个深圳市区免费旅游观光了一次。五块钱的公交车费,还算合算。也正因此担搁,才让我有缘结识了一位在佛法上深有造诣的老人家,听他和我解说了许多佛学及人生哲理,也因此让我原本执著的心得以放下。说来真的是歪打正着,找错地方,多绕几个大圈却得到意想不到之收获。可见生活中真的是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有时候我们得到的也许远远不及失去的,而有时候我们失去的也许也远远不及我们得到的,这就是事物的真正内涵吧。大概又是一种缘份,冥冥中就有佛祖的力量在主宰着一切。

  

  到门口才知道要购买门票20块,为了心中愿望自是毫不吝啬,随人流踏上了这心灵之旅。还记得那时第一眼看到“弘法寺”,就被那壮观的规模以及磅礴的气垫所压倒,那种与山水融合一体,浑然而成的天物合一之境界就已经在你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再看那一座座高大雄伟的建筑物,简洁而不失古典文雅的客房,还有里面一尊尊崭新庄严、一尘不染的佛象,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仿如在用一双慧眼洞悉着人间一切,让你在其面前毫无遮掩,心事无所隐藏。还有各种各样包罗万象的藏经阁,经书不胜玫举,让人眼花缭乱,目不胜收。庙前面有一个湖,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仙湖”。据说喝了这里的水或用来洗脸洗澡能驱除百病与邪气,许多人都拿容器从这里不辞劳苦带回家里去。可惜那时忘带器具,要不也装一点回来,看能否给我带来点好运。

  

  一般来说,到这里参观的人无非就是以上香为主,里面的人之多可想而知,就是平时都是络绎不绝,节假日则更不用说。随着汹涌的人潮往里面走去,一个跟一个、一批接一批排着队虔诚地在佛祖面前下跪祈祷,大家都自觉有序,一点也不争先恐后。有人喃喃自语,有人做出种种神情动作,有人献上各种祭祀用品,好不热闹。逐个逐个把每一樽神象拜完,可不是短时期的事情,忙完这些,基本上一个上午就过去了。于是又随处走走,寺庙里有许多过来充当义工的,帮忙。在“放生”捐款箱上,有两个小女孩利用工作休息之余过来施善心,在有条不乱地忙着,满脸热情与喜悦。还有许多人排队等着报名参加义工劳动,因名额有限,得一段时间才安排得过来。如果不是因生活所限,我也早决定报名参加了。生活,有时候真的让人力不从心。

 

  后来,随着人流到达方丈住的地方。方丈年满一百岁,在听说方面有点显吃力的样子。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拿着一张报纸,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认真清晰地念着,方丈就全神贯注地听着。也许在这个时候,你会更深体会到那句话的含义,人,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哪怕你已没有充分的学习能力,也可借助他人之力学习。只有这样,你的生命才永远不会显淘汰与被贬值。

  

  许多人在方丈面前虔诚地跪下,为自己祈祷也为老人家祈告,愿他能长命百岁,越老越有福,也希望贵寺庙能做得更好,让人们都能尽享安康福分。里面的人便会给每一个跪拜之人发一串佛珠与一张方丈神象,还有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我也拿到了,感觉颇新鲜好奇。那时我是拿了一个护身符之类的观音图象,上面还写着一些经文。后来,在给他的一封信,我放在里面寄给了他,也就是第7章《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开头所写了。只希望这沾着仙气的东西,从此能保佑他,给他带来好运。

  

  从那里出来,又到经书阁中拿了一些有关佛学的书籍,把包里装得满满。也在那里有幸结识了一有缘人,我前面所提的那位老人家,瞬间化解了心中许多疑问与争执。从寺庙出来便感觉是另一个天地,一种心灵真正释放后的享受和愉悦,不枉此行。期间,两人一边走,一边歇息,一边畅谈人生,一边游山玩水,几乎把整个植物园都走遍了,颇有收获。记忆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一个用人工搭建而成的天然亭台,里面种了许多热带沙漠植物,在这适应的人工气候里正常茁壮地生长着,还开出了朵朵让人欢喜的花苞。这个时候,你真不得不感叹人的力量之大,可以逆气候而行,反季节而做,任何东西只要创造适宜的条件就都可以让其萌发滋生起来。人,有时真的可以胜天!

  

  一天的时间大概就此在匆匆中过去了,从里面出来,颇有一丝不舍。心里在想,下次再来,不知又是何月何日何时何境了,会否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或者说有没机会再度故地重游,世事难预料,谁也说不准。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后来一直都还想再踏上那片心灵净土,却因生活忙碌的步伐一拖再拖。生活,就总有这么多的无奈。但我想,有一天,我一定会再过去一次,为心中的一个愿望,一份期待,也为一份心灵足迹的寻觅。

  

  转眼又是半年时间过去了,今天我终于能再次踏上这心灵的旅程,却几近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回想当天,真的是仿如发了一场梦,而如今梦醒了,却找不到自己的站台在哪。还是这座熟悉的山岭,还是那平静的仙湖之水,还是那深远的钟声,可当初的步伐又该从何起步呢?我原以为佛祖能赐我予以力量,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不再多想,缓缓踏上寺庙那熟悉的台阶,一种庄严凝重的气氛。袅袅香烟,飘散在空中,心情瞬间变清静起来,让人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烟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