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邪族族主
更新时间:2015-02-06 本书阅读量:次
人界。 纸醉金迷,繁华笙歌。人界的皇城弥漫着靡靡的杂乱,外表的华丽之下,却是倾颓之前的最后烟花。再走几步,赫然一道金门,门上高悬着两个烫金大字:邪族。 纵是见过珍宝稀玩,云破月还真没见过这用真金打造的门。要是哪天没了钱,来这刮下来一点金子……身旁的千寻舞凑过来,“小月月,你可别打这扇门的主意。这邪族的族长,精明着呢。” “我又不缺钱……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打它的主意?” 容惊艳一笑,“他能洞察人心,没有他看不透的心思。” “这么厉害!”破月瞪大了眼,“那你能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还想吃刚才的那个糖葫芦,我还知道你怕惊艳知道你打碎了他送给你的玉佩,我还知道……唔。” 破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啦好啦,算你厉害嘛。”撇撇嘴,刚走了一步,那扇金色的门豁然扭曲,像笼子一样把他们包围在了里面。“什么人敢擅闯邪族领地。” “惊艳,这个门会说话!” “不是会说话。”惊艳摸摸她的头,“人界邪族可御金,不过是灵力传话罢了。不过族主身边的一个侍卫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确是不可小觑呢。”话是这么说,可容惊艳的表情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意思。 千寻舞似笑非笑的看着四周金光闪闪的囚笼,“看来邪族族主喜欢解囚笼,也喜欢做囚笼呢,真是个兴趣独特的孩子。” “阁下是谁?” “千寻舞。” 沉默了许久,那个声音再度传来。“族主请几位主厅相见。” 就这么连面都没见,也没人引见,就让这么一直找? 身边的千寻舞不由一笑,收到的是破月的一记白眼。就算他是狐族首任族主,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双拳难敌四手,这家伙还这么没正经,把灵力用来窥探她想什么,真是浪费。 主厅。 除了过多的金器具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中坐在狐狸皮椅子上的少年了。说是少年,却天然有一种王者的气息。狠戾,阴鸷,破月却隐隐的感觉到了他的孤独和难过。 “你病了吗?”破月突然冒出的一句让容惊艳的手紧了紧,也让对面的少年一怔。“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少年细细的看着这个女孩,弱小,被保护,却明媚的刺伤他的眼。 破月微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少年拿起身旁的金杯,金光转换间,向少女近去。还没到少女面前,容惊艳都不用动手,眼神一眯,金光破碎散开,只余点点金光,消失不见。 “惊艳?”破月疑惑。 “雕虫小技。” “阁下太紧张了吧,我家族主只是想送姑娘一朵花。”听声,才发现少年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侍卫。真是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少年终于邪邪的笑了,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轻点着身下的狐狸皮,“舞公子可知道,这皮毛是什么东西的?” 千寻舞看他一眼,“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人界异世界交界独有的冰狐。” “是啊。本族主有一次去游玩,却被这不知好歹的畜生所伤。于是,本族主就把它的心脏刺出一个洞,然后把它的皮扒下来,看着它血尽而亡。” 容惊艳捂着破月的耳朵,没让她听到这些,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放了我要关着的人。” “哦,你是说朝无歌啊。”少年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里的金茶壶,“说也奇怪,幻天镜明明是狐族圣物,不放在狐王手里,倒扔在人界妖界的交界。本族主看着有趣,却掂量着沉了些,拿在手中不舒坦,就只好把关着的东西放出去了。” 千寻舞没了笑意。他明明放在狐族圣殿,却被这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拿了去,必有蹊跷。“既是我狐族圣物,你还是交出来吧。不属于你的,你拿着也是祸害。” “我倒觉得挺好看的。”说着,少年放下金茶壶,手中拿出了幻天镜。幻天镜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一闪一闪急切的发出耀眼的光芒。万俟殷夙很是不悦的看了一眼,“这么认主吗?真是个养不熟的东西。” 幻天镜极有灵性,竟射出一道金光刺向万俟殷夙的眼睛。万俟殷夙一咬牙,挥手挡开光线。“老实点,不然本族主烧了你。” 千寻舞不怒反笑,“小孩子还是有见识的,知道幻天镜怕火。看来,给你这幻天镜的人,有几分棘手啊。” “再棘手也没有他容惊艳的身份棘手吧。”万俟殷夙把幻天镜丢在桌案上,丢的幻天镜呜咽了一声。“我倒是真奇怪,他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呢?” 容惊艳为破月梳理着发丝,一点没有置身危险的自觉。“万俟殷夙,我劝你还是把幻天镜交出来。我最缺的就是耐心。” 万俟殷夙突然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然后他们站着的地下突然出现一道裂缝。破月岂容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对付容惊艳。一挥手,三个人已经换了地方。转换空间,魔界的能力。 “千寻。”容惊艳本来没想这么快出手,不过破月在这,事不宜迟,尽早了断为好。 千寻舞点头,如一道银光一样刹那没了身影,掠走了桌案上的幻天镜,回到容惊艳身边只是眨眼的时间。接着,绝美的瞳孔颜色一变,三个人已经消失了。 万俟殷夙看着对他轻轻笑着的云破月,“你为什么对我笑?” “因为我要陪着你啊。” 少年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一变,全身灵力砰然爆炸,面前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身旁的侍卫急切的呼唤。 少年轻轻抬起手,好像要摸到残余的温柔。紧接着就是要命的咳嗽,咳得直不起腰来,脸色越发苍白了。 “主子。”身旁的侍卫慌乱的扶着他,想让他尽量舒服一点。 终于,急切的咳嗽停止了。少年接过侍卫递过的装着暗红的茶盏。苦笑一下,一饮而尽。舌头划过嘴角剩余的残液,少年的声音空灵,“溪刃,我真的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