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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漂亮女人

  不过对于这些“英姿飒爽”的警察叔叔我还得报着敬畏的心情,毕竟他们是中国治安的标志。在警察局里的盘问简直无聊透了,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局里的人都没事干了,连我的八辈祖宗都调查到了,要不是有人替我证实我确实是冤枉的,他们很可能真的把我老家的关系链都搜索出来。不过我倒是好奇,到底是哪位好心的群众替我作证,还专门跑到局子里来。
  
  “你可以走了。”警察叔叔沉着声音跟我说,那架式就好像在跟我说“小子,你是没落在我手上,要是让我知道你作奸犯科的话,有你好受的。”
  
  “谢谢您。”我对这位不怎么和善的警察叔叔抱以微笑。
  
  “过来,签个字。”警察又叫住我,麻烦,我记得我来到警察局以后已经签过五次我的名字了,难道你们非要把我的名字高高挂在警局里吗?
  
  “现在可以了吗?”虽然对这警察局的一些烦索制度充满了鄙视,但为了社会治安警察叔叔其实也够辛苦的。
  
  他似乎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一挥手示意我能走多快走多快。
  
  在警局的门口我看见一个漂亮女人,就是那个一直伴在“鲜血”女孩旁边的漂亮女人。或许不应该叫女人,应该叫女孩吧。因为看样子她要比我小好几岁呢。而且他手上还没有钻戒之类的订婚信物,所以我断定,即使她不是个女孩应该也不算大。最大限度也只是个交了男朋友的小女孩。不过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倒不好意思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你叫方言吧?”女孩微笑着跟我说,粉红的脸上映出两个浅浅的笑靥。眉梢窜出一抹朱红,笔直的秀发在微风中摇摆起来。
  
  对于这个漂亮女孩的问话我几乎木讷住了。我以一个男人正常的思维去考虑,她应该不是在人群里就认识我的。从他对我的微笑中可以看出来她对我还有点别的什么。而且似乎警察叔叔也不能因为一个漂亮女孩的证词就放过对我的“盘问”。
  
  “您是?”我承认我记性是不好。
  
  也许我的记性全部用于记住那些让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中医文字了,但对于空间和时间的记性却不怎么好,尤其是纷杂而没有规律的人名。我怎么知道我是在多少年前打败了某个妖怪而救出的这个美女小姐。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女孩以轻快的语调向我发问,虽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但这句话却令我无所适从。在当今社会来讲,记住女孩的名字也是一种本能。显然,我这项本能正在缺失当中。
  
  我托着下巴皱着眉,表现出一个正在思考中的男人的模样。然后很深沉的点了点头,“嗯。这姑娘变化太大了,以致于我都不认得了。以前就很漂亮,现在变得更加漂亮了,我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女人这种低级动物听到“漂亮”这个词的时候都会很高兴,不管它是不是符合国情。而一向老实厚道的我早已经忘了怎么去做一个本份的人,因为在社会上学会夸人也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本领。
  
  “瞧不出,瞧不出,才几天不见,你变得比我还快,嘴巴像抹了蜜似的。”
  
  我更加深沉的托着下巴,以更加深沉的话打开了这个僵局。“我刚才只是说了实话,怎么?听着好像是假的吗?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能把实话说成假话。”
  
  “方大夫,您可真会说话。”
  
  我想我已经认出了这个姑娘,两年前我接过一个病人,那人应该只是严重的颈椎病而已,我给他做过针灸,三个月后痊愈。当然那个病人不是这个丫头。我记得好像是一个老警察。
  
  身前站着的这个妙龄少女应该就是他的女儿,好像叫张若晨。
  
  “张若晨,谢谢您。”
  
  “我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接受人家的谢意的。”她娇笑着,美妙的身段在微风中更显妩媚。
  
  这话可不简单,我可以把她当成两层意思来分析吗?第一层就是她的确愿意接受我的谢意,而且对我的印象应该不差,不然她不可能来警察局来保释一个跟她关系并不大的男人,第二层她好像在暗示我应该拿实际的物质来感谢她。
  
  “对了,你爸这两年身体好点没?”
  
  “不错。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现在他退休了,几乎每天都出去锻练身体,我估计他现在就是吃块石头都能消化得掉。”
  
  那老爷子体格可真不错,我还记得第一次来我诊所的时候竟然吓唬我说如果我治不好他他就把我诊所掀了。呵呵,不过几个月后却专程请我吃了顿大餐。哥就喜欢他这种大手大脚的豪气样儿。
  
  “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你哥哥现在应该不错吧。”
  
  “我哥他现在在美国读博士,我还等着他明年回来的时候带一个洋妞回来呢。我哥就是没心没肺的主。”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哥?”
  
  “喂,现在是我跟你说话,你能不能不把我们家的人都搬出来呀,还有,你觉得我们在警察局门口聊天会不会又被认为是‘图谋不诡’呀。难道你又想去局子里走一趟?”
  
  “那你具体要我怎么照顾你呀?”
  
  “可别。你的医术是好,可我既不欣赏你的针又不欣赏你的药。只是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肚子行不行?”
  
  “这个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其实我也有想到要请她吃饭,不过貌似我跟她并不熟,当初我也只是给她爸治过病。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只见过她两面,在这以前我们似乎还没有正常的交流过。在这种模糊的关系下,我认为自己还不能升级到请她吃饭的级别。
  
  “这要看你请我吃什么了。”
  
  我从小对吃没有什么研究,所以从小我妈就给了我一个命硬的称号“好养活”。意思就是说不挑食,不挑衣,给啥吃哈,给啥穿啥。当然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早已脱离了那个层次了,但对于吃我还是不太在乎的。我绝不会因为爱吃什么而特地怎么怎么样。我觉得吃只是能够解决温饱问题而已。所以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我是绝对不会做饭的。如果以后我娶了媳妇一定是能下得了厨房的妹子。
  
  “我知道前边有家餐馆不错。”说实话我已经不饿了,但有谁能拒绝跟美女吃饭的机会。
  
  “好啊。”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我跟张若晨漫天海地的谈天,这丫头很好玩。他应该也属于开朗型的那一种吧。不过我觉得他是属于那种含羞式的开朗,毕竟她跟那些夜场的女孩不一样。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的吸引力能够使这位漂亮女孩一见倾心。
  
  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发现聊天也必须做为男人的本能之一。张若晨一张张美美的笑脸不断的浮现在我的眼前。跟美女聊天就是舒服。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受伤的女孩?”张若晨提醒着我,他的眸子忽然明亮起来,我敢确定她跟那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的问话让我意外。我只是个中医师,对于救治那个女孩,我相信医院有比我更加高明的大夫。
  
  “他不是被救护车送走了吗?”
  
  “可你是医生呀,你就没有责任把她救过来。”
  
  “天底下医生多的是,我救人也有原则。”
  
  “什么原则?”
  
  “随缘喽。我不会勉强别人的。”我感觉到她的话外有话,或许是他想问我什么,但碍于我们才刚刚正常的认识,所以没敢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我敢确定一定是疾病方面的问题。
  
  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跟一个医生主动拉近关系,绝对是为了询问疾病方面的问题。就像一个漂亮女孩跟房东拉进关系绝不是因为对房东产生了好感一样。我倒是很愿意这个叫做张若晨的小姑娘对我倾心,可是咱这“丑相”没生那条命。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有一个朋友,他爸有冠心病。十年前下了支架。原本以为以后不再会有事,可是十年后的今天竟然又发作了,医院好像说他的血管又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有什么好办法没?医院说如果二次手术有一定危险,现在叔叔每天都难受得要命,我那朋友也每天都很担心。”张若晨慢慢说了起来。
  
  “是男朋友吧?”这才是张若晨今天跟我拉进关系的主要原因,从她的话里我能够听出来她对那位“叔叔”的关心。如果谁娶张若晨一定幸福死了。
  
  “嗯。方大夫,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医院应该会有办法。”
  
  我不会插手医院里的病人,我的诊所并不是针对所有人。只有那些相信我,并且愿意让我医治的人我才给医。要是强拉着过来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医治的。我更加不会向谁许下承诺,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医师。
  
  “可是叔叔不愿意做手术。”
  
  我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从张若晨柔柔的目光中我至少看到了三个关于这个问题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