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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我匆忙的出门,吓坏了大姐,她找了我许久,当大姐的手搂向我的肩膀时,我扑向大姐的怀里失声痛哭.
    大姐搂着我回到了她自己的家。她给爸妈打了电话,说是让我在她这住一天。爸妈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妈妈还高兴地告诉大姐:"行,在你那就住吧,难得回来一次,你们姐俩肯定有嗑唠,你不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吗,顺便问问她啊!"
    可是我现在的样子,大姐哪里还能提得出口.她把姐夫撵到别人家住了,给我放了水让我洗澡.痛哭过后的我如痴呆一般,任大姐将我推进浴室,又把我拉到床上盖好被。
     大姐心疼地搂着我,不住的埋怨自己:"都怨我,没事干吗和你提他的事,瞅把你冻得,明天弄不好就得感冒,不行,我得给你吃两片感冒药预防着…… 。"
 
    药没吃下去,我却一阵干呕,大姐吓得瞪着眼望着我:"希朗,你是不是和他……啊,不会是你……。"
我已经呕得说不出话来,大姐的问话,我听得不由一阵苦笑,一边痛苦的呕着,一边冲着大姐摇头, 呕过一阵后,觉得好多了,我将大姐递过的水一口气喝完,大姐还在傻愣愣地望着我,我无力的摊在床上,虚弱地拍拍大姐的手:“不是的,大姐,我没有和他……”
得到我的保证,大姐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女孩子保护自己最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不行,你这样可能是病了吧?明天我得领你去医院看看去。”
 抬头看着大姐,大姐的肚子日渐隆起,看着她不安地转来转去,心下想着为了找我一直在冷风中奔波的臃肿的身影,我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有这样疼你护你的亲人,我又怎么忍心让大姐再担心呢。“放心吧,大姐,不会有什么事,我心中有数。”大姐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可千万不能走错步,否则你的一生就都毁了。” 
    夜深了,奔波一夜的大姐已经沉入梦乡,不多时就听到她的轻微的呼声,我却一夜无眠,脑海中不时闪现着我和刘清义在绥芬河时快乐的时光。刘清义的话音还仿佛就在耳边回响着“希朗,我的小希朗……”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啊,昨日的温存已成为笑谈了。
    我蜷着身体,将头缩在被里无声的抽泣着,泪水顺着腮边滑落将枕巾打湿。
    骄傲让我不会再去找那个男人,可是我的心却被撕扯得在流血,为了感情的失败,为了爱人的背叛,为了自己的无知,更为了那已经变得暗淡的未来。这样的我还会有未来吗?我不禁在心内问自己,自己还会有未来吗? 
     人为什么会有心?有心的人才会受伤。
     在这个除夕夜里,我端起一个精心制作的笑脸面对着我的家人。看着他们的笑容,我的心在阵阵的抽痛,爸爸妈妈以为我还是他们那个乖乖的小女儿。满心的为我的将来做着打算."希明,你这个当姐的得多想着点小妹的终身大事啊,有好小伙一定帮希朗介绍一个,虽说我女儿岁数还不大,可是找晚了那好小伙都没了怎么办啊!"
    大姐应着"好,好,放心吧妈,我的眼睛就是高倍显微镜,哪个小伙子配得上我妹妹,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大姐的话在望向我伤痛的眼神后戛然而止,我强装的笑脸几乎就要崩溃。
 这是一顿多么艰难的年夜饭啊,当我终于可以躲到自己的小屋去的时候,我筋疲力尽,心如刀割。将自己埋在被中想要就此呼吸终止有多好!可是我做不到。
    没等到元宵节,我就匆匆踏上了北去的列车返回了绥芬河。原来一个人受了伤是希望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疗伤的,这与动物没什么两样。
    这期间,清义一次都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打电话,我也问自己,难道心中还暗暗期盼他的电话吗?自己还是不甘心吗?
    可是期盼也好,不甘心也好,一切都没有结果。
    回到办事处,留守的大张看到我提早回来甚是惊讶,不过他同时也欣喜万分,匆匆定好返家的车票,充满感激地对我说:“虽说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可是还有房东一家在,你也有个伴。我就赶回去和家人一起过元宵节了。真是谢谢你,太感谢了!”
   大张的女儿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他一直对女儿十分挂念,平时工作忙,难得能回去,正赶上今年他留守,就是心里再惦记也回不去。我这一回来,终于让他可以放心地回家了。
    一个人的日子是寂寞的。可是寂寞也是疗伤的良药。当伤心至极致时,那心的痛也就变得麻木了。
  这种不敢期盼未来的日子是痛苦的。每日里留连在酒吧、歌厅、舞厅中。自己象是一具形尸走肉。
没几天,就有几个整日在歌厅混迹的人注意上了我。这无端惹出了不少的事非,也让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第二个男人——王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