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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下马威

兰陵。
“久闻兰陵富可敌国,今日一见,果然胜过四国。”重华微笑,“兰陵,的确是好地方。”
祁醉带他们到了酒肆,“外人并不知道我是兰陵城主,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你们安顿下来,好好休息。”
凤楼澈裹着一件红绒披风,打量着面前这完全不像个酒肆倒像个王宫的地方,指指点点,“漂亮是漂亮,就是没我东穹王宫好。丫头,办完了事情我带你回东穹,让你看看什么是品位。”
祁醉无可奈何,“就你那奇奇怪怪的王宫也敢说品位,倒了我这里多少东西去,简直就是珍玩铺子。”
凤楼澈笑的很是得意,“东穹,有的就是金子。”
无涯、无影不知道被凤楼澈派去了什么地方,无双和无眠就担起了照顾兼保护东天王的责任。无双看看完全没有伤患自觉的凤楼澈,深呼一口气,“王,该喝药了。我们进去吧。”
“急什么?”凤楼澈兴致勃勃,难得祁醉能让他在这住,这可都是托越重华的福。不看白不看。他受了伤忘了把北冥傲月送他的水果带走了,他可是到现在都惦念着。
无双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好在他的耐心都是被凤楼澈磨出来的,“王,你伤没几天,进去再看吧。”
凤楼澈一脸的不在意,正要调侃无双几句就见越重华向自己看来。凤楼澈嘿嘿一笑,“无双所言很是有理,祁醉你真是,非让我在外面干什么?快点进去,不知道我养伤呢吗?”
祁醉、越重华、无双齐齐瞪了他一眼。
五个人走进酒肆,越重华不由赞叹,“果然是好酒,酒香四溢又不刺鼻。”
祁醉微笑,“这是前面客人的地方。我们去后院。这边是我的住处,楼澈你住那里,小瑾就住我们中间的这个别院,有什么事也方便。”
越重华有些不习惯,“祁先生,你还是叫我重华吧。”
祁醉微微一怔,轻笑,“重华,你到兰陵就不要用以前的名字了。四国和兰陵早有约定,互相不能通婚,而且也不能长期居住。你在这里寻亲之路只长不短,还是换一个身份更妥当。”
越重华点头,的确。她的身份实在尴尬。
“你就假扮我的妹妹吧,祁瑾。”
“嗯,那就麻烦祁先生了。”
“小瑾,我是你哥哥。”
看着面前高贵如莲的祁醉,越重华有一瞬间的失神。祁醉的容貌就如冰山雪莲,再高贵的词用在形容他都不足够形容他万分之一的气质。这样让人感觉尊贵疏离的人,却好像跟她自然的亲近。这样的人,就算布带挽发,都让人不敢亵渎。她轻轻点了点头,“哥哥。”
祁醉轻轻笑了,“再叫一次。”
“哥哥。”
祁醉的笑容从未有过的开心,“好。”
凤楼澈清了清嗓子,“祁醉,你有点出息。”
祁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凤楼澈看着祁醉明显的开心,不由也笑了笑,“祁瑾,瑾,美玉无瑕,好名字。”
越重华扫了他一眼,“你开什么心。”
“我家丫头有哥哥撑腰了,我当然开心了。我家丫头,就该被捧在手心。”
“谁是你家的?”越重华咬牙,“凤楼澈,我警告你,以后给我安分点。”
“好,好,全听祁大小姐吩咐。”
“祁瑾,”越重华喃喃地念道,好像真的很好听。“以后,就是祁瑾了。”
突然想到了离宫那天一闪而过的红影,红绫说不是她,难道真的是琴瑟?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到底是谁?“楼澈,你查过琴瑟吗?”
凤楼澈挑眉,“问这干什么?”
“我,那天,好像看到他了,不过我也不确定。”
“哪天?”
“就是你受伤那天,我们从宫门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当时我以为是红绫,红绫说不是她,我想,应该是琴瑟。”
凤楼澈皱眉,琴瑟,他第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身份神秘,背景未知,武功高强,劲敌。
“你怎么不问祁醉?他也许能查出来。”
“祁先生,”越重华顿了顿,“哥哥他毕竟还不熟。”
“美人丫头的意思是和我熟?”凤楼澈心情大好,“其实,你完全可以相信祁醉,他是这天下除了我之外第二个绝对不会害你的人。”
“怎么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凤楼澈笑,忽然眼神一凛,“什么人!”
一道黑影扫过,凤楼澈出手就是一掌,敢在他东天王的面前装神弄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完全看不出那个黑衣人是怎么出手的,一阵阴风,是,就像一道鬼魂一样闪过,然后就消失不见。
凤楼澈知道,他和那个人对了一掌。一掌过后,凤楼澈完全控制不住的倒退一步,险险稳住了身体,一口血吐了出来。
“楼澈!”
“王!”无双赶紧上前,“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凤楼澈闭眼调息了一下,抹去唇上的血迹,“很强。”
越重华皱眉,忽然倒退了好几步。就在他们面前,多了一具尸体。“别怕,”凤楼澈俯下身,“无双,看看他怎么回事。”
“王,你的身体。”
“没事。”凤楼澈尽量调匀呼吸,这个人,带着一个人还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他的内伤本来已经好了,竟然挡不住他的一击。兰陵,高手如云,这个敌人,实在危险。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刚刚到兰陵,到底什么人能知道他们在这里,还有时间带一个死人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下马威?威慑?有点意思。
“王,这个人是被人刺了一刀在心脏身亡,已经死了半天了。您看这四个字。”
凤楼澈眯起眼,“强者生存”,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看来,兰陵,有点意思。”
越重华皱眉,“这是威胁吗?”
凤楼澈不怒反笑,语气不减半分狂傲,“敢和我凤楼澈叫嚣,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资本。”
越重华摇摇头,“我感觉是冲我来的。楼澈,你还记得黑银令牌吗?”
凤楼澈笑容愈深,“是令牌上的那个人的字。血迹未干,看来是刚写下的,很快的速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第一天到兰陵,就死了人,看来,是想栽赃给我们了。看来,他是在等你到兰陵。不错,很有意思,这份大礼,我凤楼澈收了。”
“你重伤未愈,现在又受了伤,楼澈,你回东穹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