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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不在,却有他的气息

“浩少,H集团的总裁有事找您,说是有一笔生意要谈。”Nick急促地说。
“你去就好,”凌梓浩看了看茹羽菲,“我这边忙不开。”
“可是,那边一定要您过去,说事情很重要。”
该死。凌梓浩暗自咒骂着。多重要的事也没有她重要。
“好吧,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他们说视情况而定,下午2:00的飞机,具体停留多长时间真的不清楚。”
凌梓浩狠狠地把手机摔到地上,对她说:“我要走了。”
“什么?”她有些糊涂。因为自己没答应他的告白,他就要走了?
“公司的事,我要去深圳,今天下午就走。”
“这么仓促?”
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望。是因为他要走了吗?
“嗯,但是不知道具体要走多久。”
她看着眼前的他,竟然有一抹不舍,很想让他留下。但生意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她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前途。
 
凌梓浩站在别墅门口,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茹羽菲:
“你现在身体不好,很虚弱,不许到处乱跑,出去逛街的话要给明雪萱和洛雅婷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她点点头,“大少爷,我不是小孩子了。”
“每天要记得吃药,”他像是没听见她的反驳,“明雪萱虽然和林楚铭有比赛,但是肯定会偶尔来看你。”
“我还没死呢,怎么弄的像追悼会一样。”她嘟着嘴,不满。
“总之,照顾好自己。”他突然换上了往日的招牌坏笑,“想我给我打电话啊。”
“你走得越远越好,没人给你打电话,再也别让我看见你才好呢!”她捶着他。
他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我会很快回来。”
转身,他的心里酸酸的。
 
茹羽菲听见门铃响了,还以为凌梓浩临时反悔说不走了,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结果却看见了等在门口的明雪萱,顿时一阵失望。
明雪萱察觉出了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怎么,看到不是凌梓浩,失望了啊?”
茹羽菲笑笑:“哪有啊,高兴还来不及呢。雅婷呢?”
“她啊,”明雪萱抓了抓自己栗色的短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一天都在干什么,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是想炸出朵‘蘑菇云’都说不定。不谈恋爱,也不爱笑不爱说话,别人送的玫瑰花看都不看就扔了,就是个木头。”
“Bill呢?怎么也没和你一起来。”
“没叫他。羽菲,你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别人都比我重要,问别人问了这么半天,见到我时还是那副表情……”
茹羽菲歉意地说:“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要不要奶茶?”
一听“奶茶”二字,明雪萱顿时来了精神:“当然要!”
厨房里,看着茹羽菲的背影。
“羽菲,你看起来怎么没精打采的。”
“有吗?”茹羽菲笑吟吟地把杯子递给她。
“你和凌梓浩的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明雪萱摇摇头,“还有,你脸色一直不太好……”
“可能是在家里时间太长了,没出去走吧。”她说,“这样,下午没有课,出去走走吧。我想再买一只猫给雪儿做伴。”
雪儿蜷在她脚下,温柔地叫着。
 
“这只不好看,太大了,怎么看上去像老虎一样,可怕。”茹羽菲对着一只花猫皱着眉
“这只怎么叫都不醒,比雪儿还懒。”明雪萱郁闷地看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黄猫,那只猫睡得正香。
一阵反复挑选过后,两人互相搀扶着,几乎虚脱。
“我说,要不算了吧。”明雪萱无力地说,“不是不好看就是太懒,去另一家看看吧。”
“嗯——等等——”茹羽菲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地拉着明雪萱来到一个平台前,“你看这只——”
这是一只黑猫,眼睛眯成一条缝,表情中带着慵懒不羁,虽然没关在笼子里,也没有链子栓着,但自己也不跑,像个巡逻的骑士一样站在那里,在不算太大的地方踱步,傲气十足。
“这只猫好有感觉……而且有种危险的气息,可怕的杀气。”茹羽菲喃喃说。
“你真是和凌梓浩在一起时间长了。”明雪萱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感觉这只猫有点像他。”
“啊?”茹羽菲不禁大跌眼镜,“像他?”
“难道不是吗?”明雪萱反问她。
看着这只猫,她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茹羽菲现在无论怎样也没办法抱着雪儿很长时间,因为那只小黑猫一买回来,雪儿就围着它转个不停。没一会,两个小家伙就熟悉了,在客厅里窜来窜去,像一团洁白的雪球在追赶一阵黑色的旋风。
“这小黑猫跑得真快,”明雪萱惊叹着,“简直就是风的速度嘛。”
“那就叫它‘风风’好了,”茹羽菲说,“要不它看上去也很疯。”
明雪萱看了一眼手机,“林楚铭叫我回去练习,”她厌恶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要走了。羽菲,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叫雅婷过来吧。”
“不用,你怎么跟凌梓浩一样,杞人忧天呢。我17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茹羽菲有些生气,但不难看出她内心的满足:很少有人这么关心她。
明雪萱冲她招了招手,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中。
茹羽菲回到楼上,刚想进自己的卧室,却发现门是锁着的。奇怪,明明自己从来不锁卧室门啊。她拿出钥匙,结果怎么也打不开门。
肯定是凌梓浩干的。
她转身,敲着对面卧室的门:“凌梓浩,我卧室的门怎么回事?”
门开了,她这才发现他的卧室并没锁,但是没有人回应。她这才想起,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一张纸随着门的打开飘到了地上。她弯腰捡起,发现是他帅气的笔迹:
你的卧室我找人重装了,过两天我回来的时候你再过去住,现在我不在,你的所有东西都在我这里,住我这里吧。凌梓浩。
自己的衣柜果然在这里。一种温暖的感觉顿时灌满她的全身,就像凌梓浩真的在她身边,抱着她,温柔地说着这些话。
他不在,空气里却满满充斥着他的气息,像他一样,带给她满满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