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赐不知堡楼顶上,也设得有厉害埋伏,打着如意算盘,准备从那儿翻越到堡楼的后面去!好将藏在堡楼里面的人,加以制服,然后开启石门,把大家接了进去!这一来,可把岑明忠和媚娘公主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全都给吓坏了!
尤其是岑明忠与媚娘公主两人,与罗天赐的关系不同,见状之下,更吓得失声尖叫地喊道:“啊不行呀,那儿也有埋伏!”
然而,他们出声警告的时候,已经迟了。
不但罗天赐的身形,早已飞临楼顶,而且对方也已将埋伏发动。
这时,只见堡楼顶上,两侧高耸的削壁上面,突然火蛇乱窜,冒出无数烈焰,朝着罗天赐的身上,急喷而上!
刹那间,罗天赐的身形,即已为那无数烈焰整个包没,看不到半点影子了!大家见状,不禁心中一痛,悲呼一声喊道:“完了!”
紧接着,连忙不由自主地将眼睛,一闭避免看到罗天赐那一幅被烈焰活活烧死的惨状!
媚娘公主与春芳两人,更像是从万丈高崖,陡然失足掉落似的,悲呼一声以后,只感到喉头一甜,竟然急得吐起血来。
然而,当大家的眼睛闭了好大一会以后,却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难道那楼顶所冒烈焰,火力竟然猛得可以一下把人烧死,使得他连惊叫的声音,也来不及出口吗?
根据大家的经验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现在已经这么久了,为甚么还听不到罗天赐喊叫的声音。
心念一动之下,大家忍不住又将眼睛挣了开来?
定睛一看之下,可把大家喜得呆了!
那简直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
楼顶的烈焰仍旧继绩在那儿喷射!
可是,罗天赐不但没有被活活的烧死,相反的,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堡楼下面的石门里面,这时,已经将石门从里打开,正从那儿走了出来在跟大家打招呼呢?大家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事实,直待罗天赐出声叫他们过去的时候,方始惊喜万分地喊道:“啊!这是真的吗!”
媚嚷公主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喊道:“天赐哥哥!可把我吓死了,你!你真没事吗?”
罗天赐不禁笑了笑说:“娘妹!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
这时,其余的人,也已跟着奔了过来,寒泉玉凤首先抢着问道:“天赐!你是怎么躲开那些火焰的呀?”
罗天赐说:“那些火焰根本没有喷到我的身上,我躲甚么呀?”
岑明忠不禁诧异地望着他说:“那些火焰,没有喷到你的身上?”
罗天赐说:“起码隔我还有三尺远呢?”
岑明忠不禁深感奇怪地说:“起码距离三尺,那怎么可能呢!”
寒泉玉凤突然感到有所领悟地说:“岑长老!刚才我们是白耽心了,你忘了,他早先将功一运,连机弩都近不了身,区区几股火焰,又怎能烧得着呢?”可是,罗天赐却摇了摇头说:“姑姑?当时我不知道上面设有这种埋伏,根本就没运功护体呀!”
寒泉玉凤可傻了眼地说:“那就怪了,如果你不运功护体,那些火焰,又怎会近不了你的身呢?难道那些埋伏装在那儿只是准备吓人的吗?”
岑明忠说:“那怎么会呢?我们以前试过好几次,就是飞鸟,也逃不脱那道火网呀!”
罗天赐闻言,不禁沉思地说:“咦这么说来,我也感到有点古怪起来,好像那些火焰的力量,并不是射不到我,而是被甚么东西迫开了似的!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
寒泉玉凤说道:“莫不是你身上有甚么避火的宝物?”
罗天赐茫然地说:“宝物,我没有甚么宝物呀!”
媚娘公主提醒他说:“天赐哥!你不是从那“龙潭隐阙”带了许多东西出来吗?”
罗天赐说:“那里面的东西,性能我都知道,里面决不会有避火的宝贝在里面”媚娘公主说:“你再仔细想想吧!也许记错了也说不定!”
罗天赐想了一想突然说:“对了,莫非是那样东西!”
媚娆公主说:“我没有说错吧!”
罗天赐说:“不过,那东西可不是我从地府里面带出来的!”
媚娘公主说:“那是那儿来的?”
罗天赐说:“是别人送的!”
媚娘公主问道:“谁?”
罗天赐说:“凌烟闻主萧自在前辈!”
寒泉玉凤好奇地问道:“是甚么东西?”
罗天赐说:“幻霞珠?”
寒泉玉凤说:“你怎么想到,它具有避火的功能呢?”
罗天赐说:“因为在火焰近身的时候,我好像感到有一股清凉之气,从它的上面传了过来,所以作此猜想?”
寒泉玉凤说:“啊这就不会错了!”
罗天赐突然由此想起当年东阁阁主赠珠的往事,不禁捏指一算道:“还好,幸亏这时想起它来,否则,我还差点忘了当年的约定呢?”
媚娘公主问道:“甚么约定呀?”
罗天赐说:“这个珠子,本来是萧前辈的传家之宝,据说里面蕴藏得有一套绝学,他希望我替他们参悟出来,所以才把它赠给我的!”
媚娘公主说:“那你该参悟出来了吧!”
罗天赐摇头说:“参悟此珠,必须进入他家的密室,否则,我也不会差点把它忘了呀!”
媚娘公主说:“这么说来你要到他们家里去罗?”
罗天赐说:“不错,当初约定五年之内一定夫的,没有想到在洞府里面,一待就是四年多,好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否则,可真对不起人呢?”
岑明忠听到这里,连忙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道:“娘儿,不要再问了!里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罗天赐连忙答道:“舅舅不用耽心,刚才我已问了那些盘据在堡楼里面的家伙,据他们说!如果里面得手了的话,一定会发出信号来,通知他们的!现在并没有看到甚么动静,里面大概还不要紧!”
寒泉玉凤持重地说:“这样说来,更得快点走?真让他们得手了,不就麻烦了吗?”
罗天赐说:“姑姑说的是!我们马上就走!”
这时,岑明忠一马当先地说:“果然事不宜迟,大家快跟我来吧!”
说完,立即领着大家向堡楼后面,那条两侧削壁高耸的隘道里面,闯了进去!不过罗天赐却把金鹧肭龙留在堡楼这儿,吩咐它们好好的守着以后,方始随后跟进,隘道长达数里当大家快要走到尽头进入内峒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似乎有人正在大声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再不投降,那就不要怪我们的手段太狠啦!”
岑明忠一听此话,登时心中大定,连忙领着大家,冲了进去喊道:“哈哈!我看现在要投降的,恐怕是你们了吧!”
大家冲进去一看,不禁拍案叫绝!
原来里面竟然是一处占地数亩的小盆地!
这片盆地,不但四面高峰环峙,而且都是陡削无比的万丈高崖!
除了隘道这面,有路与外相通以外,其余的地方就是猿猴也不容易上下。从这种地形看来,大概是一处震裂了的古老山口,否则,决不可能生得这么奇绝由于盆地的面积小够大,峒民居住的地方,完全利用与隘道相对的那片岩壁上的石洞,加以修饰而成。
盆地上面,除了靠近岩壁石洞那边,辟了一片大广场,作为平时祭柿跳月等集会之用以外,其余的地方,全都种植了花卉果木,把整个盆地,点缀成一座富丽堂皇的大花园。
布局的奇巧,结构的雄伟,决不是一般苗人所能办到的!
这时,在那广场上面正站着一大群人,面对着岩壁石洞,在那儿叱喝叫骂!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从隘道那面,闯了进来增援,因此听到岑明忠的叫声以后,全都愕然地回过身向他们望了过来。
当他们发现来人是谁的时候!不禁大感意外地叫道:“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岑明忠领着大家,散成扇形地包围过去说道:“嘿嘿!你们大概想不到吧!”这时,大家已经看清那些的面貌,发现其中领头的,果然是那位被幻影教主当年救走的苗王孟良!
在他身边,罗天赐还认出有好几位,颇似在上次结盟大会中,曾经露过脸的南楼西院的旧属,以及那位来自青海名列当代高手的欢喜的欢喜喇嘛在内。
那位苗王孟良,虽然因为他们的出现,猛然吃了一惊,但瞬即恢复镇定地阴笑一声道:
“不错本王确实没有想到你们能够进来,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本王还要专门派人去请你们!还怪麻烦的呢?”
岑明忠见到他以后,立即想起千媚公主当年惨死的恨声。不禁咬牙切齿地说:“孟良!
想不到你还有胆子敢在苗疆露面!老夫今天如果不把你处以极刑,还能对得起我们孟岑两姓的族人吗?”
孟良不禁怪笑一声道:“嘿嘿!姓岑的,当年如果不是你这老鬼从中作祟,苗疆早已是本王一人的天下了,本献这番前来,还没有处你以应得之罪,你倒给本王判起刑来,真是今人笑掉了大牙啦!”
岑明忠不禁气得鬓发婿张地怒喝道:“住嘴!按照袒规,将你处以极刑,那还算是宽容呢?”
孟良轻蔑地一笑道:“哼!祖规是死的,人是活的,祖规难道就不能为本王改一改吗?”
岑明忠说:“只要你在长老会上,请得动一半以上的长老为你说话,自然可以!孟良阴笑地说:“非这样不可吗?”
岑明忠道:“祖规的条文,你不是不知道还多问甚么!”
孟良说:“那些老头子,都与你姓岑的一个鼻孔出气,本王可请不动他们!”
岑明忠脸孔一板说:“那就只有俯首认罪,也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孟良说:“本王不认罪呢?”
岑明忠道:“藐视袒规罪加一等,只有让你尝尝万蛊噬心的味道了!”
孟良倏地昂首一阵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要做梦了吧!老实告诉你吧!本王如果怕了祖规,今天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说着,脸孔倏地一变狞笑地说道:“姓岑的,如果你识相的话,赶快把那只玉蟾,和岑娇娇的妹子,给交出来,本王也许可以饶你一条活命!否则!你的遭遇,恐怕比万蛊噬心,还要难过呢?嘿嘿嘿嘿嘿嘿!”
岑明忠不禁为之气结,半晌以后,方始暴喝一声喊道:“孟良!你真敢叛祖!”
孟良冷笑道:“不错,那些甚么捞什子的祖规,在本王的手里,全得把它改过来!”
这时,另外那几位苗装老人,已经忍耐不住,其中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倏地一个箭步,抢到岑明忠的身前说道:“岑长老,这孽障胆敢叛祖,同他还有甚么客气讲的,待小弟把他擒下,处以应得之罪那不就行了吗?”
说完,也不等岑明忠的允许立即一个转身,朝着苗王孟良身前走了过去喊道:“畜生,你还不束手待缚,难道还要我孟沙亲自动手不成?”
孟良对他斜视了一眼道:“孟沙!我劝你还是滚回去吧!否则,本王的眼睛,虽然认得你是长辈,本王你拳头,可不认得你是甚么长辈啊!”
孟沙老人登时气得暴跳如雷地喊道:“反了,反了!想不到我们姓孟的一族,竟会出现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如果容你活在世上还有天理吗!”
喊声一顿,人已急冲而上,对准孟良的身上,抓了过去!
孟良见状,不禁阴笑一声喝道:“哼!你既然存心找死!本王还有甚么客气好讲的!滚回去吧。”
话音一起,站在前排的岑明忠与另外几位苗装老人,根本没有看清孟良是怎么动手的,就只听到!
哎哟—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号,从孟沙老人的嘴里,发了出来。
紧接着!
就只看到孟沙老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连几个筋斗,倒翻而回,直到达他们的身前,方始碰的一声,倒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再也活不成了。孟沙老人的武功,在以前比起孟良来,只高不低,所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有此织父!.其实,就是他们早已有了防备,由于孟良刚才出手的情形看来,显见他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身手之高,恐怕除了罗天赐以外,在场的人,谁也不是他的敌手,又能抢得救了吗?
可是罗天赐因为辈份的关系,这时正好站在岑明忠的身后,视线给挡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动手的情形,自然也就抢救不了了!
这一来,登时把岑明忠和那几个站在前排的绝人,全给惊得呆了,不禁吓得脸色大变,不自主地骇然后退地喊道:“啊孟良你真敢犯上弑长!”
孟良一招得手,不禁感到心得意满地狂笑道:“哈哈哈哈!甚么叫做犯上弑长,本王只知道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子,哼!假如你们不乖乖地把玉蟾和岑娇娇的妹子,交了出来的话,躺在地上的孟沙老儿,就是你们的榜样!”
岑明忠等人,闻言之后,不禁气得脸色苍白所谓树怕剥皮,人怕伤心,这时虽然明知不敌,也不禁暴喝一声喊道:“孽障!老夫等人,今天如果不把你毙在掌下,就不活了!”
喊声一顿,已经不约而同从身上把苗刀撇了出来,朝着他的身前!扑了过去!这时罗天赐已经了解事实的真相见状连忙大喝一声喊道:“且慢!”
他这一声喊叫,贯注了几成真力在内,就像佛门的狮子吼一般,登时把那些老人的神志,震得清醒过来,不由怔了一怔,将身形停了下来问道:“甚么事!”就在他们身形微顿的时候,罗天赐已经抢身飞越到他们的前面,很恭敬对岑明忠说道:“舅舅!对付这么一个小小的叛逆,也用得你们几位老人家亲自动手吗?还是让晚辈代劳,将他擒下,交给你老人治罪不就得了!”
岑明忠这时已经恢复冷静,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是孟良的对手,一见他出面将事情搅了过去,不由心中大定,连忙向其余几位苗装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诸位长老,就让天赐代劳也好!否则他又要说我们以大欺小:心中更要不服了。”
其余几位老人,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马上依一言退了下去感激地望了罗天赐一眼说道:
“岑长老说的是,那就请小侠代劳吧!”
苗王孟良本来想一举将岑明忠等人制住,好胁迫他们答应自己的条件的!没有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使得他的打算落空!
因此,不禁仔细盯了罗天赐几眼,看看他是一个甚么人物,居然敢插手管起自己的闲事来!
仔细打量的给果,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位年未弱冠的少年,文绍绉的,根本不像会甚么武功的样子,不禁感到暗笑地想道:“这小子也未免太不量力了,就凭你也管得了本王的闲事吗?”
由于心存轻视的关系,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反而趁机向岑明忠加以讽刺地说:“姓岑的,你开口祖规,闭口祖规!怎么自己也不守祖规啦!”
岑明忠怔了一怔道:“我甚么地方违背了祖规?”
孟良指着罗天赐说:“那你为甚么支使一个外人来过问我们本族的事呢?”岑明忠不禁恍然地说:“你认为他是外人吗?”
孟良说:“难道他还是我们本族的人吗?”
媚娘公主忍不住从舅舅的身后,走了出来道:“我算不算本族的人!”
孟良的视线,早先被岑明忠挡住了,始终没有看见她,这时只感到眼睛突然一亮,几乎让她的艳丽把灵魂都勾走了。
两只眼睛,就像饿狼似的,狠狠地盯在她的身上,直恨不能一口水把她给吞了下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媚娘公主被他那一对色眯眯的眼睛,看得不禁火往外冒地怒喝一声道:“狗贼!本公主问的话怎么不答呀!”
这一声怒喝,总算把孟良的灵魂,给唤了回来,他不禁茫然地问道:“你说甚么?”
媚娘公主柳眉一竖道:“我问你,本公主是不是本族的人!”
孟良闻言,自然知道她是谁了,不禁邪笑一声道:“啧啧!你大概就是岑娇娇的妹子,现在身为毒龙峒主的媚娘公主了罗,嘿嘿那当然不能算是外人,嗯!不错,长得比你姐姐还漂亮,看来本王此行不虚,未来的王妃.,就选定你啦!”
罗天赐因为他向岑明忠提出祖规的问题,一时之间,还不好向他动手,这时,可把他惹火了,不禁暴喝一声骂道:“狗贼!住嘴!否则少爷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孟良轻蔑地飘了他一眼道:“哟!小子,本王选妃,你有甚么好吃味的,难道她会是你的老婆不成!”
罗天赐还没有答话,在他身边的一位苗装老人,早已沧着冷笑地答道:“哈哈!孟良,这倒让你给说对了,你不是说岑长老违背袒规,支使外人来过问本族的事吗?难道峒主的夫婿,也能算是外人吗?哈哈哈哈哈!”
苗王孟良,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答案,不禁呆了呆说:“甚么?他是驸马?”
岑明忠说:“不错,大概这事没有先告诉你,并不达背祖规吧!”
孟良不禁妒恨交集地盯着罗天赐道:“哼!他这小于,也配当公主的驸马?”另外一个苗装老人鄙夷地笑道:“嘿嘿!他不配难道你还配吗?”
孟良恬不知耻地说:“当然只有本王才配罗!”
其余几个苗装老人,不禁同时哈哈一笑道:“马不知脸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那一点比得人家!哈哈哈哈!”
孟良登时给笑得恼羞成怒地喝道:“住嘴,这小子除了一张小白脸以外,有那一点比得上本王,本王现在就将他这一张脸蛋儿毁掉,看你们还有甚么好笑的!”
这时,罗天赐反而不怒了,仅仅不屑地望了他一眼道:“叛贼!废话说完了没有,我看,还是先想法子,为你自己待会开脱罪名,落一个痛快吧!”
孟良既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自然听不下去他这种轻视自己的话,登时气得两眼往上一翻,暴喝三贤骂道:“好小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居然敢对本王这样讲话,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一来,本王就不只划破你那一张脸蛋罗!”说完似乎感到罗天赐还不配他自己动手似的,转向一位身侧前隶属南楼手下的,三流人物叫道:“武护卫,麻烦你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除了专破他那一张脸蛋以外,还与本王割下他的舌头,看看他是否再敢对本王出言不敬!”
那位姓武的护卫闻言,马上躬身应是地说:“是?小的遵命!”
话音一落,马上一个箭步,闪身而出,朝着罗天赐的面前,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小兔蛋儿,难道你还要老子真正动手不成!”
罗天赐两眼望天,根本理也懒得理他!
这一来,那位护卫大人的火儿可大了,只见他两眼一瞪,倏地一个箭步,冲向罗天赐的身前,大声喝道:“好小于,给脸不要,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付老子,老子没有将你的脸划破以前,可先得给你几个耳光嘻尝!”
喝骂声中,单掌一扬,已经朝着罗天赐的脸上,狠狠地揍了过去!
罗天赐站在那儿,仍旧不理不动,直待那位护卫大人的手掌,快要揍到他的脸上时方始将头微微一转,冷冷地说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少爷不与你一般见识,滚吧话音一起,怪事出现!
罗天赐既没有闪躲。也没有动手!
可是,挨揍的仍旧闻风不动地站在那儿,揍人的却无缘无故,大翻筋斗地疾滚而去!
刚好到达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停止下来还跌了一个四脚朝天,好半天爬不起来。苗王孟良不禁脸色大变说:“啊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看来,非本王亲自出马,还收拾不了你啦!”
说完,正待向前挑战的当儿,他身侧的欢喜喇嘛,突然向前迈进一步道:“少教主,杀鸡焉用牛刀,待佛爷先伸量他一下,如果不行,少教主再出马不迟!”苗王孟良虽然已蒙幻影教主垂青,收为亲传弟子,武功方面,自信盖过当今所有的一流高手,可是,当他们看到罗天赐连手都没动,就震昏了自己的一位护卫时心里也不免有点嘀咕起来,闻言之下正合心意,马上答道:“有萨大护法出手,那还有甚么话说!尽管下重手好了,活死不论!”
欢喜喇嘛傲然地说道:“只要有少教主这一句话,佛爷就好办了!”
说完,马上转身朝着罗天赐的身前,缓缓地迫了过去道:“小伙子!快点交待后事吧!
否则待会儿就要来不及了!”
罗天赐对他倒不敢怎么过份轻视,因此,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昂首望天,不过,神态还是相当冷峻地说道:“少爷用不着交待后事,倒是你自己得准备准备!”
欢喜喇麻冷笑道:“既然你要早死,那就动手还招吧!”
罗天赐冷冷地说:“看你成名不易,小爷就让你三招好了!”
欢喜喇嘛不禁两眼一瞪道:“好小子,居然比佛爷还狂,谁要你让,哼!只要你。.在佛爷拿下,走满百招的话,佛爷的手掌,就砍下来送给你!”
罗天赐考虑也不考虑地答道:“如果你在小爷手下,走满五十招的话,小爷连脑袋都送给你!”
欢喜喇嘛几曾受人这等轻视过,不禁气得脸色铁青地说道:“小狗!这是你自己说的!”
罗天赐说:“秃驴!你尽管动手就是了!小爷说过的话决不后悔!”
欢喜喇嘛阳道:“好!佛爷今天就按例先动一次手好了,待会看你还有甚么话说说完,马上将气一运,两只手臂,登时变得比原来粗上一倍,同时泛出一片金黄的颜色!
寒泉玉凤见状,不禁感到有点耽心地向罗天赐提出警告道:“天赐!这是贼秃成名的绝学,歹毒得多你可得当心一点啊!”
罗天赐沉静地说:“姑姑放心好了,他伤不着我的!”
欢喜喇嘛此时已经将功力提足,一见他说话分神,那里还肯放过机会早已一个虎扑,双手齐伸地向罗天赐的头项,罩了过去,直待自觉罗天赐已无逃遁的可能时,方始暴喝一声喊道:“哈哈!死到临头,居然还说大话,拿命来吧!”
话音一起,双掌距离罗天赐的头项,只不过半寸的样子。
在这种情形之下,在场所有的人,全都认为罗天赐的功力再高,恐怕也来不及自救了!
因此,只吓得寒泉玉凤等人,脸色惨变地喊道:“天赐!你怎么这样大意呀!”岂知,他们的惊叫之声,方始出口,就只听得:
轰
一声巨响,已从那儿传了出来!
紧接着,尘沙飞扬,已将动手两人的身形整个给笼罩起来,看不见了!
这一来,大家全都认为罗天赐已遭毒手。
寒泉玉凤这边的人,登时如遭雷劈地悲呼一声喊道:“啊—完了!”
苗王孟良那边的人,却个个喜上眉梢地说:“原来这小子,也不过是一个纸糊的老虎,这下怕不让萨大护法的流金大手印,给打成一块肉饼了!”
然而,当他们的话音一落,尘雾微薄的时候。
却只看到罗天赐所站的位置上。露出一个几尺深的大土坑以外,不但没有看到罗天赐的尸体,就是半块碎肉,也没有发现,就是他已经被欢喜喇嘛给打得钻进地壳里去了似的!
这当然不可能成为事实!
因此,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骇叫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位欢喜喇嘛更骇得呆若木鸡地望着面前的深坑道:“咦—人呢?”
就在大家惊疑莫明,不知罗天赐怎么不见的时候,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从欢喜喇嘛的身后,传了出来说道:“大和尚,泥巴又没有同你过不去,你把它打得这点凶干甚么呀!”
欢喜喇嘛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猛然将身形一转,同时抡掌急扫过去,恐怖地喊道:“啊—你到了我的身后!”
然而,当他身形一韩,挥掌猛劈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依然劈了一个空!不但他没有看到罗天赐的人影,就是旁观的人,也仅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他藏在甚么地方!就像他会隐身法似的!
这一来,大家都全震骇无比地惊叫道:“啊—怎么没有看到人呢?”
欢喜喇嘛一听大家也没有看到人,脸上登时没有人色,只当罗天赐已经变成了鬼物,在向他索命,吓得连声音都发起抖来地喊道:“天啦!他变鬼都不饶人这就坏啦岂知,他的话还方始出口。
罗天赐突然从他身前冒了出来说:“谁变鬼了?就凭你那两掌,能使小爷变鬼吗,别做梦了吧!记住,小爷已经让了两招,就要叫你好看啦!”
这时,大家全都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刚才欢喜喇嘛一掌劈下的时候,罗天赐突然运功将身体缩成拳头那么大小,其速无比地闪上了他的后颈,附着在他的背上!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自然不易发现他藏在那儿罗!
自然,欢喜喇嘛身形一转的时候,他并没有下来,欢喜喇嘛的第二掌又怎能不落空呢?
现在,他不愿大家把他当作鬼物,方始从欢喜喇嘛的后颈上面跳了下来运功将身体恢复原状,才使得大家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这种情形只有使得大家更为震骇!
试想,这是何等功夫,别说大家没有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过呀!
这一来!寒泉玉凤这边的人,全部情不自禁地喝起来采喊道:“啊—好!”
苗王孟良那边的人,则一个面如死灰,连骇叮地声音,都发不出来,瞪着那突然现身的罗天赐,不由自主混身发起抖来!像这种功夫,那还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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