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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飞蛊却敌群侠惊魂初度险毒蛇转虚千钧一发再逢生

  这时,大家才了解断腿老人的功力,高到甚么程度!

  也同时了解“药王金链”,是何等的厉害!

  就在人蛇相持不下,势均力敌的当儿!群贼方面,有一个家伙,似乎看出了便宜心想:

  “神庙里面的人物,大概就数这断了两腿的老家伙厉害!现在他被堡主的奇蛇给缠了,那还能照顾到别人吗,如果我们趁此机会,溜进庙去,把其余的人,一举制服,那岂不是奇功一件了吗!”

  心念一动之下,自认得计,连招呼也不向同伴的人打一下,马上一个箭步,朝着庙门前方,冲了过去,准备从药王金链的身侧,绕道急窜而进!

  这时,大部份的人,都没有定过柙来?那位秘堡堡主,更像是在想甚么心事,正在沉思之中!

  因此,当他冲出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他已冲至庙门之前,身形一幌,绕过药王金链的身子,飞身往内猛撞之际,大家方始发现。

  在群贼方面,全都感到大为懊丧地想道:“对呀!咱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否则,奇功岂不是自己的了吗?”

  动念之下,身体跟着耀之欲动,准备急跟而进地,去抢一点功劳。

  庙里的人,则紧张得几乎尖叫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双方的人,身形欲动未动,与那惊叫之声,尚未出口之际!就只听得—

  —哎唷一声凄厉的惨号,突然从那绕过药王金链身侧,朝着庙内急窜而进的贼于嘴里,猛地发了出来!

  大家就只看到他的身体,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壁上一样,在蛇头与老人手指之间的空中,突然受阻地顿了一顿!

  紧接着,就被震得倒飞面回。

  当他那一声惨号出口的时候,人已跌落庙门外面,五丈方远的地面!

  在拍的一声之下,脑袋首先落地,端端正正地撞到地面所铺的花钢岩上!霎时,脑袋开花,鲜血飞溅,再也没有哼个半声,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翘了辫子!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其死状之惨,简直令人不忍卒睹!

  大家这时,不禁心神大震地喊道:“啊这是怎么回事!”

  惨号与惊叫之声,终于把沉思中的秘堡堡主,给惊醒过来,当他看到那人惨死的情形以后,不禁将脚一跺说:“唉这家伙真是自己找死,如果像他这种办法,能够行得通,我还会想不到吗?死了活该!”

  却心中一动,像是获得一种启示地说:“堡主!我看!他这个办法,倒是一条可行之道,正面虽然为那老鬼的真气,给布满了,难道我们不会从两侧破壁而入吗?只要把其余的人制住,还伯那老鬼,不乖乖地听从摆布吗?”

  秘堡堡主想了一想道:“不错,这点我倒没有想到!可以试试!”

  断腿老人正全力在对付那条金链奇蛇!听到他们的对话以后,不禁心中大急地喊道:

  “糟糕!这可怎么办呢?”,心神一分之下,登时被那条药王金链的神功,迫得身形往后微仰,显得有点不支起来!

  秘堡堡主见状,啧啧怪笑地喊道:“哈哈!老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说完,马上将手一挥说道:“伙计们,快点动手!看老鬼还能支持多少时间!”群贼闻声,早已连声应是地答道:“好!我们马上就去!”

  话音一起,立即纷纷朝着柿庙两侧,窜了过去!

  断腿老人等人见状之下,不禁焦形于色,断腿老人更急得满头大汗,越发显得不是那条药王金链的对手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群贼纷纷朝着神庙两测窜了过去,情势显得非常恶劣的时候!

  庙里的苗疆公主,突然想起自己所养的飞蛊来,不禁暗自骂道:“糊涂!我怎么会忘了这个呢?否则,岂不是早就突团了吗!”

  心念一动之下,登时喜形于色地高声喊道:“老前辈,你尽管全力对付那条怪蛇好了,他们想从两侧破壁而入,那无异是自找死路!”

  喊声一落,玉手微扬,几乎令人看不太清楚的蓝色暗影,已经电也似急地从两侧通风用的气孔之内,飞了出去!

  双方的人,还没有弄清她是怎么回事。

  就只听得柿庙两侧,那些正在动手破壁的秘堡恶贼,惨号连声尖喊尖叫起来!断腿老人不由精神大振,猛的吸了一口真气,手指一顿之下,又把那条药王金链迫回原位!同时兴奋地说道:“好娃儿,有你的,你是用甚么东西把他们伤着的!”

  苗疆公主说道:“蓝星飞蛊!”

  断腿老人眼神突然一亮道:“啊是蓝星飞蛊!那么你应该姓赵罗!”

  苗疆公主说:“老前辈,你弄错了,晚辈姓岑,名媚娘!不是姓赵!”

  断腿老人急问道:“难道你不是毒龙峒的人!”

  寒泉玉凤抢着答道:“她怎么不是毒龙峒的人,并且还是他们的公主呢?”

  断腿老人说:“那这就不会错了!”

  苗疆公主岑媚娘答道:“老前辈,毒龙峒的人,全都姓岑,我怎么会姓赵呢?”断腿老人由于心神一分的关系,又被药王金链迫得往后仰了一仰,因此,那位站在他身边的鬼手鲁班公输亮说:“老家伙,有甚么话,等把这些人打发走了再说吧!现在可不是时候啊!”

  断腿老人这时也已经警觉,早已自动心神定了下来,全力与那药王金练对抗起来,总算又让他将劣势扭转!但人却吃了大亏,竟给累得气喘呼呼!再也无法分神开口说话了!

  苗疆公主见状,不禁心中一凛道:“那位前辈说得很对,有甚么话,我们待会再说吧!”

  在他们互相问话的这一段时间,飞蛊无人指挥,伤人不多,那些比较机伶一点的贼子,总算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这时,他们那里还敢在两侧停留,早已不约而同地轰然四散,急奔而回!飞蛊不能及远,否则就要控制不住,飞散在外,为害人畜了。

  因此,苗疆公主不禁气得将脚一跺道:“便宜你们这些恶贼了?”

  倒是寒泉玉凤比较心慈,见状连忙将他劝慰道:“公主,这样也好,免得有伤天和,反正我们的目的,是阻止他们破壁而入,现在看他们还有甚么办法可以对付我们这一连串的变化,可使得秘堡堡主与寒冰幻影董嘘两人,给气坏了,那位身为少教主的董虚,更忍不住向着那些急奔而回的属下,破口大骂道:“没用的东西,谁教你们退回来的!”

  倒是秘堡堡主,不失为一个阴沉人物,虽然也被气得满肚子火,却仍旧能够保持镇定,见状连忙说道:“少教主,这可不能怪罪他们,谁知道那小丫头的身上,竟然带得有这种恶毒的玩意儿呢?看样子我们必须另谋对策才行!”

  董虚不禁眉头一皱道:“人无法接近神庙,那还有甚么办法可想!”

  秘堡堡主由他这一句话,像是突然得到启示一样,猛然将手一拍脑袋说:“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自己的所长呢?”

  董虚不解地问:“用甚么所长!”

  秘堡堡主说:“人无法接近,可以用蛇呀!”

  董虚不禁目中一亮道:“对呀!堡主身为奇蛇使者,早就该想到了呀!”

  秘堡堡主说道:“如果不是来得太过勿促,没有把那些带在身边,那还有不用的道理!”

  董虚楞了一楞说:“既然如此,现在怎么又能用蛇了呢?”

  秘堡堡主说:“那些奇蛇,自然使用不上,可是这附近的毒蛇,仍旧可以驱使呀!如果那老鬼没有被药王金链缠住,这些普通毒蛇,也许没有用处,现在嘛!可就有点作用了!现在就看我的吧!”

  说完,马上将嘴唇一瞰发出一阵轻异的吹竹之声来!

  片刻之后,只听得附近树林之内,传来一阵沙沙之声!霎时,无数毒蛇,从四方八面,急驶而至!

  秘堡堡主从怀内取出几块药饼,交给自已的手下说:“你们把这些毒蛇,朝着神庙两侧,赶了过去,看看他们的飞蛊,现在还能发生甚么作用!”

  庙里的人见状之下,又不禁着急起来,寒泉玉凤首先沉不住气地喊道:“天啦!他们用蛇来对付我们,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倒是那鬼手鲁班情急智生,连忙喊道:“别急,你们快把那些通气的小洞,用东西堵住,不就没有事了吗?”

  秘堡堡主闻言,不禁呆了一呆,马上又朝着自己那些手下喊道:“快!你们有药饼在手里,蛇不敢咬你们,快点用暗器手法,把蛇抓起,朝着那些气孔里面打了进去这时,群贼早已将蛇赶到神庙两侧,闻言纷纷动手,将蛇一条一条地朝着那些气孔里面,抛了进去!

  他们都是一些武林高手,抛蛇的手法,何等准确!

  庙里的人,虽然已经想将气孔堵塞的办法来可是两侧气孔,加起最少也在二十个以上,人手不够,又怎能在一时之间,把所有的气孔,全部堵住呢?

  因此,刹那之间,就已让对方抛进来好几十条毒蛇,而且一条紧接一条地在那继续不断地增加!

  女性天生怕蛇,寒泉玉凤与苗疆公主两人,虽然功力不弱,仍旧被吓得面无人色,骇然走避地尖叫了起来。

  总算鬼手鲁班公输亮是个男人,不太害怕这些东西,那位春芳,则因久居秘堡,平素已经见惯,也不像她们两个那样,伯得厉害!见状赶紧动手,加以击毙。再加上毒蛇落地,大部份骨节给震散了,一时不能游动,这样,才暂时没有甚么人受到这些毒蛇的伤害!

  可是,这一来,气孔就再也堵不成了!而他们两个人,一个功力不高,一个根本不懂武功,又怎能将这许多继续不断增加的毒蛇,整个加以击毙呢?

  因此,不到片刻功夫,鬼手鲁班首先一个失闪,被一条竹叶青,给咬了一白。紧接着,那位春芳,也被刚才气孔径抛进来的毒蛇,刚好落到身上,在肩膀上挨了一下!

  这些毒物,虽然咬人不至于马上就死,最低限度,也可以使得他们昏迷过去,失去抵抗的能力。

  假如时间过久,还不进行救治的话,照样活不下去!

  在这种情形之下,苗疆公主与寒泉玉凤两人,已经面临死亡的威胁,否则,就必须面对现实,拿出勇气来。

  求生的意志,终于克服了恐怖的心里,激发出两人潜在勇气!

  当春芳与公输亮两人倒地以后,她们也开始对毒蛇加以抵抗!

  以两人的武功,对付这些普通的毒蛇,自然绰绰有余,这一来,不禁勇气大增,总算把那些毒蛇,阻在两边的墙角上,无法对躺在神案上的罗天赐加害!然而,她们虽然已经能够面对现实,将毒蛇阻住,但断腿老人那边,因为受到他们早先那种慌乱的影响,再也抵抗不住那条药王金链丹气的攻击,身体已经一寸一寸地往后仰了下去!

  这一来,情势之危险,比起早先,还要来得严重!

  就这样,她们又勉强挨过了十几分钟!

  终于,断腿老人支持不住往后一例,昏死了过去!

  紧接着,但见金光一闪,那条药王金练,已经电射而进。

  呼的一声之下,就把断腿老人的身子,紧紧地缠住不放,只不过它并没有伤害他的性命罢了!

  两人在这种情形之下,那里还能沉得住气!

  苗疆公主一慌之下,再也阻挡不住那些毒蛇的攻击,终于让一条毒蛇窜到脚下,将她一口咬得昏迷过去!

  寒泉玉凤虽然经过大风大浪,能够慌而不乱,一见此等情况,知道大势已去,不禁长叹一声,绝望地喊道:“唉完了,与其落到他们手里受辱,倒不如自已了结的好!天赐贤侄,姑姑可要先走一步了!”

  喊音一顿,立即反手一掌,朝着自已的天灵盖上,猛的劈了下去。

  这时,可把庙外的那些贼于们,给喜坏了!

  寒冰幻影董虚,首先发出一阵欢呼道:“哈哈哈哈!这下,你们可又要落到我的手里来了吧!”

  可是,当他发现寒泉玉凤举掌自绝时,又不禁感到大失所望地恨声喊道:“他妈的,你这贱货,竟然自杀起来,告诉你,就是你死了,老子也不会叫你保住清白!”喊声一起,人已朝着庙里冲了过去,希望能够及时阻止寒泉玉凤的行动!秘堡堡主见状,不禁摇头地说道:

  “唉!这孩子就是这点毛病,恐怕将来非在这上面吃亏不可!”

  说完,也跟着走了过去说:“真想不到这老鬼这么难斗,总算老夫见机得早,否则,如果让他们逃了出去,我这个恶鬼谷董武的名号,还能保得住吗!”说到这里,又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然而!他的得意,似乎稍为早了一点!

  当他的笑声刚起,人还没有走到庙门前面的时候,那位比他早走一步,已经冲到庙里去的寒冰幻影董虚,突然像碰到鬼魅似地,从嘴里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喊道:“啊你…………”

  喊声方始出口,庙里已经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喊道:“好卑鄙的家伙,与少爷滚!”

  滚字一落,董虚的喊声,已经变为一阵凄厉惨号!

  没有任何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庙里一连几个筋斗,向外面疾飞而出!

  总算秘堡堡主眼明手快,见状赶紧一个箭步,从半空里将人给接住了,没有让他摔到地面!

  可是,人虽然让他接住了,寒冰幻影却哇的一声,鲜血狂喷的将头一垂,仍旧死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登时把庙外所有的人,全都给吓呆了,一个个的心里,像打鼓似地瞪着两只眼晴,向着庙里望了过去,骇然不解地喊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位秘堡堡主,这时可再也笑不出声来,人就像便了似地,望着庙内惑然不解喃喃自语道:“唉?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终于,他们发现了事实的真相,原来是罗天赐无巧无不巧地,恰好在这个时候,回醒过来!

  他不但适时阻住了寒泉玉凤的自杀,也一掌击毙了冲进庙里的寒冰幻影董虚,这时正从神案上面爬了起来,在那儿赶杀那些趁虚而入,向他们身边游了过来的毒蛇。

  事情真象已明,秘堡堡主不禁恨恨地将脚一跺道:“唉!原来这小子不是受伤,而是吃了那贱人的“和合强身露”,他们能够从秘道出来,我就应该想到,假如早点发动攻势,又怎么会有此失呢!”

  寒泉玉凤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道:“老魔!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你等着受报吧!

  秘堡堡主究竟不愧号称恶鬼谷,镇定功夫之高,确实令人难以相信,闻言之后,竟然一点不慌,冷冷地考察了一下情势以后,竟然又像有了办法似地两眼阴毒地盯了他们一眼道:

  “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现在你们仅仅只有两个人了,难道老夫还会怕了你们不成!”

  寒泉王凤深信罗天赐之能,闻言又冷笑了一声道:“嘿嘿,土鸡凡狗,再多有甚么用,你们那位甚么少教主,功力够高了吧!在我侄儿的掌下,还不是一招毙命!”

  恶鬼谷董武一听此话,登时两眼流出无比怨毒地说道:“废话少说,等老夫擒下你们以后,不叫你们求生不得欲死不能,你们大概也不知道本堡主的厉害!”说完,立即将寒冰幻影的尸体,缓缓地放在地上,然后采手将早先那只盛有“食目金虻”的钢筒,重新取了出来,盒盖一旋,指向那条紧缠断腿老人的药王金链,大喝三贤喊道:“二金!快与我把那庙里两人缠住!”

  那条药王金链,闻声之下,呼呼地几转,已经将断腿老人的身子松开,身形一闪,铲头已经向着罗天赐的身后,急射而去!尾却则在同一个时间,扫向寒泉玉凤!寒泉玉凤可真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不好两字尚未出口,人已被那条金链的尾巴卷得猛然倒了下去!

  罗天赐这时正在全神消灭那些到处游走的毒蛇,自然更没有防到他这一着,也在同时被金链的头部,缠个正着!

  秘堡堡主见状,不禁阴笑一声喝道:“嘿嘿嘿嘿!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也…岂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听得罗天赐猛然长啸一声!

  所有的人,只不过感到跟前一花,那位已经被药王金链头部缠得紧紧地罗天赐,就像变戏法似的,不知在甚么时候,已经脱出了药王金链的蛇身。

  紧接着,只听得他怒喝一声喊道:“好魔崽子!少爷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倒又向少爷下起毒手来了!哼!就凭这么一条不成气候的玩意儿,也能威胁到少爷吗?别做梦了吧!”

  秘堡堡主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地喊道:“啊它缠你不住!”

  罗天赐冷笑一声说:“缠得住岂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秘堡堡主知道这次真正遇上了最厉害的人物,心急电转之下,猛然将钢筒朝着药王金链一指道:“二金!快攻,死活不论!”

  金链如响斯应,铲头一摆,已经像电光石火般地朝着罗天赐的身上,扫了过去!罗天赐见状,连闪避也不闪避地说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蛇儿颇为有用,我还舍不得杀呢?”

  话音一起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一只玉瓶来。

  只见他将瓶盖微微一掀,立即从里面传出来一阵嗡嗡之声。

  那条药王金链的铲头,本来已经快要扫中他的要害,一听那嗡嗡之声,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倏地将头缩了回去,软软地垂了下来!

  紧接着,罗天赐望着它猛然大喝一声喊道:“二金!还不快把尾巴松掉,难道真想找死不成!”

  说也奇怪,那么厉害的药王金链,在他这一声大喝之下,不但不再起来反抗,并且乖乖地将寒泉玉凤松下,盘成一团,蛇头向着罗天赐,露出一付乞怜的神态来!

  秘堡堡主见状,不禁大骇地叫道:“你也知道制服售的办法!”

  罗天赐冷冷地说:“假如不是你们那位少教主送给我一只“食目金虻”,少爷就是知道制服它的办法,也无能为力呀!”

  秘堡堡主不禁气得满脸通红地说道:“该死!该死!这畜生实在该死!”

  罗天赐缓缓地走近药王金链身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部说道:“二金,你愿意跟着我吗?”

  金练闻言,将头一连点了几点!罗天赐这才将那只盛了“食目金虻”的玉瓶盖紧收了起来,另外从怀中取出一个大一点的玉瓶,将瓶盖打开说道:“既然你愿意,那当缩小身形,到这里面去吧!”

  当药王金链的身形,逐渐缩小的时候那位秘堡堡主,知道大势已去,不禁将牙猛地一咬,恨声地说道:“好小子,算你厉害,不过,二金叛主,你也别想将它带走喊声一起,猛然将手中钢筒的盖子一掀,朝着庙里,狠狠地扔了过去!

  云时,只听得嗡的一声,那只钢筒尚未落地,一点金星,已经从里面电飞而出!那点金星在半空里闪了两闪,就已对准那条药王金链的身上,以快得难以相信的速度,射了过去!

  总算罗天赐的反应够快,一听声音不对,马上霍地转过身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盲目地朝着庙门的方向,一掌劈了过去!

  这样,才算及时将那点金星的来势,阻得顿了一顿,退飞回去!当时金星的位置,已经距离药王金链,只有一两尺的光景了,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罗天赐看清是怎么回事后,不禁气得大骂一声喊道:“哼!有我在此,你那如意算盘不用打了吧!”

  话虽然是如此说,那点金星可弄得他手慌脚乱,因为它这时早已嗡的一声,在半空里划了一个弧形,转从另一个方向,又向那条药王金链,飞射过去!

  罗天赐自然不肯让它接近药王金链,又赶紧一掌拍了过去!

  然而,那点金星体小身轻,毫不受力,罗天赐的功力虽高,也仅仅只能把它击退,无法使它伤亡!

  因此,金星一退又回,仍旧不肯放弃对那条药王金链的攻击!

  这一来,双方暂时成了一个相持的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位秘堡堡主,本来打算钢筒一扔的时候,立即遁走的,一见此等情况,不禁毒计又生,猛地转过身来,阴毒地笑道:“嘿嘿!老夫毁不了你,也得把你的同伴毁了!就给你瞧瞧老夫的手段吧!看看究竟是谁厉害!”

  说完,嘴唇一瞰,已经发出一阵吹竹的怪音来,显然易见,他又重施故计,打算驱蛇空肆人了!

  总算庙里的蛇,已经让罗天赐给肃清了,但庙外的蛇,仍旧不在少数。

  这一来,罗天赐等人又顿时陷入险境,只气得他破口大骂地喊道:“好卑鄙的老狗,只要你落入少爷的手里,不把你剥皮抽筋,就不算人!”

  秘堡堡主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看老夫的吧!”

  罗天赐在气极之下,猛然昂首发出一声长啸,愤然地大喝一声喊道:“老贼,你不要惹火了少爷,否则,少爷拚着不要那条药王金链,也得把你毙在掌下!”

  秘堡堡主阴笑地说:“嘿嘿!那条二金,你还要得了吗?老夫这次失算,败得很惨,但这一件事上,总算达到了目的,至于你把老夫毙在掌下,那大概办不到,当然,如果你不管同伴的生死,又当例外,对不起,老夫现在可不愿奉陪了!你有种,就来追吧!”

  说完,将手猛的一挥,大喝一声喊道:“走!”

  当他那些残余的手下,急遁而逝以后,他方始向罗天赐说了一声再见,缓缓地转过身去,准备跟了过去。

  这时,庙外的毒蛇,已经从门内向庙里蜂涌而进!

  罗天赐不要说是去追他们,就是不追,也只有牺牲那条药王金链,才能保住同伴的安全!

  当然,牺牲一条药王金链,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可是,这一口气,都令人实在是受不了!

  正当他被迫只有牺牲药王金链不管,准备对付入侵的毒蛇时!

  费地里,只听得:

  咕—

  一声极为熟悉的清幽长鸣,倏地从天际传了过来!

  霎时,那群入庙里的蛇群,整个瘫软下来,就像死了一般,动也不动了!罗天赐不禁心神一振,又一面全力防范那点金星对药王金链的侵害,一面望着秘堡堡主那从容离去的背影说道:“哈哈!人算不如天算,老贼,你不妨回头看看,那些毒蛇,还有甚么用处!”

  秘堡堡主忍不住回头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地喊道:“啊这儿怎么回事呀!”

  罗天赐还没有答话,一片金虹,已经从空急降而下,朝着庙落去!

  他可是一个识货的,一见之下立即惊叫一声喊道:“完了,是吸毒金鹧,这可怎么办呢?”

  喊音一顿,人已猛的转过身去,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飞奔而逃!

  罗天赐见状,不禁哈哈一笑道:“老贼!跑慢一点吧!少爷还舍不得牺牲那条药王金练?

  否则,就是你跑得再快,也保不了命!”

  秘堡堡主这时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闻言连头也不敢回地继续加快速度,奔逃地说道:

  “小子,算你幸运!不过,我看你还是追过来的好,否则!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将来你要后悔,那就迟了!”

  罗天赐笑道:“老贼,你不用用反话来扣我,少爷说放你走,就放你走!以后那一点小小的能耐,大概还不值得少爷后悔!收拾你的机会,还多着呢?”秘堡堡主这时那里还敢再行答话,早已急急如丧家之犬,抱头鼠窜地逃得不知到那里去了!

  那点金星,经罗天赐劈了无数掌以后,气势终于衰落下来,虽然它在一退之后,又飞回来,速度比起早先,可要差得远了?

  罗天赐这时,方始嘘了一口气道:“小家伙,你可比人还要难斗,现在大概再也凶不起来了吧!”

  话音一落,双掌突然朝着那点金星一招,那点金星,立即像遇到一股很大的吸力似的,闪电也似地投到他的手掌之内!

  站在一旁的寒泉玉凤,这才看清那点金星,只不过是一只蜜蜂大小的金色大苍蝇而已,它落到罗天赐的掌心以后,犹自不甘降服地振翅欲飞,以罗天赐的功力,竟然都有点吸不住它,有好几次几乎让它挣脱掌心,给飞走了!

  因此,她不禁感到无比惊奇地说:“想不到这么大一点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罗天赐说:“不厉害,药王金练还会怕它吗?”

  寒泉玉凤间道:“这么说来,它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食目金虻了!”

  罗天赐答道:“一点不错,就是那玩意儿!老实说,如果我只想保全药王金链,还用不着把老贼给放走呢?”

  寒泉玉凤说:“这么说来,你是为了制服它罗!”

  罗天赐答道:“不错,假如不想将它制服,就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了,只要摘下一根.头发,贯注真力,就可以将它弄死!那还有机会让老贼驱蛇相扰呢!”把手上的金虻,放了进去,然后把瓶盖塞盖紧收了起来!

  这时,那条盘伏在地面上的药王金链,方始身子一缩,变成筷子大小,缓缓地向那只摆在它面前的瓶子里爬了进去!

  罗天赐见状,不禁感慨地说道:“真是一物克一物,天下恐怕再没有甚么东西,能使得它这样听话了!”

  寒泉玉凤等他到玉瓶全部收拾以后,这才想起那些被毒蛇咬伤的人,还没有施救,不禁叫了一声糟糕说:“真是的,我们怎么忘了救人呀!”

  罗天赐笑道:“姑姑,这个不用你担心,鹧鹧早已自动将他们的毒吸掉了,否则我还有时间同你说话吗?”

  寒泉玉凤转头一看,可不是吗?不但那三个被毒蛇咬伤的人,已经全部回醒,正从地面爬了起来,就是那位与药王金链斗得脱力昏倒过去的断腿老人,也已从神案上爬了起来,在那儿调息养神呢!

  首先依复清醒的,是最后被咬的苗疆公主,当她睁开眼睛一看的时候,不禁兴奋地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朝着罗天赐的身上,扑了过去喊道:“天赐哥,我们不是在梦里吧!”

  罗天赐醒来以后,根本就想不起来在幻情仙妃房中那段经过,见状不禁身形一闪,避了开去说道:“姑娘,请放慎重些!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苗疆公主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她,登时差愤的簸地自容地哭了起来喊道:

  “啊你…你…你……我………”

  说着说着,就举掌朝着自已的脑袋上面,劈了下去!

  寒泉玉凤见状,连忙抢了过去,一把将她的手抓住道:“公主,你这是甚么意思?”

  苗疆公主不禁万分委屈地说:“阿姨!我……还有脸活吗?”

  罗天赐见状,不禁愕然地问道:“姑姑!她是怎么回事呀!”

  寒泉玉凤怒视了他一眼说:“还不是你闯的祸!”

  罗天赐惑然地说:“甚么?是我闯的祸?”

  这时,那位鬼手鲁班与春芳两人,也已回醒过来,鬼手鲁班公输亮知道那段经过!寒泉玉凤她们不便出口,连忙走过来说道:“小鬼!她们牺牲了自己的清白,把你救了回来,你却用这种风度对人,那不是你闯的祸还是谁呀!”

  罗天赐仍旧感到不解地问道:“前辈!你说清楚点好吗?”

  鬼手鲁班于是就着他的耳朵,把那段经过,轻轻地说了一遍!

  罗天赐听完以后,脑筋里也恍恍忽忽地想起了一点影子,不禁感到无比差愧地喊道:

  “天啦!我那还是人吗?”

  说完,竟然也猛然一掌,朝着自己的头上,劈了下去!

  这时,除了公输亮离他最近,来得及阻以外,其他的人,全都鞭长莫及!可是,公输亮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风烛老人,又怎能阻止得了呢?

  因此,大家全都不由自主地惊叫道:“天啦!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