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帮人物那一声惊噫出口,马上在石坪外面,有一声娇柔的嗓音接口说道:“谁说他不是海天一妪的传人。”
嗖嗖
一阵衣袂布风的声音响后,石坪上面,又鬼魅似的多出三个人来。
大家不禁全都一愣,所有的眼光,一齐朝着来人的身上望去。
定睛一看之后,三帮人马,倒没有什么反映,黄强和三睛神雕,可猛吃了一惊,全不山自主地从嘴里咬了一声说道:“是你们。”
嘿,来的赫然是那毒骨骷髅和临江轩上自称为伏龙堡副堡上的那时少年男女。
黄强一眼瞥见毒骨骷髅,登时感到怒火攻心,在那一声“是你们”之后,立即不由自主池将手探进怀里,紧紧地捏住那柄鱼肠短剑的剑柄,两眼紧紧地盯住毒骨骷髅的身形,几乎要喷出火采,但一时之间,因为激动过甚,反而愣在那儿,没有再说话了。
别看那绿衣少女在临江轩的时候,发现黄强身上的墨云宝衣之后,吓得不战而逃,此时却一点惧意也没有了,这时绿衣少女长得天生丽质,人美如仙,现身以后,立即眼光一扫全场,露齿轻轻一笑。
饶是在场的除了黄强以外,全是一些年在七十以上老人,这一声轻笑,也不禁使得他们怦然心跳,端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代尤物.绿衣少女笑了一声以后,马上对那三帮人物说道:“看你们的穿作打扮,大概就是在那五十年前,突然从江湖上消声匿迹的三大名帮罗。”
此话一出,三帮的首领方始愕然地望了绿衣少女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此见识,真是难得,难得,刚才说这丑小子是海天一妪的传人,就是你吧,说说看,你怎么知道的。”
语气非常托大,绿衣少女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哼了一声想道,“现在让你们神气,呆会总得要你们乖乖地听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法,但表面上依旧是满面春风地说道,“乾坤、祝融、玄冰三帮,五十年前,声名震骇—时,还在九大门派之上,小女子如何不知,至于小女子何以知道这丑怪就是海天一妪的传人,只要我提起一人,也许诸位马上可以清楚……”
说到此地,故意微作沉吟之状,忽然打住不说。
三帮首领不禁急着追问逆;“是谁?”
绿衣少女慢慢地说道;“碧岛神君。”
三帮人马上不禁同时惊叫一声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绿衣少女说道;“正是小女子的师叔,自从他进入中原追捕本门叛徒海天一妪之时,与贵帮诸位帮主一齐失迹,当时本门因为那时正有一批强敌,岂余岛上基业,恩师不敢轻易离开,余下的武功更比不上叛徒,所以才拖延至今,始行派我们师兄妹前来追查此事。”
三帮首领不禁啊了一声,马上态度变得恭敬池说道:“原来如此,但你又怎的判断他就是海天一妪的传人呢?”
绿衣少女笑了一笑说道;“小女子的师兄红魔少年姬平,曾与他交过一次手,不但武功路子,与本门相同,而且身上还穿得有叛徒窃走的本门墨云宝衣,即使不是叛徒传人,也一定与她有很深的关系。”
三帮首领听见此话,不禁一阵杰杰怪笑,倏地将头转了过来,对黄强喝道:“小娃儿,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哼,刚才差点让你骗了,现在,是识相的,就赶快替我们把海天一妪的行踪说出来吧。”
这时,黄强正陷入在痛苦的沉思里,幻想着毒骨骷髅迫杀自己父亲和义叔临死的惨状,对于他们所说的一切话,半句也没有听得入耳,倒是这一声大喝,却把他从沉痛的悲思中,给惊醒过来。
只见他眼中杀机陡现,对于三帮首领的大喝,理也没理,倏地昂首发出一声悲痛的长啸,手臂一振,把剑亮了出来,一步一步朝着毒骨骷髅的身前走去,同时嘴里说道:“老魔头,我只当你逃得不知去向了,想不到这儿快又见着了,告诉你,你为夺取谜谷之图迟杀的那个中年书生,就是我的父亲,你就命命来吧。”
说到此地,猛地一咬钢牙,左手手指,在剑上轻轻弹了一弹,—声龙吟似的响声过后,马上一个欺身,单手一挥,剑尖芒尾突现、闪电也似的对准毒骨骷髅的心窝刺去,直恨不能一剑就把老魔败在手下。
岂知,他身形一动,还没有扑到毒骨老魔的身前之际,两侧陡地狂飙疾卷,三股重比山狱的劲力,急袭而至,同时听得三帮帮主喝道:“住手,小娃儿,听到我们的问话没有。”
显见这三股掌风,是三帮首领所发出来,黄强如果不撤招往后倒退,不但伤不到毒骨骷髅,恐怕连命也保不住。
倏地
一声叱喝,人影闪处,三帮首领,只感一股比他们三人掌风还要猛烈的劲风,当胸撞到,同时听得黄强喊道;“滚开,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只听得一声山崩地裂似的响声,轰然而起,直震得三帮首领,手臂发麻,身形一阵踉跄,歪歪倒倒地一连退出七八步远,方始拿桩站稳,黄强自己,也被迫得往后倒退了三四步。
尘砂散后,大家定眼一着,更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四股掌力互撞,竟连那坚硬石坪,也被击出一个丈余大小的探坑,这种威力,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时,那三帮首领,脸上骄狂之气,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惊骇无比的表情,愣愣地望着黄强,作声不得。
但那没有动手他毒骨骷髅和那一对少年男女,震惊的程度,却比那三帮首领,还要来得厉害,因为黄强的功力,实在增加得太快,比起临江轩来,起码要高出一倍以上,象这样下去,那还了得吗?
因此,大家在微微一怔之后,几乎不约而同地产生一个念头,就是今天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两人放走,即使留不下来,也得把他们毁掉。
首先,一阵震憾山狱的暴喝,从那三帮首领的口中,发了出来。
紧接着,当的一声,祝融帮的首领做出了他的软鞭,玄冰帮的首领,挥动了她的拐杖,乾坤帮的首领,取下了他的长剑,三条人影,疾如闪电,朝着黄强再度猛扑过去。
刹那间,剑拐软鞭,同时出手,从三面猝然捣出。
彼此心想;“这一下,非得叫你躺下不可。”
这三帮首领猛然发出的攻势,真是疾如电花石火,大家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剑拐软鞭,已经挟着嘶嘶的冷风,攻到了黄强的身前,而且黄强却好似役一点防备似的,仍旧站在地面上,没有什么举动。
因此,在场之人,全都在心里暗喊了一句说道,“完了,这个大头小鬼准定完了。”
念头才从众人的心里,闪电也似的刮过。
倏地
一道银光,冲霄而起,大家眼睛一花,只感到无数个银色的小圈圈儿,一个紧接一个地从黄强身体的四周,纷涌而起。
就在那三帮首领的兵刃,距离他的身体,不到半尺光景的时候,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一片严密得点水也泼不进去的剑幕,像变魔术似的,从他的四周,陡然升了起来。
喳,喳,喳。
三点轻微的响声,紧随着剑幕之后,响了起来。
“啊”
只听得三帮首领发出一声骇极的叫声之后,三道寒光,三条人影,简直比闪电还快地从黄强的身边朝外暴射而退。
大家放眼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乖乖,这是什么剑法,以三帮首领那高的武功,只同他那一片剑幕,敞一接触,不但三样兵刃全被削断,竟把祝融帮首领的胡子,玄冰帮首领的发髻,乾坤帮首领的道冠,也被一起削掉,怪不得他们会吓成那个样子。
三人暴退以后,那片剑幕,独自在空中停留了半晌,方始渐浙地消散,这一招,只把所有的人,全给镇住了。
惊骇
恐布
使得每一个人紧张得心里怦怦直跳。
大家全都呆呆地站在四周,没有一个敢再向里迫进一进。
这一拍“圈网重重”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奥妙了。
于是,大家眼里的杀机,也愈加浓厚起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念头。
“留他不得,干脆联手将他毁了算啦。”
半晌以后,四起人物像有着默契似的,同时起来,开始向着黄强的身前迫了过去.但每个人的脚步都是沉重的,缓慢的。
每个人的气息,都是短促的,粗重的.
登时,一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沉闷气息,笼罩了这块石坪,实在压得每个人心头,沉甸甸地几乎跳都跳不起来。
可是,黄强却是毫无所知地紧皱着眉头,一点戒备也没有,是他惊疑于这一招的威力,抑或是别有所思呢?谁也不知道。
眼看着包围的圈子,一步步紧缩一步地欺近身,他还是在那儿沉思,不禁使得站在他身边的三眼神雕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倏地
黄强将头一抬,他警觉了,当他将眼光向身外扫视了一眼之后,眼色不由一凛,但那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一种庄严的自信。
四起人物,被他那严肃的眼光一扫之际,竞都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黄强嘴角不觉微微挂着一丝微笑,缓缓地将眼光收了回来,转头向三眼神雕问道:“老哥哥,这三帮的人物,以往在江湖上的作为怎么样,你知道吗?”
三眼神雕见他这种情况之下,竟然问起这等不相干的话来了,不由感到一愣,呆了一呆方始答道:“据从前的传说,他们在没有隐匿以前,声誉都不怎么太好,尤其祝融玄冰两帮,几乎做的都是一些人神共愤的事,小兄弟,你问这个干嘛?”
黄强闻言,脸色一舒,仿佛三眼神雕的这句话,帮助他解决了一个什么疑难问题似的,点了点头以后,似答复三服神雕的问话,也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沙一—沙一—沙
在黄强和三眼神雕问话之际,四起人物沉重的步伐,又开始响了起来,每个人与他两人距离,已经不到一丈了。
突然,黄强将头一抬,昂首一阵哈哈大笑地喝道:“看诸位的意思,想一起来对付我罗,识相的,赶快与我滚开一边去,否则,就休怪小爷心狠手辣,要代武林除害了。”
大家被这—声喝得脸上一阵羞红,但瞬即为愤怒的情绪所掩盖了,黄强的话,也未免太狂了点。
因此,一片冷笑之声,纷纷地从四周每—个人的嘴里响了起来,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大家冷笑之声,突然一顿,不约而同地说道:“如果我们不滚呢?”
“那就叫你们个个横死在这块石坪上。”
“好,就试试吧。”
这一声怒极而发的声音,从每个人的嘴里喊了出来,汇合在一起,响亮的程度,就象是天塌下来的一般,直震得山摇地动,风声变色。
紧随在这一声怒吼之下,红色的,银灰色的,青色的,黑色的人影,急窜而起,霎时之间,万点寒星,如同万蜂归巢一般,所有的兵器,已经闪电也似的,朝着黄强和三眼神雕的身形攻去。
别说是让那些兵器砍到身上,单从那些兵器上所发出来的劲风,也够把一个人给压成粉碎了,大家心想:“任你是—个铁人,任你的招式如何神奇,这下,也该完了吧。”
陡地—声长啸,从黄强的嘴里发了出来,只听得他大喝一声喊道:“来得好。”
嗡的一声,银光乍起,圈影立现,紧接着,嘶嘶之声大作,寒光像芒刺一般,炸射开来。一片剑幕,匝地而起,紧紧地走三眼神雕,也包没了起来.奇迹,简直令人完全不能相信。
当这四起黑道上的—等高手,蜂拥而上,扑到黄强的身前,与那一片寒森森的剑幕,微一接触的时候,只感到力道一歪,兵器就像砍到一个滑溜溜的,并且还在那儿急刚旋转的大钢珠上一般,不但兵器走空,劲力全消,甚至连人也被那股旋转力量一带,几乎冲到自己入的身上去了。
霎时,他们知道了这招剑法的奥妙,,心里猛叫一声不好,赶紧撤身猛退。
可是,那已经迟了,紧跟在那招“圈钢重重”的绝招之后,另一招奥妙更甚于前一剑招,已经接踪而至。
当他们身形一顿,才往外猛窜的时候,那片无数圈影的剑幕,突然爆散开来,每一个圈影,化作一点寒芒,带着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劲力,向着他们的心窝的位置,疾射而至。
快得连转念头的时间,也腾不出来,那点寒芒,已经刺进了他们的心窝。
登时,只听得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嗥之声,震撼了整个山狱,花溅处,一个,两个……无数个人影,紧接着从那石坪的中央飞了出来。
呼啪。
呼啪。
就像那块石坪的中央,埋了很多火药,突然全部爆炸震出许多庞大的石块,向四处疾飞而散的情形一般。
呼
是那些庞大的石块,激动着空气所发出的啸声.啦。
是石块掉落下来,重重地撞在地面所产生的声响。
只有一刹那的时间,所有围攻黄强和三眼神雕的高手倒毙了一大半.所剩下的只有八个人,祝融帮一个,玄冰帮一个,乾坤帮三个,再就是那毒骨骷髅和伏龙堡的两个副堡主了。
虽然他们仗着自己的功力,闪避得快,倒窜得远,没有毙命但胸襟上也被黄强那一招神奇的剑术,割破了一道口子,人更吓得脸色惨白,流露出一种;狰狞的凄厉的
万分恐怖的可怕脸容。
杀劫,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场杀劫啊!
看吧,遍地血腥,石坪上面,红色的,银灰色的尸体,倒得到处都是.大部分都有点血肉模糊,每具尸体的胸口,都出现一个茶杯大小的窟窿,虽然一切已经静止了,那窟窿里面,独自不禁地往外冒着鲜血。
甚至,他们的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独自睁得大大的,流露着无限惊恐的表情,多凄厉,多恐怖的景象啊。
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烈阳当空,如果有人撞到这里,也一定会感到阴森森地,不由自主地从浑身的毛孔里,冒出一股凉气来。
傻了,不但侥逃生命的八个魔头,傻不楞登地站在四周发呆。
就是黄强和三眼神雕两人,也全都怔怔地站在石坪中央,像木头一样,不知道动啦。
尤其是黄强自己,简直感到自己的心头还有点在颤粟着,除了震惊于这两招剑法的实际威力以外,更感到无比的难过。
虽然,他明知道这些人都是罪不可赦的魔头,早就应该死了的,但他仍然抑止不住自己心中难过的感觉,因而,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种喃喃的声音喊道;“啊一我杀了这么多人,啊我杀了这么多人。”
三眼神雕最初提心吊胆,为自己两人的生命担忧,即使在黄强那一招“圈网重重”,将三帮代帮主的兵刃削断迫退的时候,心情还是没有放松,因为当前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太强了。
接着,在群魔围攻之后,又为老尼传给黄强的这两招绝学的威力,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是名列当代十太高手的人物了,又几时看到这等威力强大的剑招呢?
直到黄强发出这一声感慨的时候,他那紧皱的眉头,方始陡地舒了开来,望着黄强那一付难过的样子,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小兄弟,你心软了吗?要知道如果你不这样做,他们是否会放过你呢?何况,这些躺在地面上的,又耶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血腥,即使百死也不足以赔其罪,又何必为他们难过呢?”
黄强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们究竟与我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想不到这后面那一招‘寒芒点点”威力竟大得那么出奇,说什么也控制不住,这叫我怎么不难过呢?”
一阵敞风起后,直得那一股血腥气味,向着四周涌漫开来。
那呆立在四外的八个吹劫后老魔,倏地将头一抬,八双眼睛,射出一种极端怨毒的凶光,朝着呆立在石坪中央的黄强和三眼神雕身上、迫视过来。
同时,嘴里发出一阵阴森森的无比凄厉的笑声,恨恨地说道:“小狗,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吧!你认为仗着那两招邪法的剑门,就能保得住活命了吗?嘿嘿嘿嘿,杀人偿命,快点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吧!”
嘘一嘘嘘
话音一落,无数点寒呈,像飞蝗扑火一般,从那八人的手里,疾射而出,瞬息间,即己射到了黄强和三眼神雕的身前。
黄强现在已深知老尼所传三式绝学的精髓,知道那第一招“圈网重重”,有泼水不入的功效,区区暗器,岂会再把它放在眼里,见状不由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下,发出冷笑说道:“黔驴技穷,看他们能把小爷怎幺样。”
话音一起,掌中鱼肠短剑,已经化成一片剑幕,将自己和三眼神雕的身体,整个包没,紧接着,第二招“寒芒点点”正待施展出来,迎向那群蜂涌而至的暗器,把他们挑落之际。
蓦地里,一声鹤响,从空而至,只听得一丝苍劲的老人声音,从天顶传了下来喊道:“喂,碰不得,快往上窜,让雷灵来接应你。”
紧接着,一圈白影,从高空直泻而下,向着黄强两人的头顶,急飘而至。
黄强和三眼神雕两人,听到这句警告,心头猛的一凛,也无暇思考来人是谁,赶紧将剑招一软,两人同时将脚朝地面一顿,嘘的一声,展开“飞雕盘空”的身法,破空直上地急窜而起。
这时,那圈白影也已经飞到他们头顶不远,刚好将他们迎住。
两人方看清那圈白影是一只巨大的白鹤时,立即感到腰际一紧,衣服已经让那白鹤的两只钢爪摄住。
接着,白鹤马上双翅往下一拍,登时呼的一声,带着他们往旁飞去,直到离开他们存身的那块石坪,十几丈以外的时候,方始缓缓降落下来。
这仅不过是眨眨眼的时间,到那石坪上面,却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说来真是危险到了顶头,当他们才从石坪窜起,离地才一两丈高下的时候,四周那些蜂涌而至的暗器,已经打到他们刚才停身的位置,互相撞击起来。
当他们衣服刚被白鹤两爪摄住的时候,应只听一阵劈拍之音,不绝于耳的响了起来.那些暗器,立即一颗一颗地爆列开来。
霎时,只看到一股股的
玄色雾滴
红色冷焰
桃色瘴烟
青色毒氛
从那些爆裂的暗器里面,喷射而出。
片刻之间,那块石坪上空一两丈高的位置,已经被这些毒烟瘴雾,交织成一片五彩绽纷,霞光流转的气幕,弥漫得没有半点空隙。
那块宽广几达一亩的石坪,竟整个被它们笼罩得看不见了。
那片彩雾,仿佛份量不轻,弥漫开后,就往地面飘落而下,当地面的尸骨,和它一接触的时候,立即嘶嘶作响,发出一股焦臭无比的气味,传瞬间,即已面目全非,那些尸骨身上的血肉,全给腐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堆一堆乌黑的骨骼,散置地面,景象的凄惨,简直看得令人混身直冒冷汗。
两人被白鹤放下以后,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吓得脸色苍白,不约而同地暗叫子一声想道;“乖乖,好险,如果没有人示警,冒失地用剑去挑拔它们,自己两人,怕不早已变得地上那些尸骨一样了。”
想到这里,黄强不禁双肩往上一扬,杀气猛现地说道,“好魔崽子,真卑鄙,小爷今天不把你们杀绝,就不算人。”
说完将头猛的一抬,这才发现那儿个劫后余魔,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溜走了,石坪四周,根本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
黄强微微感到有点失望,猛地将脚一跺,传过头来对三眼神雕说道:“老哥哥,你说得对,杀了他们,心里实在用不着难过,我想通了,象他们这样的人,让他们多活了一天,正不知会有多少善良的人,惨死在他们这种卑劣的手段之下,杀他们一个,就等于间接救了许多善良的人,有什么好难过的,今后我们一定要痛下辣手,杀尽他们这种匪徒.”
说到这儿,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施主,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黄强和三眼神雕霍地将身一转.才发现自己的身后,还站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脸含微笑地里着他们。
两人先是一愣,继而马上恍然大悟,各自在心里暗叫一声想道:“惭愧,自己的命给人救了,连谢都忘了道,这象什么话。”
紧跟着同时向着老和尚躬下身去,准备跪了下去叩拜地说进:“老前辈恩同再造,晚辈一时惊骇过甚,几乎失礼,务请恕罪。”
老和尚见状,急忙将手一摆,发出一股劲力,挡住他们的身前说道:“这点小事,怎当得起如此大礼,两位于万不要如此。”
岂知,他这一挡,三眼神雕虽然没有跪得下去,黄强依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弯下腰去,没有被他阻住.老和尚不装惊噫了一声,快紧将手一拂,把郑已经跪下拜了一拜的黄强,拉了起来,惊异中带着欣喜地仔细将他打量一遍以后说道:“奇才,奇才,小施主,你想必就是那最近轰动整个江湖,被人称作大头怪侠的那一位了,不知施主能否将师承见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你的功力,竟然高到如此程度,真是难得难得。”
黄强根本没有师父,叫他从何处说起,因而不禁愣了一愣。
老和尚见状,只当他有什么疑难,不便出口;于是又马上接着说道:“小施主,武林中徒忌师讳,老衲并不是不知道,但老衲以此相询,实在……”
黄强还没有开口,三眼神雕忽然想起老和尚是准来了,马上打断他的话头,接口说道:“老禅师莫非是空空大师,你误会了,我这位小兄弟没有拜过师父,你叫他说什么呀。”
老和尚听到此话,不禁又惊噫了一声,愕异地望了三眼神雕一跟,仿佛有点不相信地说道:“咦,施主是谁?老衲正是空空,这位小施主真的没有师父吗?”
三眼神雕一听对方果然就是空空大师,马上心怀敬意地说道:“大师望重武林,卞颇未敢以妄语相欺,我这位小兄弟确实没有师父。”
空空大师不禁对他合了合十说道:“啊,施主原采就是卞大侠,老衲倒失礼了,唉!这位小施主竟然没有师父,那可糟了。”
言后脸上仿佛感到非常失望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