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越走越是不对。
“天哥,我们这方向似乎有点不对吧?你看,太阳直直的在我们的前面去了,也就是说,我们在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行去,那可不就是西边吗?”对于我们这一行的,一般当地百姓的传说和留言,绝对得注意,这时我们刚走到一个小山坡上,前面接近湖边的地方,已经能用望远镜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帐篷了,不过,怎么帐篷好像多了几个?
听了我的话,张天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也点了点头:“这还真是西边!一会我们得小心一点。”
刚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手里跟踪器上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起来:“好了,已经进入500米了,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开始收集资料吧。”
我们迅速的把一身行头穿戴好,一人拿出一把手枪,并且安上了消声器,找到了一棵还算比较大的树子,然后三两步爬了上去,这一刻,我还真有点007的感觉。
安顿好后,我们拿出耳机,开始接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刚开始可能是由于机械或者所处位置的问题,里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听见一些比较清晰的话传来。
对方说的是英语,带有比较浓厚的美国腔调,我早就看过‘黑豹’的资料了,知道他们是个十人的多国部队,小队里面有两个中国人,一个俄罗斯大汉,还有三个美国人,以及一个德国人,三个意大利人。所以平时他们大都用英语交流,其中两个是女人,分别是美国和意大利的。
这次他们为了任务,还招聘了一个考古专家,不过让我郁闷的是,这该死的考古专家居然是个日本鬼子!叫什么梅川内酷,什么时候小日本对我们中国的历史和古迹比我们中国人还要了解了!这帮家伙!
由于是通过窃听器,所以她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还好,我的英语不错,几乎能完全听懂他们的话,张天可能就比较郁闷了。
前面全是些调情啊,调笑打骂的话,这两个外国女的还真开放,似乎和所有的同伴都发生过超友谊的关系!所以说的话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让我很奇怪,这帮子人比我们早到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进行任何的行动,听起来,好像除了两个放哨的,所有人都在营地边上。
我又不是来听你们这群家伙乱搞的!正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个女人的声音提到了有用的价值:“队长,你说我们这次还要要等多久啊?究竟什么时候行动?讨厌,人家在说正事呢。”显然,有人在吃她豆腐,关键时刻,怎么能这样!这时我简直想将那吃豆腐的家伙做成豆腐脑!这么爱吃豆腐,自己变成豆腐去!要是因为这个又叉开了话题,那我就真的郁闷了。
“我们现在正在寻找森克,这狗娘养的家伙!他们‘铁血’的人全是狗娘养的,仗着自己是大佣兵团,老师横行霸道,还说什么打前战,顺便接应我们,人全部不见了不说,唯一剩下的这个森克居然看到我们就开始跑!老子又不要他的命!要被我抓到,看我活活抽了他的筋!”这说话粗鲁洪亮的应该是他们的队长泰尔森。
“泰尔森,你也不要过于激动,依我看,这个地方很有点诡异,按照附近的山势,有山有水,气象宏大,本来该是盘龙之地,可是却只见龙头龙尾,这龙身子却没有,实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里面一定凶险无比!可能‘铁血’的家伙先来后,不遵守规矩,本来只叫他们先行探察,没叫他们深入,但是他们想自己把这活做下来,结果没想到作砸了,估计是出事了,所以才看到我们就想跑。”一把阴柔的声音忽然响起,看英语程度还不到非常自然的地步,应该就是那个日本来的梅川内酷了!没想到他不但是个考古学家,还是个风水师,搞不好也是个盗墓的!我心里暗暗的想到,不过他分析的和我差不多。
“嘿嘿,是啊,队长,你放心吧,比利和克拉姆去追森克那小子去了,凭着比利那比狗还厉害的跟踪技术,森克这小子绝对跑不了!到时候看我用这把瑞士军刀一刀一刀剐了他!”随着狞笑,又一声音响起,同时伴随的还有阵阵的金属刮着什么东西的声音!
这帮家伙居然如此凶残!难怪不敢住旅馆,凭他们的一身杀气,不引人注目才怪了!而且随时都可能露出马脚!不过,这金属刮东西的声音怎么如此的刺耳呢?就好像是靠着我的耳朵在刮一样!
难道,那个安装窃听器的家伙把窃听器安装在了瑞士军刀刀把上的装饰物品上了?我心里刚一动,忽然发现远处的河岸边走来两个人,他们中间似乎还架着一个人。
看来,我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森克已经被他们抓住了!
随着他们三人走进帐篷,果然,我立刻就听到了一声大吼:“森克,你这个狗娘养的!终于被抓住了!比利,好样的!”
“说吧,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还有,先来的,你那些队友哪去了?”泰尔森的问话一点都没技巧,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狠不能代替他来问话。
果然,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个叫森克的家伙没有回答,看他刚才被架进来的形象,搞不好这家伙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神经还正常不都难说。
“妈的!居然不说话,看来要让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刑罚才行!”似乎泰尔森觉得被落了面子,有些恼羞成怒,想动手了。
“慢着,泰尔森队长,让我来试试。”梅川内酷那阴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似乎对这个梅川内酷有什么忌惮,泰尔森居然没有说话。
接着又传来梅川内酷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更加的阴柔了,而且有种诱惑人心的力量:“看着我,看着我,对,对,你现在安全了,你觉得最信任,最可依靠的人是谁?”我的娘!这家伙还是个催眠师!考古学家,风水师,催眠师,以及精明的头脑,还不知道有别的能力没有,这家伙,绝对是我们的大敌!
“爱莎,爱莎。”一把有些木呐的声音响起。
“爱莎是谁?”梅川内酷继续问道。
“爱莎是我小学老师,是我最信任的人。”木呐的声音依旧。
“啊哈,没想到这狗娘养的居然还有恋师癖!我~~~”一把粗鲁的声音刚说了一句,立刻就断了,看来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不好意思,你继续。”这是泰尔森的声音。
“好的,现在你看到了爱莎,可怜的孩子,告诉爱莎,你这次究竟是怎么了?”梅川内裤阴柔的声音继续。
“我害怕,真的好恐怖,好恐怖!”本来木呐的声音忽然变的高亢起来。
“别怕,别怕,给爱莎说说,从头到尾的说说,为什么你要害怕,要逃离后来的伙伴?这次任务你要是完成了,至少可以获得一百万美金啊!难道你们没有找到宝藏,或者说你不希望后来的朋友能帮你找到?”不知道是不是维持这种催眠需要消耗精力,梅川内酷问得有点急了。
“我们根本没找到传说中的棺材,我就是知道他们要去找‘太祖玉圭’我才会跑的…….”森克的话语充满了恐惧以及无助,梦呓似地嘟囔着说。
这家伙的话让我心里一颤,虽然不知道他们先头来了几个人,不过既然克里斯兰已经给了他们详细地点,怎么可能找不到?
“你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明知道这滇王坟墓就在这回水潭附近怎么会找不到?!”看来着急的不只是我一个,梅川内酷的声音说的很快。
森克夹杂着恐惧的声音响起:“三个月前,司徒南先生找到我们‘铁血’,告诉我们在这中国的抚仙湖附近,有着一座滇王的坟墓,甚至他们还提供了一些资料之类的东西,说坟墓就在回龙潭附近。他们只要求我们找到后上报,就给我们一人五十万美金,后面的事情他们找人来做。”看来这个森克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
“但是他们又说,其中陪葬的物品可以说价值连城,件件都是无价之宝,不过他们不要,他们只要其中的一个巴掌大的银质棺材,而且他们还给我们看了小棺材的照片。如此优厚的条件,我们自然是不能放过的,‘铁血’组织派提克带队去寻找,并且还带上了一个盗墓大师,组织的要求很明显,不用等什么后援的家伙了,我们自己吃下这口肥肉。”
对他说的话我没有怀疑,毕竟对于一个以什么任务都接的国际佣兵组织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的。
“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抚仙湖,但是当地人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回龙潭”,资料上也并没有记载“回龙潭”的具体位置,茫茫抚仙湖中寻找一个没人知道所在的“回龙潭”谈何容易?!而我们带来的盗墓专家寻龙望脉,看风水本就不十分擅长,寻找到了几处风水善穴竟都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在这抚仙湖附近转了一个多月也空无所获!”
森克的声音停顿下来,又叹了口气;
“难道你们就这样放弃了?!”梅川内酷无法相信地问。
森克哼了一声,似乎对梅川内酷的话嗤之以鼻:“放弃?当然不会!组织运来了批先进的金属探测仪器,可以探测到地下二十米的金属,我们对整个抚仙湖开始了以米为单位的搜索。”
“难道当地政府对你们的行为就这么放任?!”梅川内酷怀疑地问,估计他们这后来的人只是执行者,本身没多少关系网,这次也没得到政府的支持。
要知道以仪器对一个大的湖泊进行大规模的探索,那可是个大动作。
“我们本就打着科研的旗帜,而且组织上的活动能力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早就买通了当地的官员,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本来这抚仙湖就有古迹,时而有科研队前来,所以我们的行动一直很顺利。直到我们搜索到了一处被当地人称做‘鬼潭’的抚仙湖支脉的时候,我们有了发现,同时厄运来临了………….”森克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巨大的恐惧,话语也开始颤抖起来,竟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
“别怕别怕,告诉爱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梅川内酷轻轻的安抚着森克,才说到关键时候没想到森克居然差点被回忆吓傻了,不过由此也可以想象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一定非常可怕。
“发现地点后,队长他们叫我们六个人留守,他们几个人带着潜水装置下去考察,结果一下午没回来,到晚上的时候,那风水师说要去解手,结果也是一去不回,第二天早晨在离河边十米的地方被发现了!整个身体就只剩下一身骨头撑着的一张皮了!整张皮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来死因!两个眼眶空荡荡的!那样子,那样子我死都不会忘记!”森克讲到最后几乎是呻吟着说。
虽然只是在听森克回忆,而且我还是靠窃听器听的,看不到森克的脸色和眼神,但是想一下,我就已经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我想那所谓的‘黑豹’佣兵团的人心里也不好过。
“从那天晚上开始,就不断地有人失踪、然后发现只剩下骨头和皮的尸体,队长他们也老是不回来!后来,我觉得队长他们回不来了!就不听命令,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营地,跑到山上去扎了个帐篷,过了两天,我回到营地,发现,整个营地已经没人了!最后,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森克说到这里闷哼了一声,看来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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