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玄武宿主黄彦明续又朝五台金陀法师笑道:“金陀,现在轮到你了!XX年……”
然而突见五台金陀法师老脸赤红汗水渗滴,神色惶急的苦笑道:“贫僧知晓,贫僧知晓,黄老邪你且止口吧!”
玄武宿主黄彦明闻言一笑,便将纸卷收回怀内并朝金银令主躬身禀道:“启禀总堂主、夫人!属下已然交待清楚了!”
玄武宿主黄彦明话方落,立听银甲令主宁慧珠己咯咯笑道:“黄宿主辛苫了,为免你们一个个开口,且被人老羞成怒冠上挟私怨报公仇之罪名,后面就交由本令主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转身面朝河蛟帮主张大川笑说道:“嗯!其实在场群雄当中当属贵帮与本堂仇恨最深,五年前本令主夫妻俩初掌飞虎堂时,贵帮竟趁本堂残落百事待兴之时,竟然以数百帮众围攻本堂最远的浦城分堂,虽然被本堂百余人击溃散逃,但本堂尚未曾向贵帮讨回公道呢,此事以后本堂自有投报之时,另外在渡般口镇,本堂当地分堂并未因贵帮袭我浦城分堂而记仇,竟为了替贵帮十余名帮徒解围而与黑道邪魔冷面青煞结仇,此事贵帮当地的刘舵主可曾上报张帮主?还有,大河流经本堂辖境中贵帮似乎有三十余处分舵是吗?而且货栈船埠大小货船停靠……嗤!嗤……本堂以前何曾干扰过贵帮营生?嗤!看来以后本堂大可拦下自营或是向贵帮折收费用才是!张大帮主,您说本令主之意见如何?”
“你……婆娘你好……好狠……”
河蛟帮张大川冷汗滴流神色变幻不定,原本尚想强言,但却有如泄了气的河豚般,咬牙切齿的不再吭声,还真怕将这能言善道且功力高深莫测的恶婆娘惹火,那么河蛟帮大半营生岂不要尽落飞虎帮之手?
银甲令主宁慧珠嗤笑一声,也不理会他的神色举止,突又朝东海帮主郑如海笑道:“郑帮主,贵帮总舵远在江南,虽然本堂与贵帮并无瓜葛,而且也从未曾侵扰过贵帮在本堂东方海口商埠的营生,但依今日之况看来……李宿主!”
“属下在!”
青龙宿主李林茂闻声应喝,并且心知堂主夫人之意,因此立时禀报道:“启禀夫人,东海帮在属下辖境内的四十三处大小海口商埠中皆有营生,共计有货栈七十一处酒楼客栈三十八家,另外尚有经营马车行共十六家,更有青楼两间,每日营生金银高达……”
“好了!李宿主,本堂所属上万开销甚巨,如此丰厚的营生为何尚容外人经营?李宿主你是否要酌情……”
银甲令主笑语之声未止,突听东海帮主郑如海大叫道:“你……你……姑奶奶,算老夫服您了!”
当银甲令主宁慧珠面含笑意的转向淮南帮主,一双闪烁黠色的大眼只瞟向郝天放时,立听他慌急摇手急声说道:“嘿!嘿!嘿!陶夫人!本帮主乃是……是为友两肋插刀……没事……没事……”
银甲令主自始至止,一张樱口涛涛不绝绝的义正严词,指桑骂槐,威逼利诱,竟然将十一大门帮制服得四分五裂各有羞愧、畏惧、忧虑之状,除了紫衣帮及云燕帮外,九大门派已无心与飞虎堂为敌了!
此时突听黄山门主柳云逸沉声说道:“诸位,本门主己心知今日此来乃是自取其辱,怪只怪自己盲目信人不察真相,虽深悔此行,但也领教了飞虎堂的厉害之处,如今为了保有仅存的些微名声,本门退出今日荒谬之举,并请陶总令主伉俪原谅老夫之不智,改日必当登门致歉!”
黄山门主话声方止,峨眉了悟师太也应声附合的口呼佛号道:“南无观世音菩萨!柳门主所言甚是,贫尼此时心中甚愧,并且对同行而来的西北武林同道更愧,贫尼仅代表西北武林退出只作壁上观,但若有群起围攻之妄为,那就恕贫尼要不顾往昔情面了!”
两名门主一经宣告退出,后方群雄中立有七百人已相继退至靠谷口之方,表示已退出此毫无正义公理的羞耻行为了。
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俩人,此时也是神色无奈的望向身后群雄,只见内里尚有不少人也是面含愧色,但为了往昔交情尚勉为其难的未曾退出,因此皆叹息的不知如何开口。
但明静大师终于叹声说道:“阿弥陀佛!道长,老衲原本己无颜留此,但因邀帖上乃是老衲为首,故而尚须将此事做个圆满结束方可,尔后回寺便将面壁思过了!”
宏光道长闻言也是神情寂落的望着身后群雄,并沉声说道:“大师所言正是贫道心意,纵然往后落个骂名怡笑天下,但也要以立帖人之名义将今日之事妥善处理方是!”
站立一侧的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原本心惊所邀各门各帮竟被那贼婆娘犀利言词轻描淡写的便蚀食大半,内心震惊焦虑时却听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依然留下主导,因此内心松了口气的喜形于色。
因为只要释、道两个为首的少林寺及青城山,依然能匡助今日声伐飞虎堂之举,便能掌握大半武林群雄站在己方阵营中。
然而另一方的金银令主眼见群雄中退出七百人左右,已然压力顿减,加之河蛟帮、五台山、东海帮、淮南帮虽尚不明动向,但相信也不敢再贸然与己岇为敌,除非能断定己方今日将一败涂地遭对方尽歼于此,而想趁机拣个便宜巩固在鲁境之利益,否则绝不敢轻易动手而损及未来的利益。
那么只要稳住阵脚令对方无能撼动,便可令四门帮不敢轻动,便可使对方尚有的一千数百人再减去近半之数,将更有利己方的攻守了。
双方各有所思各有心计,于是已听金甲令主陶震岳冷笑的开口说道:“哼!哼!乔帮主,古帮主,其实至现在为止内情己然明朗了,贵我双方已然并非公理正义之争,而是涉及势力及利益之争,本令主原本不欲做无谓的争纷,但为了本堂的名声及本堂的利益,只好勉为其难的与贵方争个胜负以定未来!”
紫衣帮主闻言,顿时正中下怀的暗自窃喜,正欲与云燕帮主、吕梁寨主、河蛟帮主、淮南帮主、东海帮主共同商议时,才发觉情势已大变了。
因为此时最感为难的便是东海帮主郑如海了,东海船帮的总舵虽远在江南舟山岛,但海船往来南北全须在海港停靠装御船货,因此实难与紫衣帮、云燕帮脱离关系,也是为何会具名立帖之原因。
然而如今看来武林群雄似乎有近半之上已心中默认飞虎堂无过,而且飞虎堂似乎是不好惹的强悍帮派,因此神色难堪得只能冷漠静立的虚应事故了。
淮南帮则是位于飞虎堂及紫衣帮交界的西方,皆与两方有邻接,若论交情自是与紫衣帮最深。
但是飞虎堂中也有两个分堂原本便属马帮出身,也与同为马帮的淮南帮有深厚交情。
另外……淮南帮主郝天放早己由好友口中知晓飞虎堂的堂规如何,所行所为如何!飞虎堂绝不会仗势欺人,但是对仇敌则是毫不放过,况且几位好友自投效飞虎堂后,不但功力迸境迅速,甚而大言不惭的说是一个飞虎武士的身手大概已在一个二流武林人之境。
反观紫衣帮……郝天放内心思想起十余年的交情,自己淮南帮俱是付出的多得到的少,甚少得过什么好处。
万一哪一天淮南帮遭遇什么危机,紫衣帮真会不顾损失的协助淮南帮吗?
因此准南帮帮主郝天放思绪迅疾中已有了决定,已然与东海帮主一般的虚兴委蛇了。
至于河蛟帮更不用说了,因为河蛟帮主张大川早已不知何时率着群雄中的所属向黄山门主及蛾眉门主之方,不问可知己然退出了联手之势。
吕梁寨主、五台金陀法师原本是为云燕帮助拳而来,但本身却有自知之明,无能与飞虎堂对抗,再加上心机深沉狡诈,己然看出除了退出的黄山、峨眉、河蛟帮的千余人外,以少林寺及青城山为首的群雄中十之八九己有打退堂鼓之心,只是碍于情面尚未曾退出而己,但已不可能有心助阵了。
再加上方才明静大师与宏光道长的对话,已然知晓少林及青城只将作中间调解之角色,那么所余者岂不是只剩……
可是纵然如此也尚有千余人的人数可用,而飞虎堂也只不过是三百人而己,如能将他们一举歼灭不就一切大定?
而飞虎堂不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紫衣帮主乔百扬及燕云帮主古耶颜,没想到原本是联手主力的河蛟帮已然退出。
而淮南帮及东海帮也是漠然的虚应,不由怒火高涌的怒哼连连,两人细声低语后己然有了计议。
另一方的金银令主眼见对方群雄已然逐渐退出,而且已然只余一半!
再加上未曾退出的群雄也有不少人面显无奈及矛盾之色,似乎尚难决定退出与否!
看来时间愈久愈对己方有利,因此并不摧促的只是静立默望。
但银甲令主宁慧珠似乎愈来愈佩服自己的口才了,因此久立之后已然忍不住的朝吕梁寨主赵百心笑说道:“吕寨主,本令主不知贵寨防务如何,因为本令主及正义使者皆出身将军寨,想必吕寨主也已曾听说过了吧?因此哪天本令主率正义使者往贵寨走一趟如何,说不定贵寨地势甚好可容本令主所属的正义使者另一找个安身之处喔!”
原本尚心存观望的吕梁寨主赵百心闻言心中一惊,顿时狂急大叫道:“呔!臭婆娘你……你胆敢侵入本寨……本寨主绝饶不了你们!”
“咯!咯!咯!怎地?只容你等挑扰本堂,却不容本堂找你们呀!”
“你……臭婆娘……你敢……”
“咯!咯!咯!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这当然也要看贵寨是敌是友了!”
云燕帮主古耶颜闻言心知这恶婆娘又要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心中大急的立时喝道:
“赵寨主怕这婆娘作啥?贵寨与本帮唇齿相依,只要他们敢一露行踪,本帮必定全力支持贵寨将他们一一斩绝!”
此时紫衣帮帮主乔百扬已知要少林寺及青城山之方的群雄相助己然不可能了,而且时辰拖延愈久愈对己不利。
趁着此时尚有一千三四百人,相信已可足以将对方尽歼谷内,因此也大喝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我十一大门帮共议具名邀约飞虎堂商议武林大事,但没想到却遭对方犀利之词挑拔离间以及威逼利诱,而使部分同道心生异心,因此便本帮主深为遗憾,不过这也证实了飞虎帮的一贯手法便是如此!”
紫衣帮主乔百扬说及此处己转首望向黄山门主之方的群雄,冷然一笑后续又说道:“如今公理自在人心,尚有不少人正义同道依然坚持信念肯大力匡助,本帮主在此敬谢诸位的义助,为免武林同道及飞虎堂之方有所误解,因此本帮主及古帮主、赵寨主及……”
说及此处突然转望向并立数丈外的东海帮主及淮南帮主一眼后,才又冷然的接口说道:
“及五台金陀……”
但话声未止倏听一声急喝响起:“且慢,咱家至此已然想清楚了,方外之人实不便再涉入凡尘利益冲突之间,因此退出作壁上观,乔帮主就不必将咱家算进去了!”
金陀法师此言一出,立使身后的五名头陀面浮喜色,并忙随着住持行往谷口万的群雄。
吕梁寨主赵百心眼见之下,顿时双眼急转,虽也有意开口,但却见身侧的云燕帮主面上神色铁青的盯望着自己,因此便将己涌至喉间的话声急咽消止,且心意疾转的开口说道:
“乔兄、古兄,不如就由咱们俩帮一寨先与飞虎堂一战定胜负如何?”
云燕帮主古耶颜闻言时顿时面上神色变换,已欣喜的接口说道:“对,如此一来可免去天下武林仗势欺人之罪,而且原本也属我两帮一寨与飞虎堂间的恩怨,自是应由我等自行解决,不须烦劳各位同道插手了!”
其实他们己然心知除了两帮一寨所属,以及辖境内的一些武林同道尚能同心外,其他的恐怕已是别想获得力助了,故而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久无声息的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此时也互望一眼后,便行往谷地正中,并听明静大师朗声说道:“阿弥陀佛……乔帮主、古帮主、赵寨主,三位可否将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或可与陶总堂主之方不伤和气握手言合!”
但是紫衣帮主乔百扬与云燕帮主古耶颜暗中议定,要挟优势一举歼除飞虎堂,万一放弃此大好机会纵虎归山,那岂不是要使紫衣帮及云燕帮留下大祸患!
可是欲意挟势围攻又怕有人作梗,因此紫衣帮主乔百扬又开口说道:“大师、道长,自诸位退出合议之后,已然转变为我两帮一寨与飞虎堂间的私仇了,各方武林同道若无意伸手者尚请及早离去,而我两帮一寨将与飞虎堂作一公平挑战……暂以十一场单打独斗分胜负,但是正义使者并非飞虎堂之人应剔除在外,不得出战,但不知……陶总堂主你意下如何?”
静立枯等半个多时辰的飞虎堂所属,耳闻对方己有开战之意,但地以有如此谬论!因此俱是心生怒气的暗骂不止。
但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细思一会后,立时朗声笑道:“哈!哈!哈!可以,本令主应允乔帮主之意,但不知有何意见?”
但是突听宇队队长唐天宝急声说道:“令主,万万不可,怎可依他等之意!”
而宙队队长黄小莺则朝紫衣帮主等人娇叱道:“呸!无耻之辈,令主乃是我正义使者之师,有道是上场父子兵,哪有师父上场却将徒弟排之在外的,乔老鬼,本队长第一个挑你单打独斗!”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知对方乃是畏俱正义使者才有此议,但只是单打独斗十一场,相信除去正义使者也不见得会输,因此已笑喝道:“宇、宙两队使者退下,只许观战不准出战,否则以寨规处置!”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也己笑说道:“嗤!你们担心什么?退下吧,到时有混战时自是少不了你们的!”
但突又听云燕帮主古耶沉声说道:“为了免让各方同道误解,本帮主也明确的提议,贵我双方为了公平起见,将依兵对兵,将对将之法相互挑战,并且战过一场者不得再行出场!”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此言时却有了顾虑,因为此时群雄己然分为三处,远方谷口的群雄虽己陆续出谷不少所余不多。
而另外在东海帮主、淮南帮主之方也聚有四百余人,但正中尚有两帮一寨的所属以及各部分群雄共有一千三百余人,其中至少有三四百名一流高手,虽然其中有数百群雄心向不明,但也不能心存大意!
“嘿!嘿!嘿!陶总堂主有何为难吗?若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紫衣帮主的冷笑之言尚不及答话,突听身后响起朱雀宿主彭无艮的凛威之声说道:“总堂主答应老匹会,属下等有把握不败!”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一怔,有把握不败?战场中瞬息万变稍有疏失便有生命之危,朱雀宿主竟然说有把握不败。
内心虽怔疑,但以为他乃是久走江湖经验阅历皆丰的长者,大概有什么高妙的计策,因此己高声应答道:“好!我飞虎堂愿与尔等十一场定胜负,至于胜负评判便请……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代为主持如何?另外,胜负之后有何条件遵守?”
紫衣帮主乔百扬及云燕帮主古耶颜、吕梁寨主赵百心,闻言顿时面浮奸笑的相互施眼色,并听紫衣帮主乔百扬说道:“陶总堂主果然豪气,裁判由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担任自是甚为妥当,至于胜负!嘿!嘿!嘿!本帮主及古帮主之意乃是贵方若败便立誓将所辖地盘全然让出不得反悔,但不知总堂主认为如何?嘿!嘿!嘿!如果不敢……”
云燕帮主古耶颜此时也插口冷笑道:“或者败者立誓投效永不反悔也可!”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不由内心怒火高涌,星目倏然射出一道精光怒瞪着三人,咬牙冷哼道:“哼!哼!哼!三位谋我飞虎堂之心总算说出口了,好,方才本令主既已答应比斗便依尔等之意好了,不过……哼!哼……万一贵方败于本堂……”
“嘿!嘿!嘿!陶总堂主,万一……本帮及古帮主赵寨主落败,必定将地盘割让一半予贵堂!”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顿时怒火填膺的怒叱道:“呸!亏你三人尚是一帮之主,此种无耻之言也说得出口,难道你们以为……”
但话未说完己被夫君伸手制止怒言,并听金甲令主陶震岳冷冷望着三人沉声说道:
“哼!哼!虽然三位如此奸诈,但本令主也依你们,不过……尔等若败却不履行诺言,那就莫怪本堂将对你们不客气了,开始吧!”
其实乔百扬及古耶颜早有算计,论人数己方多出两倍,论高手己方则有四百多人,又怎肯和对方如此对阵?
说穿了是早已另有图谋,只不过是先要安抚群雄及飞虎堂,如果比斗对己方有利便继续,若有变数则将另藉异变引起混战,然后将对方一举歼灭以达目的。
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耳闻双方已议定十一场比斗定胜负,顿时松了一口气的心知不会再有牵累及各方群雄了,因此也欣然接受证人之职。
在谷口之万的群雄陆陆续续出谷的人己有近千人,所余的尚有黄山门主柳云逸及门下,峨眉山主了悟师太以及十余门徒,另外尚有百余名西北、江南的侠义白道,皆停留谷口之方想看看后续发展如何。
当耳闻双方以十一场比斗定胜负时,黄山门主柳云逸心知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皆是老奸巨滑之人,因此忙与了悟师太低语几句后,便双双行返谷内也愿充当证人,并且说道:“诸位!既然身为证人,自应负起公平之责,因此双方除了所属之人外,其他之人一概退往两侧不许代为出手,正义使者既然已退出,那么各方群雄便也应退出,否则比试便作罢!”
黄山门主柳云逸话一出口,顿时引起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的不快,但又无理由拒绝。
因此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己方邀来的群雄一一退往右侧。
金银令主及飞虎堂所属没想到黄山门主及峨眉山主此时竟会反助己方,因此皆心内怔愕且欣喜的深深望了望他们,深幸正义公理尚未全然沦丧!
但最高兴的却不是金银令主或飞虎堂所属,而是那些受愚前来,但又碍于情面左右为难的群雄了。
黄山门主的公平之议立使群雄内心大喜,尚未得黄山门主说完,便已急迫的三三两两行往右侧,等于是已脱离了两帮一寨的联手之势。
如此一来,人数再减为千人左右成为三比一之数了。
且说河蛟帮主张大川自退出原先联手的协议,率所属退至黄山门主及峨眉山主之方,内心愈想愈不是滋味。
此次邀约之举,不但未曾得到什么好处,反倒凭白得罪了飞虎堂,甚而也引起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的恨意,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愈想愈懊恼,也愈无颜久留,眼见不少群雄也是神情懊恼的相继掠出谷外,因此也忙招呼三百余所属悄悄离去。
但是刚掠出谷外,却见先行的群雄,竟然停顿在谷外里余之地,似乎与什么人对峙。
好奇的近前张望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的心呼不妙。
没想到山道中竟然有几近七八百名衣分数色的年轻男女,皆手执大刀、柳叶刀面色严肃的拦阻群雄离去。
“啊?队长!有信号来了……”
“喔!嗯……嗯……原来如此……”
七百数十名年轻男女正是由将军寨赶至的正义使者!
除了天、地、日、月四队使者百余人为首外,后方尚有三百余名身穿紫色劲装的青年男女,正是习功已在未能编入正义使者的后补使者,再后百余名则是一色灰色劲装且年纪较低的少年少女,乃是尚在习艺未曾进级的晚辈。
此时身穿靛青的天队队长左手一挥,七百数十人己侧退山道两侧,并沉声说道:“诸位前辈恕我等拦道,金银令主乃是我等之师,也是我等恩人,天下群雄邀约我师至此意图威逼,因此我等得讯赶至准备以死相拚,但方才火谷山巅上的飞虎堂死士已有信号传至,诉明诸位前辈不耻谷内之人的行径愤而退出谷外,本队队长除了代将军寨对诸位前辈的仁义之心感激外,也代飞虎堂上万所属致上敬意,诸位前辈请吧,只要谷内以公平公理行事我等便不入谷,否则我等正义使者及一千七百余飞虎堂死士必将大开杀戒血染火谷了!”
先行出谷的群雄俱是名声响亮的一方高手,而且人数也有八九百人,岂会畏惧眼前的正义使者?
可是一来群雄原本心中有愧,二来正义使者个个皆能施展刀罡的传闻早已知晓,三来眼见人正义使者个个皆是杀气凛然,似乎已有必死之必的要血战成河,更重要的是此行己甚为屈辱无颜了,又怎肯为了那些奸险狡猝的无耻之人在此拼命!
因此一名六旬老者已叹声说道:“老弟台,尔等此来甚是……唉!老夫等己无颜留此即将返回来处,至于谷内……相信大多数武林同道皆己悔恨懊恼受愚,必然不会助纣为虐,否则天下公理正义岂不沦丧无存?唉……尚请老弟台转告金银令主,我等深感愧咎,改日有缘定当谢罪,告辞了!”
群雄默然的拱手穿越正义使者间的山道迅疾掠往山下,随后的河蛟帮主张大川则是内心七上八下的怦然不安,待所属全然通过人墙后才放心的疾行下山,而心中又开始庆幸自己当机立断率所属退出,否则依方才那天队队长所言。
火谷山巅上竟己隐伏了一千七百余名飞虎堂之人,再加上方才的七百多个正义使者以及谷中原有之人,那岂不是己超出原先己方人数!
况且莫说正义使者了,便是隐伏山巅上的飞虎堂这人绝非寻常的泛泛之辈,万一当时真要掀起大战,恐怕鹿死谁手尚难预料呢!
河蛟帮主张大川愈思心愈畏,也愈自夸自己聪明,不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有好戏可瞧了,不过还真希望飞虎堂能大败乔老儿他们,如此方能少了我的担忧,陶小儿讲公理守道义,只要给他一点面子,往后必然无事,倒是乔老儿他们……嘿……嘿……”
在后方,依然有陆续出谷的武林群雄,当然也遇见了杀气腾腾的数百正义使者,但却是只能出不能进,因此无一能转返谷内报讯,因此谷内之人也无一知晓火谷已被飞虎堂及正义使者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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