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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死者,十六岁,确定为科罗拉多州州长的女儿”。

  “警察羁押中的男朋友上吊自杀”。

  “警察猎获神秘目击者”。

  他盯着大字标题,突然间感到虚弱无力。十六岁,她看上去比这更大。他在心虚什么?谋杀?杀人罪,可能,还要加上法定强xx。

  他看过她走出套房的浴室,带着无与伦比地羞怯的微笑:“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

  他怀抱着她,抚摸着她:“我很高兴你的第一次是同我,甜心。”一开始,他已经同她分享了一杯‘狂喜’液:“喝掉这个,它会使你感觉很好。”他们**,之后,她诉说感觉不好,就下了床,绊倒了,把头摔在桌子上。一次事故,当然,警察不会明白那种情形。“不会有什么能把我和她牵联到一起,不会有什么。”

  全部事件,笼罩着一种非现实的气氛,像是一个发生在某个其他什么人身上的梦魇,只是不知为什么,竟让自己在影像中看见它了,仿佛就构成真的了。

  透过办公室的墙壁,他可以听到白宫外边宾夕法尼亚大街上交通的声音,这使他又恢复了对所处环境的知觉。有一个内阁会议安排在几分钟后开始,他深深地喘了口气:“让自己振作起来!”

  在“椭圆办公室”,聚集着副总统梅尔温。维克斯、西默。伦巴多和彼得。塔吉。

  奥里弗走进来,坐到他的桌子后面:“早上好,先生们!”

  大家致意。

  彼得。塔吉说:“你看过《论坛》了吗,总统先生?”

  “没有。”

  “他们把那个在门罗。阿姆斯旅馆死掉的女孩验明了,我恐怕那是坏消息。”

  坐在椅子上的奥里弗无意中变得不自然起来:“什么?”

  “她的姓名是克洛伊。休斯顿,是杰姬。休斯顿的女儿。”

  “喔,我的上帝!”这些词语几乎无法逃脱总统的嘴唇。

  大家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这个反应感到十分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说:“我――我认识杰姬。休斯顿……很久以前,这――这是可怕的消息,可怕!”

  西默。伦巴多说:“即使华盛顿的犯罪行为不是我们的责任,《论坛》这次也要抨击我们了。”

  梅尔温。维克斯脱口而出:“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阻止莱斯丽。斯图尔特?”

  奥里弗想起他同她一起渡过的那个充满激情的晚上。“没有,”他说,“新闻自由,先生们。”

  彼得。塔吉转对着总统:“关于州长……?”

  “我会处理。”他轻轻按下内部对讲机键钮:“给我接丹佛休斯顿州长。”

  “我们已经着手一些伤害控制,”彼得。塔吉在说,“我就会获得在这个国家有多少犯罪记录的统计汇总。你曾请求国会要更多的钱用于我们的治安部门,以及其他方面。”这些词汇,甚至在他自己的耳朵听来都显得那么空洞。

  “真是可怕的时刻。”梅尔温。维克斯说。

  内部通信联络机响起来,奥里弗拿起电话:“喂?”他听了一阵,然后,放回话筒。“州长在来华盛顿的路上。”他看着彼得。塔吉:“去查明她乘坐的飞机,彼得,见到她,把她领过来。”

  “好。在《论坛》上有一条社论,非常粗暴。”彼得。塔吉递给奥里弗报纸中的社论页――“总统无能控制首都犯罪活动”――“从这里继续读。”

  “莱斯丽。斯图尔特是个婊子,”西默。伦巴多平静地说,“应该有人稍稍和她谈谈。”

  《华盛顿论坛》马特。贝克尔办公室。弗兰克。沦念忌走进去时,马特。贝克尔正在读抨击总统对犯罪活动温和的社论。沦念忌,四十出头,是个热情奔放潇洒时髦的新闻记者,曾经在警察部门工作过,他是公司里边最好钻研的一个新闻记者。

  “是你写的这篇社论吗,弗兰克?”

  “是的。”他说。

  “关于在明尼苏达州犯罪率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五这一段,更让我心烦。你为什么只谈明尼苏达州?”

  沦念忌说:“那是冰公主的意思。”

  “多荒谬,”马特。贝克尔猛然严厉地说,“我要和她谈谈。”

  马特。贝克尔走进来时,莱斯丽。斯图尔特正在打电话:

  “我会留给你安排详情,不过,我想,我们要尽可能为他筹集大量资金。事实上,明尼苏达州的参议员依百利正在等着今天的午餐,我会得到一份他那里的姓名列表。谢谢你。”她放回话筒:“马特!”

  马特。贝克尔走近她的桌子:“有关社论,我想和你谈谈。”

  “那很好啊,不是吗?”

  “很恶劣,莱斯丽,那是宣传。总统对控制华盛顿d。c。的犯罪并没有责任。假使有谁做了那个,我们有市长,还有警察部门。那又是什么废话,说明尼苏达州犯罪率降低百分之二十五?你是在哪里拿出那些统计数字的啦?”

  莱斯丽。斯图尔特起身靠在椅背上,平静地说:“马特,这是我的报纸,我要讲任何我想讲的事。奥里弗。拉塞尔是一个污秽的总统。格雷戈里。依百利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们要帮助他进驻白宫。”

  她看见马特脸上的表情,就柔和地说:“来吧,马特,《论坛》将会是胜利的一边,依百利会对我们好的。现在,他正在来这里的路上。你愿意加入我们用午餐吗?”

  “不,我不喜欢嗟来之食。”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在外边走廊上,马特。贝克尔碰上参议员依百利。这个参议员五十开外,是个自恃尊大的政客。

  “噢,参议员!祝贺!”

  参议员依百利看着他,困惑不解:“谢谢你,呃――是为什么啊?”

  “为了你的州犯罪率降低百分之二十五。”马特。贝克尔随即走开,留下参议员一脸盲然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

  午餐在莱斯丽。斯图尔特以古朴风格布置的餐厅里。莱斯丽和参议员依百利走进来时,一位厨师正在厨房准备午餐。领班赶快向他们致意。

  “午宴随时为您准备着,斯图尔特小姐,您想要些饮料吗?”

  “不用管我,”莱斯丽转向客人,“参议员呢?”

  “噢,白天我通常不喝,不过,就来点马提尼吧。”

  莱斯丽。斯图尔特知道,参议员依百利在白天也喝得很多,她备有他的全部档案材料。他有一个妻子和五个孩子,还有一个日本情妇。他的业余爱好是在他的家乡对一个准军事团体进行秘密投资,这对莱斯丽倒没什么要紧。问题是格雷戈里。依百利是一个渎信出租大独资公司的男人――“《华盛顿论坛》社”可是个大企业,莱斯丽打算做得更大,等依百利成为总统,他就会帮助她。

  他们到餐桌坐下,参议员依百利呷着他的第二杯马提尼酒:“我要为基金募捐者感谢你,莱斯丽,那是美好的姿态。”

  她热情地笑笑:“那是我的快乐,我会尽所能帮你做每件事,只要能击垮奥里弗。拉塞尔。”

  “噢,我认为我处于一个极好的机会。”

  “我也这么想,人们将会厌倦他,还有他的丑行。我推测,如果在选举之前再有一个更大的丑闻,他们就会把他扔出去。”

  参议员依百利认真地打量了她一阵:“你认为会有吗?”

  莱斯丽蛮有把握地点点头,平静地说:“我不会感到奇怪。”

  午餐是美味的。

  电话从验尸官办公室的助理安东尼奥。瓦尔迪兹处打来:“斯图尔特小姐,你说你想要我给你留着有关克洛伊。休斯顿情况的信息吗?”

  “是的……”

  “警官要我们不要透露,不过既然你已经是这么好的朋友了,我想――”

  “别担心,你会得到照顾的,告诉我有关尸体解剖的情况。”

  “好的,夫人,致死原因是一种叫着‘狂喜’的药物。”

  “什么?”

  “‘狂喜’,她使用了药物的液体状态。”

  “我有一点令人惊奇的东西给你,我想让你试试……这是‘狂喜’液……是一个朋友给我……”

  “在肯塔基河里被发现的女尸,死于过量使用‘狂喜’液。”

  莱斯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心激烈狂跳。

  “上帝啊!”

  莱斯丽叫来弗兰克。沦念忌:“我想要你去追查克洛伊。休斯顿死因,我认为总统有牵连。”

  弗兰克。沦念忌迷惑不解地盯着她:“总统?”

  “在发生着一种掩饰,我对此确信无疑。他们逮捕的那个男孩,正当其时地自杀了……深挖下去。我要你去查查她死的那天下午和晚上总统的活动,你要作秘密调查,非常机密,只向我报告。”

  弗兰克。沦念忌深吸了一口气:“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去着手啊!弗兰克?”

  “行吗?”

  “查查互联网,那种叫着‘狂喜’的药物,找一下同奥里弗。拉塞尔有没有关联。”

  到医药互联网站对药品赌了一把,沦念忌发现了米里亚姆。弗里德兰德的新闻――这个奥里弗。拉塞尔从前的秘书,还在肯塔基州法兰克福的一家医院里。沦念忌打电话去询问她的情况,一个医生说:“弗里德兰德小姐两天前去世了,她一直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弗兰克。沦念忌把电话拷到休斯顿州长办公室。

  “我很抱歉,”她的秘书告诉他,“休斯顿州长正在去华盛顿的路上。”

  十分钟后,弗兰克。沦念忌已经在去国家机场的路上,可他已经太迟了。

  旅客们从飞机上走下来,沦念忌看到彼得。塔吉正在向一个有魅力的金发碧眼的四十岁女人逼近,向她致意。他们两人交谈了一阵,然后,塔吉领着她上了一辆等待着的豪华轿车。

  从远处观察着,沦念忌想:“我必须去告诉夫人。”他向城里返回,开始在他的汽车电话上拷拨。电话响到第三次时,他获悉休斯顿州长想住到“四季旅馆”。

  杰姬。休斯顿被引进“椭圆办公室”隔壁的私人书房,奥里弗。拉塞尔正在等着她。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说:“我多么多么地抱歉,杰姬,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

  自从上次见过她,几乎过去十七年了。他们是在芝加哥的一个律师大会上相识的,她刚刚从法律学校出来,年轻,热切,富有魅力。他们有了一段短暂地,炽热的风流韵事。

  十七年前的了。

  克洛伊都是十六岁了。

  他不敢问杰姬在他心中的那个疑团,“我不想知道。”他们注视着对方,沉默着。过了一阵,奥里弗以为她要说过去,就把眼光移开。

  杰姬。休斯顿说:“警察认为保罗。耶贝对克洛伊的死做了什么。”

  “是那样的。”

  “不对。”

  “不对?”

  “保罗爱着克洛伊,他决不会伤害她!”她的声音嘶哑,“他们――他们有一天将会结婚。”

  “据我所知,杰姬,他们在她被杀的旅馆房间发现了那男孩的指纹。”

  杰姬。休斯顿说:“报纸上说,那……发生在‘门罗。阿姆斯旅馆’皇帝套房。”

  “是的。”

  “奥里弗,克洛伊只有一小点津贴,保罗的父亲是个退休职员,克洛伊从哪里来钱住皇帝套房?”

  “我――我不知道。”

  “必须要找出这个人来,直到知道是谁造成了我女儿的死,我才会离开。”她蹙紧眉头,“那天下午,克洛伊有个来见你的预约,你见到她了吗?”

  一阵短暂的犹豫:“没有,我但愿有,真不幸,遇到一个突发事件,我必须取消我们的预约。”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公寓里,他们赤裸着,躺在床上,相互爱抚着,他感觉到她的紧张。

  “你感觉好吗,乔安娜?”

  “我很好,亚历克斯。”

  “你像是很遥远喔,宝贝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乔安娜。麦克格兰弗说。

  “真没什么吗?”

  “哦,说真的,我在想旅馆里被杀害的可怜的小女孩。”

  “是啊,我读过那篇,她是某个州长的女儿。”

  “是啊。”

  “警察知道是谁对她做的了吗?”

  “不知道,他们已普遍查问过旅馆的每个人了。”

  “你,也被查问过?”

  “是啊。所有我能告诉他们的,只有电话拷叫。”

  “什么电话拷叫?”

  “有个在套房的什么人拷到白宫。”

  他突然停下来,又若无其事地说:“那并不意味什么,难道个个拷了白宫的人就解雇啦。再来,宝贝儿,再多些槭糖浆好不好?”

  电话响时,弗兰克。沦念忌刚从机场回到办公室。“沦念忌。”

  “你好,沦念忌先生,我是浅娄。息陋特。”亚历克斯。箍坯尔,一个卑贱的食客,虚构着可以贩卖的“水门”级内幕消息。这是他的嬉皮主意:“你还会偿付热辣的小费吗?”

  “那要看有多热。”

  “这一个会烧了你的屁股。为这个,我想要五千美元。”

  “再见。”

  “等一下,不要挂,是关于那个女孩在门罗。阿姆斯被谋杀的。”

  弗兰克。沦念忌猛然来了兴趣:“有关她的什么?”

  “你能和我在某处见见面吗?”

  “半小时后,我会在‘里蔻’。”

  两点钟,弗兰克。沦念忌和亚历克斯。箍坯尔在“里蔻”的一个售货摊相见。亚历克斯。箍坯尔是个瘦瘦的,贼眉鼠眼的男人,沦念忌很讨厌和他打交道。他没把握箍坯尔是在哪里获得消息的,不过,这已经对他了解过去的情况非常有帮助了。

  “我希望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沦念忌说。

  “噢,我不认为是在浪费时间,要是我告诉你,有一个‘白宫’,牵连到那个女孩的谋杀里,你会感觉怎么样?”他的脸上露出自鸣得意地笑。

  弗兰克。沦念忌设法掩盖激动:“继续说。”

  “五千美元?”

  “一千。”

  “两千。”

  “你有得卖了,讲吧。”

  “我女朋友是‘门罗。阿姆斯’的一个电话接线员。”

  “她叫什么名字?”

  “乔安娜。麦克格兰弗。”

  沦念忌做了笔记:“然后?”

  “在‘皇帝套房’,有人拷了一个电话到‘白宫’,那时,那个女孩在那里。”

  “我认为总统有牵连,”莱斯丽。斯图尔特说过。“这个你能确信吗?”

  “马嘴。”

  “我会查出来,如果是真地,你就能得到你的钱。你对其他人讲过这件事吗?”

  “没有。”

  “好,不要讲。”沦念忌站起来,“我们会保持联系。”

  “还有件事,”箍坯尔说。

  沦念忌停住:“什么?”

  “你不要把我牵连进去,我不想让乔安娜知道我和任何人谈过这件事。”

  “没问题。”

  亚历克斯。箍坯尔独自留下,盘算着要怎样花他的两千美元,而不让乔安娜知道。

  门罗。阿姆斯接线总机在大厅接待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当沦念忌携带一个留言板走进去时,乔安娜。麦克格兰弗正在当值,她对着话筒说:“我就为你拷。”

  她拨通一个号,转身对着沦念忌:“我能帮助你吗?”

  “‘电话公司’的,”沦念忌说,亮了一下证明,“我们在这里有个问题。”

  乔安娜。麦克格兰弗惊讶地看着他:“哪种问题呀?”

  “有报告说,他们被投诉拷不到他们。”他佯装查阅留言版,“十月十五日,他们投诉,说他们拷到德国,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一个在德国的人。他们极懊恼。”

  “哦,有关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乔安娜愤怒地说,“我甚至不记得在上个月有过任何拷到德国的电话。”

  “你有十五号的记录吗?”

  “当然有。”

  “我想看一下。”

  “很好,”她在一堆纸底下找到一个文件夹,递给他。接线总机又响起来。在她去留意电话时,沦念忌快速翻阅了一遍文件夹,十月12日……13日……14日……16日……

  十五日不在。

  在“四季”旅馆大厅里,弗兰克。沦念忌等着杰姬。休斯顿从白宫回来。

  “是休斯顿州长吗?”

  她转朝他:“嗯?”

  “我是弗兰克。沦念忌,我在《华盛顿论坛》,我想告诉您我们都很抱歉,州长!”

  “谢谢你们!”

  “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和您谈一会儿?”

  “我真地不――”

  “我可能会有些帮助,”他朝远处主大厅里的休闲室努努头,“我们可以去那里坐一会儿吗?”

  她深吸了一口:“好吧!”

  他们走进休闲室坐下。

  “我知道您女儿是在做一次白宫观光旅游,那天,她……”他的沉重无法让自己讲完这句话。

  “是的,她――她是在和校友做一次旅游。就要见到总统了,她非常兴奋。”

  沦念忌保持着声音里的不经意状态:“她正要去见拉塞尔总统吗?”

  “是的,我安排的,我们是老朋友。”

  “那么,她见到他了吗,休斯顿州长?”

  “没有,他没能见到她。”她的声音哽噎,“有件事我有把握,”

  “是的,夫人。”

  “保罗。耶贝不会杀她,他们在相爱。”

  “可是警察说――”

  “我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们逮捕了一个清白的男孩,他――他是那么揪心,以至于绞杀了自己,那多可怕。”

  弗兰克。沦念忌打量了她一阵:“如果保罗。耶贝没有杀您的女儿,您认为会是谁有可能做的呢?我的意思是,要在华盛顿会见什么人,她说过什么吗?”

  “没有,这里的人她谁都不认识。她是如此渴望……期盼着……”她的眼睛溢满泪,尴尬地说:“我很抱歉,请你务必要原谅我!”

  “当然,谢谢您的时间,休斯顿州长!”

  沦念忌的下一步是到太平间。海伦。泉刚刚走出尸体解剖室。

  “喔,看谁在这儿呀!”

  “嗨,博士!”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啦,弗兰克?”

  “我想和你谈谈有关保罗。耶贝。”

  海伦。泉叹息道:“真是该死的丑行,那些孩子,两个都还那么年轻。”

  “怎么一个男孩会愿意干自杀?”

  海伦。泉耸耸肩:“谁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确信是他干的自杀吗?”

  “如果他没有,那么,他就是做成了一个伟大的伪装,他的腰带勒在他的脖子上,那么紧,以致于他们不得不把它剪断成两截才能把他放下来。”

  “在他的尸体上,有没有其他印迹或者什么事,可能暗示着不正当行径?”

  她不解地注视他:“没有。”

  沦念忌点点头:“好了,很感谢,你不想保持等待的耐心的。”

  “你真有趣。”

  在外边走道上,有一个电话棚,从丹佛的电话接线员那里,沦念忌获得了保罗。耶贝双亲的号码。耶贝夫人接了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你好!”

  “是耶贝夫人吗?”

  “是。”

  “我很抱歉打扰您。我是弗兰克。沦念忌,我在《华盛顿论坛》,我想――”

  “我不能……”

  过了一阵,耶贝先生来到线上:“我很抱歉,我妻子……报纸烦扰了我们整个早上,我们不想――”

  “只占用一分钟,耶贝先生,在华盛顿有人不相信您的儿子会杀克洛伊。休斯顿。”

  “当然,他不会!”他的声音猛然变得强硬起来,“保罗决不会,决不会做任何像那样的事。”

  “保罗有什么朋友在华盛顿吗,耶贝先生?”

  “没有,他不认识那里的任何人。”

  “我明白了,好吧,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有些事您可以为我们做,沦念忌先生,我们安排了要把保罗的遗体运回来,只是,我没有把握可不可以得到他的所有物,我们希望凡是他的……如果您可以告诉我要找谁去谈……”

  “这个我能为您处理。”

  “我们很感激,谢谢您!”

  在“杀人分部”办公室,值日警官打开一个装有保罗。耶贝私人财物的硬纸盒:“里边没有多少,”他说,“只有孩子的衣物和照相机。”

  沦念忌把手伸到盒子里,拿起一条黑皮带。

  没有被剪断。

  当弗兰克。沦念忌走进拉塞尔总统约会部长的办公室,黛博拉。堪纳正准备去午餐。

  “我能为你做什么,弗兰克?”

  “我有个难题,黛博拉。”

  “又有什么新问题啦?”

  弗兰克。沦念忌佯装去看记录:“我得到消息说,十月十五日,总统这里有个秘密会晤,是同一个中国来使谈西藏问题。”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会晤。”

  “那你可以帮我查一下吗?”

  “你说是哪天啦?”

  “十月十五日。”沦念忌看着黛博拉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本约会登记簿浏览。

  “十月十五日吗?估计会晤是什么时间?”

  “晚上十点,在总统办公室。”

  她摇摇头:“没有,晚上十点钟总统在会见惠特曼将军。”

  沦念忌蹙蹙眉:“那不是我所听到的,我可以看一下登记簿吗?”

  “抱歉,这是机密,弗兰克。”

  “或许我得到的是错误消息,谢谢了,黛博拉。”他走了。

  三十分钟后,弗兰克。沦念忌就与史蒂夫。惠特曼将军在交谈。

  “将军,《论坛》想就你与总统在十月十五日的会晤做一些报道,我了解一些讨论要点。”

  将军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获得信息的,沦念忌先生,会见被取消了,总统有其他约会。”

  “你确信吗?”

  “是啊,我们将要重新做安排。”

  “谢谢您,将军!”

  弗兰克。沦念忌返回白宫,又走进黛博拉。堪纳的办公室。

  “这次又为什么啦,弗兰克?”

  “还是那件事,”沦念忌愁眉苦脸地说,“给我提供消息的人发誓说,在十月十五日晚上十点钟,总统是在这里会见中国使者,讨论西藏问题。”

  她生气了,看着他:“我都不得不告诉你多少次了,没有那样一个会晤!”

  沦念忌叹了口气:“坦白地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的老板真地想要发那个新闻,那是个大新闻,我估计,我们只好就这样发了。”他开始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

  他转回身:“什么?”

  “你不能发那个新闻,那不真实,总统会被激怒的。”

  “那不是我的决定。”

  黛博拉顾虑重重:“要是我可以向你证实他是在会见惠特曼将军,你会放弃吗?”

  “的确也是,我不想惹出什么问题来。”沦念忌看着黛博拉再一次取出约会登记簿,翻开:“这里是总统那天的约会名单,看,十月十五日。”名单有两页,黛博拉指着晚上十点,记载:“有,在黑和白。”

  “还是你对。”沦念忌说着,匆忙整页扫视了一遍,在三点钟有一个条目:

  克洛伊。休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