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浅见光彦拜访了坐落在日本桥室盯的山久物产公司。不难想象,这幢八层高的公司大楼,倘若还有半个月就要清账的票据不能拒付的话,立即就会失去信用而陷入困境。倘若如此,山久物产公司就会无法摆脱连同这幢大楼一起失去的命运。
据久永道春说,对业绩不振的公司,银行不可能再次进行融资。这就是公司所面临着的现状。
“社长多次亲自去银行,低声下气地要求融资,但银行的态度非常冷漠。因为倘若社长和公司的董事愿意退让接受银行方面提出的人事要求,这又当别论。银行的做法好像是要抢夺公司的权利。”
久永道春抬头望着窗户对面崭新的高褛,用一副黯然的口吻说道。
“我并不想向浅见先生发这些牢骚,但……”久永道春苦笑着,在浅见光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此后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其实啊,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个人对我说,久永君的手上有山桥君那间公寓的钥匙,这是不是真的?”
“这……”
久永道春的表情并没有流露出如浅见光彦所预料的那种太大的变化。
“你是听谁说的?”
“你不用间。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事实。”
“我猜到了。是那个人吧?富冈清三君。对不对?”
浅见光彦默默地点了点头。
“富冈君也是怀才不遇啊!”
久永道春叹了一口气。
“他作为前任社长的心腹,长期担任专务董事,却遭到现任社长的冷落。嗯!也许年龄的关系,被迫担当顾间退居二线,他为此事正恨得咬牙切齿呢。”
“恨得想要杀人吗?”
“哈哈……是不是到那种程度,我不知道啊!但是,关于社长的经营方针,他平时就经常表示不满。一旦有什么事情,总是强调前任社长的功绩,筒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埃在事件发生前不久,他还突然去社长室,与社长密谈了很长时间,也许谈得很激烈吧!富冈君离去以后,我去社长室,看见社长眼圈通红。”
“你说通红……是在哭吗?”
“我觉得是的。我想他会不会遭到了训斥,说公司陷入困境,责任在于社长?”
“那么,这也许就是社长自杀的原因吧。”
“按你的意思是……不!社长不是自杀啊!”
久永道春慌忙改口道。
“我知道。”
浅见光彦苦笑着说道。
“现在我们不谈这些事。钥匙的事怎么样啊?久永君有钥匙吗?”
“没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钥匙。是富冈君搞错了!倘若说谁有钥匙,就是龟井君。”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