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知道他的意思,但明知故问:“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什么?”
他看着她笑:“你不知道?”她摇摇头,他卖关子,“你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珠暗投了.”
“你告诉我,告诉我就知道了。”她故意猜测说,“是因为你――同情我?”
“NOPE。”
“那是为什么?”
“想听我说出来?把你耳朵伸过来――“
她把耳朵伸过去,他用牙轻轻地咬她的耳朵,还把舌头伸出来舔她。她躲来躲去,被他紧紧抓住,附在她耳边说:“不想知道WHY了?想知道就不要动。”
她坚持着不动,他告诉她:“BECAUSEILOVEYOU。”
“WHY?”
“IDON"TKNOW。”
“可能是因为你脑筋有毛病。”
“也许吧,我的脑筋真的象是有毛病了一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拖住你,我也下了决心离开这里,但是――我又――舍不得――”
“舍不得谁?”
他不理她的明知故问,接着说:“我叫老板跟你说,让你这个周末不来――但是我――好难受――我希望你找来――或者打电话来――但是我又――希望你不要来,因为你来了,我就――完蛋了――”
“为什么完蛋了?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你应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如果你要我跟你去――我会想方设法跟你去――,去不了――我就――”她不知道去不了就怎么办,所以说不下去了,喉咙那里哽得很难受。
“我不会去哪里的,你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
“但是你在这里很危险呀,”她担心地说,“这里这么多人知道这事,如果他们――告发你――”
他安慰她说:“他们不会的。”
“如果――如果――万一他们告发了你,警察把你抓去了,你――会不会――死?”
他摇摇头:“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会坐牢,但是不会――死――”他突然问,“如果我会死,你怎么办?”
她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所谓不会死是骗她的了,眼泪马上流了下来,好像他马上就要赴死一样。她抱紧了他,哭泣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杀人了吗?你――要偿命吗?”
他替她抹抹眼泪:“我没有杀人,也不用偿命,你不要怕,我只是说说,想看你紧张不紧张我――”
她拧了他一把:“你还要这样才知道我紧张不紧张你?”
他很严肃地说:“不用,我知道你紧张我,知道你为了我什么都舍得。我也是,我为了你也什么都舍得,包括我的命――”
“但是我不要你为了我送命――”
“我知道。真的很怪,我也能为别的人送命,比如我的――朋友,哥们,但是我――为他们送命不是我心里想的,是我――讲义气,而且有的时候不为朋友两肋插刀――就会被人嘲笑看不起,那跟送了命没什么两样,所以我也――救过人,为别人挡过子弹,帮别人打过架。我做那些,都是为了一个什么别的东西。但是我为你做什么,我就不是为这些,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好像什么也不为,就是想做――唉,我没有文化,国语又讲得不好,说不清楚了。”
她想说,你说得很清楚,说得很好,比天底下最美的情诗都说得好。但她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抱着他,很久才说:“我知道你的――感觉,我也一样,只要是为你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种感觉好不好?”
“哪种感觉?”
“就是这种――你愿意为一个人死――你也知道他愿意为你死――的感觉――”
“好。你觉得好不好?”
“好!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好想有个机会证明给你看,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如果你叫我把谁杀了,我都愿意――”
“你瞎说,我怎么会叫你把谁杀了?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就要你――爱我――”
他把手伸到她那里,嘻嘻地问:“这样爱?”
她很严肃地说:“我不是说的这,我们能不能‘这样’都不重要,”她指指他的心,“我只要你这里爱我――”
他很委屈地说:“我是爱你的呀!你怎么能说我们能不能‘这样’都不重要?是我没――满足你吗?”
她见他钻起男人们的牛角尖来了,就笑起来:“又在瞎说,我只是说如果――万一――没有这的话,只要你爱我――你心里爱我――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他释然了,涎着脸问,“我问你一个事,你不要生气,”他见她点了头,就悄声说,“我――是不是你所有的――男人当中最――厉害的?”
她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怕他是在计较她是有过丈夫的。但她看他的表情很急迫,很担心的样子,知道他只是孩子气,虚荣心,就很老实地说:“是最厉害的,你知道的,我以前从来没有――HIGH过――真的――”
他的虚荣心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问:“那我的――是不是最――大的?”
她越发觉得他象个小孩子了,但是个不好糊弄的孩子。她脑筋里一下闪过三把枪的样子,这是她一生中看到过的所有的武器。不知道是她以前没注意过,还是早就忘记了,她真的无法比较它们的SIZE,在她印象中,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于是很肯定地说:“是。”
他简直有点欢天喜地,沾沾自喜了,追问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她点点头,他搂住了她,用他的“最大的”摩擦她,问,“你喜欢不喜欢它?”
“喜欢。”
“喜欢它干什么?”
她真的说不出口,他不依不饶地催她说,她只好闪烁其辞地说:“喜欢它――DOME。”
他好像被她的这句话引爆了一样,一翻身就压到她身上,一阵狂轰滥炸地热吻,“最大的”就进入前沿阵地了,在她体内膨胀发热。
她现在有点知道他的规律了,每个星期的第一次,他总是忍很长时间不进入,而是用手让她HIGH够,然后才会真刀真枪地上阵。但到了第二次,第三次,他就不用那样忍了,因为他可以在她体内坚持很长时间。可能第一次存货太多,不利打持久战。
而她每个星期的第二次,第三次,也不如第一次那么敏感,有时要很长的时间才能HIGH,有时甚至不能HIGH,大概第一次把储存的性能量用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有时会做出HIGH的样子,怕他做得太久会累坏了。不知道是他感觉不出来,还是感觉出来了没有点破,反正他从来没揭穿过她的花招。
他现在做完了,也不急于跟她去洗澡了,两个人就保持最后那个姿势沉沉睡去,等睡醒了才去冲澡。
第二天是星期天,她不用上班。她问他:“你想不想多睡会?如果想的话,我到店里去听电话,你再睡会,叫老板不用付我工钱,我帮你的。”
他摇摇头:“不用了,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写作业。”
“我走了你――想不想?”
他想了想,说:“第一天很想,第二天好一点,第三天不想,因为想了也没用,第四天又开始想,因为你要来了,第五天――从早上就想起――要想到晚上你才来――好难受,有时要――打飞机才行。”
她嗔怪地说:“啊?原来你想来想去就是在想――这个?”
“想这个也没什么不好嘛,因为这个跟你是分不开的嘛――,想你,怎么可能不想这个呢?”
“那你不想这个的时候就不想我了?”
他好像被她问糊涂了一样,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我――一想你就会想――这个。可能要等我老了,不想这个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想这个的时候――还想不想――你――”他好像又被自己的不善表达弄得窘起来了,说,“哎,我都说了,我是个没文化的人,你偏要我――说有文化的话――我不会说――”
她紧紧抱住他,说:“你很会说,你每句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
他得了表扬,开心了,放肆地说:“我不想说到你心里去,我就想说到你的――”
他用了一个很粗俗的词,听得她头皮一炸,但她好像被这种亲密的粗俗弄得冲动起来了一样,居然配合地说:“那你就说到――那里去罗――”
他们又做了一次,她HIGH了一次,就没有后续部队增援了,只好装了两次。等他冲刺完,把气喘匀了之后,她疼爱地抱着他汗浸浸的身体,说:“你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年轻的,更漂亮的女孩,但你不会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女人了。”
他闭着眼睛说:“NOPE!”
“NO什么?不会遇到更年轻的了?”
“NOPE!”
“又在瞎说了吧?纽约好多比我年轻的华人女孩,你可以挑一大把。”
他振振有辞地说:“错!纽约有很多比你后出生的女孩,NOTYOUNGER,JUSTBORNLATER。”
这话把她听得很受用,得寸进尺地问:“那还有很多比我更漂亮的女人――你肯定能找到一个。我在纽约看到的女孩――都很漂亮――”
“又错。她们很多是做过美容的,最少也化过妆的,如果她们不化妆,很少有能跟你比的。天天化妆不好的耶,皮肤都搞坏了,以后不化妆就不能见人,我还是不要找那样的吧,。还是让她们化好了妆,走在街上给我看看就行了,吓死人的那一面,就留给他们的老公看吧。”
她知道这里面有很多真理,但也有很多谬误,但她愿意相信他的话,因为听着实在舒服。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又问:“如果我老了――五十岁了,你才四十岁,那时我已经不能做‘这个’了,而你还可以――做――,怎么办?”
“还是错。你五十岁的时候,那就该我操心了。女的五十岁是很厉害的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你想想看,坐在地上连土都可以吸进去,那还不见什么吸什么?我肯定喂不饱你了――不过不要紧,”他笑了一下,唱起来“我有一双勤劳的手,勤劳的手――”
她捂住他的嘴:“你还会唱这个歌?你――不是好早就来美国了吗?”
他扳开她的手,很认真地说:“你真的不用为这些操心,这是男人的PROBLEM,不是女人的PROBLEM。如果男人站不起来了,那是他的问题,该他跳河。如果男的喂不饱女的了,还是他的PROBLEM,该他想办法。女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下辈子变女的算了,你下辈子变男的吧。”
她真的开始想像她是男的而他是女的那种情形。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只想等到你――很老的时候,再去――坐牢,免得没人喂你。”
她紧张起来:“你一定要――坐牢的吗?”
他点点头,满不在乎地说:“迟早的事啦,除非跑回大陆去――”
“那就跑回大陆去吧!”
“不好!我不想你回大陆的嘛,大陆的女人很可怜,我回了那里,肯定跟坏人搞在一起,你要哭死了――”
“那就――趁早去坐牢吧,不管你坐多久,我都等你,哪怕你一出来就不要我了,我也等――”
他抱紧她:“瞎说,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就怕你在外面熬不住,嫁人了。嗯,等我去坐牢的时候,我买一个如意棒送给你吧――”
她抓住他一阵猛打,被他把两手握住了,嘻皮笑脸地说:“不要不好意思嘛,那总比你在外面乱嫁人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