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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哦,女王陛下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很着急的样子。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夏夏,不还得回学校吗?”

 

还没等我说话,一边的父亲也忍不住说话了,“给你打电话,发现你手机在家里。我们也不知道她的电话,你妈说要去桥上找你,可是,又担心人多,走散了。正急的跺脚呢,你们回来了。”

 

我看了下身边的叶冰夏,只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时,我看到写字台上的小闹钟,已经显示到了十点半。

 

我愣了一下,“十点半了?”

 

“可不是吗?你们这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呢。也不知道看下时间,”母亲还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阿姨,都是我手机没电了,和他没关系的,”叶冰夏小声解释道。

 

“也不是故意想说你们的,只是,都这么晚了,你们宿舍不关门吗?”母亲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看了叶冰夏一眼,只见她低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

 

“嗯,妈,要不,你把那个屋子收拾下,让夏夏今晚上先住我们家吧。今天是过年,估计这会儿,也没出租车了。再说了,她宿舍放假的时候,就停了暖气,冷得跟个冰窖似的。”我说道。

 

“这——”母亲犹豫了一下,看看一旁的父亲,看看我,又看看叶冰夏。

 

叶冰夏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母亲,“你们这有地方住吗?”

 

“是啊,”我点点头,“不过,是我妈用来放青菜和杂物的地方,得整理一下才行。”

 

说着,我走过去,推开一个小木门,并摁开了墙上的灯。

 

只见地上堆满了各种青菜,床上扔着很多旧衣服,毛毯,被子什么的。

 

叶冰夏也走了过来,看到了屋里的一切。

 

“噢,这是我们平时用来当储藏室的,”看到叶冰夏脸上的惊讶,我笑了下,解释道,“嗯,要不,把我那个房间让出来,给你住,我住这个储藏室吧。”

 

“噢,不用了,不用了,这个床铺整理一下,就先在这儿凑合着住一夜好了。”叶冰夏笑着说道。

 

“要不,我到沙发上住,你和他妈住一块?”父亲提议道。

 

“不用,叔叔。”叶冰夏赶紧摇摇头。“这个床铺整理下,就可以了。”

 

“可是,这平板床,你住的习惯吗?”母亲还是有些不放心。

 

“习惯,习惯,在学校里,就是平板床啊。我看书上说的,睡平板床,对身体好。尤其是腰椎,颈椎什么的,很有好处呢。”叶冰夏笑着说道。

 

母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

 

我瞅了一眼叶冰夏,只见她也在看我。

 

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腾——”地一下子红了。

 

这让我禁不住想起了,刚刚在桥上,接吻之后,她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麦芽糖,书上都说,接吻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之前我还不知道,奇妙在哪呢。不过,刚刚我感觉出来了,就是全身又烫又热,大脑一片空白。

 

正当我这样想着,禁不住要笑出声来的时候,母亲又说话了,“对了,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一连打了两遍。你不在,我也没敢接,你去看看吧。”

 

“噢,”我点点头。

 

“阿姨,我来帮你整理床铺吧。”叶冰夏说着,跟着母亲走了过去。

 

我走到写字台边,拿起手机。

 

只见屏幕上显示,两个未接电话,还提示有短信收到。

 

嗯,一定是黄钧、杜凌他们的拜年电话。

 

摁开手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只猜对了一半。

 

短信是黄钧发来的。拜年的同时,他说,已经和厂里老板请了假,过完年,初六就来培训班帮忙。

 

而那两个未接电话,是秦初玥打来的。

 

当我回拨过去的时候,却听到语音提示,说对方已经关机了。

 

想想,肯定是她打电话过来拜年的,因此,我便给她编了个拜年的短信,发了过去。

 

然后,我又翻了一下通讯录,给卢晓鹤、秦初皓、杜凌、石头、卓父,和大学里的班主任位老师,都发了个拜年短信。

 

过了一会儿,杜凌便回短信了。

 

接着是卢晓鹤,石头,卓父,还有秦初皓。

 

我又和他们回了几条短信,这时,叶冰夏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接着,母亲也走了出来。

 

“床铺好了,”叶冰夏笑着说道。

 

我站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地面上的青菜,已经收拾到一边了。

 

床铺,也铺好了。

 

床单,被子,还有枕头,都是当时我上高中,住校的那一套。

 

正当我想说明一下,这都是我高中住校时的家当,叶冰夏已经从兜里掏出手机,并从背过来的小挎包里,拿出充电器,准备充电。

 

“嗯,刚刚我们宿舍小辣椒她们发的拜年短信,我还都没回呢。”叶冰夏一边说着,一边把充电器插上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时,位老师也发来短信了。

 

刚刚回复过去的时候,石头的短信又来了。

 

于是,我也开始忙着回复短信。

 

而父母,则坐在电视前,继续看春晚。

 

我抬头瞅了一眼电视,又低下了头。

 

从零九年到现在,已经三个除夕夜,我都没有看春晚了。

 

发完短信,我偷偷地瞅了一眼叶冰夏,只见她正忙着发短信。

 

而不时响起的蜂鸣声,提示收到短信。

 

让她似乎,暂时忘记了一切。

 

零点的钟声,不紧不慢地敲响了。

 

接着,窗外便响起了隆隆的鞭炮声。

 

这让刚刚还在打哈欠的叶冰夏,又来了精神。

 

于是,我便去找了副扑克牌,我、叶冰夏,还有父亲,三个人一块打牌。

 

印象中,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父亲打牌。

 

平时,每天晚饭后,他都要去楼下保安室打牌的。

 

三个人,你来我往,一直打到了两点多。

 

若不是旁边的母亲催促说,该睡觉了,明天上午还要回老家,恐怕我们还要这样打下去。

 

撤了牌局,我们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然而,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窗外只剩下了零星的鞭炮声。

 

我辗转反侧,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仿佛就是黄粱一梦。

 

我甚至怀疑,所谓叶冰夏,所谓翡翠桥,所谓烟花,所谓对诗,所谓接吻,所谓拥抱,都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梦境。

 

而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就都了然无痕了。

 

一切都只是,喝下的那半杯葡萄酒,在作祟。

 

而本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叶冰夏,在公交站牌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她去酒仙阁参加老乡的聚会了,而我,则坐上了15路公交车回家。

 

当叶冰夏在酒仙阁和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而我,则和父母,正在家里吃饭。

 

这样想着,我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时,窗外已然是豁然开朗了。

 

我揉着惺忪地双眼,打着哈欠,去洗手间。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你可终于睡醒了啊。”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是我所熟悉的一个女孩子,紧接着,大脑中,便闪过一个名字——叶冰夏?

 

我愣住了,急忙从洗手间跑出来,只见叶冰夏正拿着电视遥控器,歪头看着我。

 

莫非昨晚上的不是梦,真的有翡翠桥,还有烟花,对了,我们还拥抱,并且接吻了。

 

想到这儿,我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我有点不知所从了,瞅了下旁边,父母的卧室。

 

可是,那儿并没有人。

 

“噢,叔叔、阿姨在楼下车库,好像是整理东西,准备回老家,”叶冰夏说着,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嗯,那有水饺,你赶快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叶冰夏可能也没吃饭,于是,问道,“你呢?吃饭了吗?”

 

“嗯,”叶冰夏点点头。

 

我看了下写字台上的小闹钟,才发现,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去水龙头边洗漱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儿新多了一个牙刷和牙缸。

 

不用说,那是母亲给叶冰夏新准备的。

 

有一次,父亲在帮人送货的时候,对方一下子送了一大把牙刷。各式各样地,足足有三四十个。

 

于是,家里就一直都是很多的牙刷。

 

嗯,和牙刷一样多的,还有筷子和碗。

 

也都是父亲送货的时候,对方给的。

 

洗漱完毕后,我便过去吃饭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找什么话题,和叶冰夏说说话。

 

然后,就想到了一个很俗套的问题。

 

“嗯,你昨晚上冷吗?”我问道。

 

“不啊,”叶冰夏摇摇头,“我那可是厚厚的两床被子呢。”

 

“噢,”我想了起来,那是我曾经上高中时,住校的那一套被褥,于是,我笑了下,“那是我上高中,住校时用的呢,”说到这儿,我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妈都给洗得干干净净的,一直也没有人用过。”

 

叶冰夏笑了笑,正要说话的时候,母亲开门进来了。

 

看到正在桌子边吃饭的我,又看看正在看电视的叶冰夏,略略笑了下,“嗯,阳阳,你可得多跟人家夏夏学学。早上我和你爸才刚起床,夏夏就把饭都准备好了。那时候,还不到七点呢。”

 

“噢,好的,”我点点头,偷偷看了叶冰夏一眼,只见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姨,我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多起床了。看你和叔叔还没起,就顺便帮着把昨晚的饭菜给热了下,”叶冰夏说着,笑了笑。

 

“嗯,对了,我们等会儿,就要回老家了。你看看,要不,让阳阳先送你回学校?”母亲略为犹豫了下,问道。

 

“他不回老家吗?”叶冰夏有点惊讶。

 

“回啊,我还得回去看爷爷奶奶,还有姥姥呢。”

 

母亲点了下头,“他这忙着培训班,也得有两三个月没回去了,正好这次,和我们一块回去。”

 

“嗯,”叶冰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先吃饭,吃完饭,你送夏夏回学校,再回来后,咱们就回老家,”说着,母亲走到那几个旧沙发后面,一边翻找着,一边自言自语,“你爸让找个扳手,这有三四个扳手,哪个才是他要找的?也不说清楚点。”

 

说着,母亲拿着一大一小两个扳手,又下楼了。

 

屋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叶冰夏。

 

“你老家在什么地方啊?”叶冰夏问道。

 

“唐家庄,嗯,离这儿得有一百多里地吧,”我说道。

 

“唐家庄?你们那的人,都姓唐吗?”叶冰夏略一思考,又问道。

 

“百分之七八十吧,还有些其他的姓。比如,有严姓,胡姓,陈姓,罗姓。嗯,我们那个小村子,不算很大,也就一千来户人家吧。”

 

“那你们那有山吗?”叶冰夏想了下,继续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在我姥姥家东边,是一个堤坝,过了堤坝,有条河,我们都管它叫宁栾河。小的时候,我是在我姥姥家长大的。所以,经常到河边玩,去捉那些鱼啊,虾啊,螃蟹啊,田螺啊,什么的,嗯,有一次,还在河边的树上,抓了两只刚出生的小鸟呢。”

 

“那真有趣,”叶冰夏说着,眼里充满了向往。

 

“你没有老家吗?”我有些不解了。

 

叶冰夏摇了摇头,“我从小就在杭州市区长大的。”

 

“那你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呢?”我又问道。

 

“在我两三岁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就去世了。而我的姥爷,在我妈和我爸还没结婚之前,就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姥姥,被我大舅接到了国外。嗯,我妈有两个哥哥,一个在美国大学教书,一个在泉州开了个商贸公司。而我爸只有一个姐姐,也就是我大姑,她在北京住。这些亲戚,平时一年到头,也很难见上一次面。”叶冰夏说着,语气有些伤感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碗里最后一个饺子吃完,然后,放下碗筷。

 

隔了一会儿,正当我想问叶冰夏,要不要现在就送她回学校的时候。

 

叶冰夏忽然说话了,“麦芽糖,要不,我和你一块回老家吧。”

 

啊?我愣住了。

 

抬起头,只见叶冰夏眼里,是闪烁不定地惊喜和期待。

 

“这——”我顿时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农村呢。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真正地农村到底什么样子。”叶冰夏说着,语气变得轻松活泼起来,“正好,这一次,有机会,可以近距离地去了解下,也算是填补了一个人生空白。”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很多人,一生的打拼,就是为了走出农村,永远不再回去,可是,面前的叶冰夏,竟然对农村充满着向往和期待。

 

也许,在她心里,农村应该是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应该是一片水汪汪的整齐稻田,应该是蛙声阵阵,麦浪滚滚,应该是蓝天白云,小桥流水,应该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那儿的人们热情好客,那儿的人们真诚善良。

 

只是,只是,这一切,永远只能是憧憬,只能是向往。

 

那么,我又该告诉她一个怎样真实的农村呢?

 

看我不说话,叶冰夏以为我不肯答应,有些急了,“喂,麦芽糖,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再说了,我现在回学校,也没事干啊,只能是在宿舍里,一个人抱着电脑看那些无聊的电视电影。”

 

“可是,”我怔了一下。

 

“没那么多的可是,你想想,要是换了你的话,这大过年的,别人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而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地,你什么滋味啊?你真忍心啊?”叶冰夏说着,禁不住嘟囔起了嘴。

 

“我——”我有点张口结舌了。

 

“我什么我啊?你就直说吧,愿不愿意,我和你一块回老家。你呢,去看你的爷爷奶奶,我呢,就去河边逛逛,即使,只是看那些光秃秃地树枝树杈,也比我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强啊。”

 

看叶冰夏语气很坚决的样子,我皱了下眉,“嗯,你要知道,等会儿,我们回老家,要坐我爸的三轮车,就是平时用来送货的那种,连棚都没有,这一路上,非冻坏你不可。”

 

“嗬,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呢,就当是坐敞篷车兜风,不就行了吗?你不想让我和你一块回老家,就直说呗,也不至于找这么滥的借口啊。”叶冰夏说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叶冰夏这么说,让我很是没了脾气。

 

“那好吧,不过,你要是和我一块回去,有些话,我可得先跟你说好了,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一块回去,”说着,我郑重其事地看着叶冰夏。

 

“行,只要你让我一块回老家,说吧,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叶冰夏说着,昂着头,看着我,脸上是喜不自禁的样子。

 

“嗯,”我点点头,“现在呢,只有一个问题,摆在你面前,如果,你和我们一块回家,我们老家的人,都以为,你是——”说到这儿,我有些犯难了,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是什么啊?”叶冰夏一点也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很是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是——”我咬了咬嘴唇,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到底你想表达什么的啊?”叶冰夏仍然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嗯,就是我爸妈的儿媳妇。”说完这话后,我感觉脸上,“蹭——”地一下子,变得又灼又烫。

 

“你爸妈的儿媳妇?”叶冰夏愣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恍然明白过来了。

 

瞬间,她也脸颊绯红。

 

看她如此,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麦芽糖,你真坏,”叶冰夏一下子手足无措了,很是不满地朝我瞪了一眼。

 

“我说了嘛,这个问题,你得想清楚,才能决定,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回去,”我笑着说道,“你可得好好想想啊,指不准,这就是你一生一世地大事呢。”

 

“讨厌,”叶冰夏啐了我一口。

 

“噢,据说,讨厌的真实意思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难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笑嘻嘻地说道。

 

“哼,油嘴滑舌。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叶冰夏说着,白了我一眼。

 

“嗬,我这是无师自通啊。不,不,不,我是受人点拨,才这样的。我那个老师呢,自称九天仙女,哎,不知道,你认识她吗?”我嘿嘿笑着,看着叶冰夏的反应。

 

“你坏死了,麦芽糖,”叶冰夏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佯作要打过来的样子。

 

“哎,哎,哎,你可注意点啊,我们家这是数字电视的遥控器,摔坏了可不好修啊,再说了,摔坏了遥控器不要紧,万一把你也摔倒了,那就麻烦大了,嗯,怎么着,这‘扑通——’一声,也得把我们家这地面砸俩坑出来吧,指不准,还砸出个窟窿来呢,”我笑嘻嘻地说道。

 

叶冰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麦,芽,糖,”她恨恨地说道。

 

看她有些抓狂的样子,我唯恐真把她惹生气了,赶紧换了种口气,“女王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像您这样雍容华贵,气质高雅,天生丽质,一笑倾城的人,犯不上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这只会折杀了您的身份。您可千万要稳住啊,呼气,吸气,再呼气,吸气。感受了吗?这一呼一吸之间,天地万物,跃然心中。”

 

“麦芽糖,真拿你没办法,”叶冰夏无奈地笑了笑。

 

“女王陛下,小人还想斗胆请问,您还要与民同乐,和我们一起踏上返乡回家的旅程吗?”我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这个嘛,”叶冰夏很是洋洋得意地样子,“容本女王再考虑一下。”

 

“女王陛下,您若能和我们一同前往,则是小人今生最大的荣耀,感激涕零,不知所言的同时,小人愿一路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侍候您,照顾您,并且,二十四小时内,随叫随到,绝不让您有半句怨言。”

 

“这还差不多,行,看在你情深意切,盛情难却的份上,得,本女王陛下,决定和你一同前往,嗯,就当是深入民间,考察民情,了解民声。”

 

“女王英明,小人谨在此,代表家乡的父老乡亲,对女王陛下的到来,表示万分地高兴和深深地感激。”

 

“嗯。”

 

“报,女王陛下,联合国发来贺电,祝女王陛下,此次行程,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报,女王陛下,非洲部落联盟盟主,阿布拉买买提,发来贺电,祝女王陛下,此次考察,圆满成功。”

 

“报,女王陛下,印度的阿三也发来贺电,祝女王陛下,此次考察访问,顺利圆满。”

 

“报,女王陛下,爪哇岛上的原始居民发来贺电,祝女王陛下,此次出行,一路顺风。”

 

“报,女王陛下,美国白宫发来贺电,希望女王陛下,此次出行,多多保重身体。”

 

“报,女王陛下,《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大义天下 大爱无疆》来盛赞女王陛下,此番出行。”

 

“报,女王陛下,得知您的此次出行考察,全国上下,载歌载舞,据说一座古寺内,千年的铁树也开花了,他们称赞是女王英明,天降祥瑞,并夸您功过三皇,德胜尧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