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更新时间:2022-06-04 本书阅读量:次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我和宁香都归于平静,不管命运是怎样的不公,然而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不管有没有准备、或喜或悲,面对汹涌而来的花花世界,我们都没有权利去随便放弃,我们或是被命运安排,或是自己主宰命运,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以某一种特定的形式,固执的存在,要按照某一种特别的方式来演绎美好的生活,我们不该因为苦难而放弃如烟花般绚烂的美丽人生。 记得那天我们早起正忙,忽然恶婆娘走了过来想对对这个月的账,可一时间又找不到账本,就顺便问了问宁香,宁香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略微思量了一下,忽然她想到了就过去给她找,而那一刻也不知怎么了,恶婆娘突然像撞了鬼一样,战战兢兢地直往后躲。 “嘿嘿!你、你、你先别过来,嘿嘿,我、我自己拿自己拿。”恶婆娘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哎,老板娘。”正这时,她那个白痴儿子从里屋昏昏沉沉地走了出来,不小心撞到了宁香,宁香抬头只看了他一眼,他就吓得‘妈呀’一声躲开了,此后几个星期里恶婆娘和他那个傻儿子,见了宁香都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也许是宁香那天‘凶狠’的样子把她们吓到了,亏心事做多了,怕是那天也会遭报应吧,看她们娘俩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 青春,没有人告诉我青春是什么样子的,也许青春就是苦中作乐,而我觉得它更像是一场短暂而危险的旅程,是人生磨励的重要阶段,青涩的时光每时每刻我们都在平凡的世界里感受着不同的风景,我们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学会和懂得怎样去欣赏,一切关于生活的酸甜苦辣,品味其中的奥秘,要学着将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刻骨铭心的、难以释怀的人生经历时时记录下来。 要知道人是很健忘的动物,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你回眸畅想往事的时候,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将是人生中,最美好最宝贵的记忆,什么时侯翻开什么时候便会想起,到什么时候都能拥有那些美好的琐碎,每当我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拼凑在一起的时侯,它们竟成了一件无价之宝,一件只有自己才能懂得欣赏的艺术品,可是谁又知道,一颗年轻的心,却因为难以割舍的东西太多、太美、太过珍贵而过早的衰老了。 一晃儿、两年的时光过去了,平凡的生活充满了许多磨难与艰辛,被人指使、唾弃、甚至是玩弄、醉生梦死的现实生活里,我们几乎尝遍了人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可是无论多么贫瘠的生活、无论多么艰辛的岁月,只要怀着一颗纯洁的心、坚持不懈的努力,最初的梦想和希望总会实现的,昏暗的天空总会有晴朗的那一刻,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像潮水一样奔涌而来。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可有那么几天,恶婆娘的那个傻儿子不知道又上哪里鬼混去了,那天、当他鬼鬼祟祟的跑回来,刚一进家门就奔着旮旯胡同里钻,肯定又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当恶婆娘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逮到他时,着实吓了一跳,满脸的红疙瘩像长了癞,见他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恶婆娘二话不说就劈头盖脸的给了他一顿,想问个究竟,可他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又恨又气的恶婆娘正想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时,店里突然闯进来几个妖艳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儿。 一进来就和恶婆娘吵上了,事不说不明一说就露馅儿了,原来那个白痴在街上游手好闲的,跟几个混混搅在了一起,人家见他傻就把他骗到了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把他当‘枪’使,这半精不傻的东西一到那儿就鬼迷了心窍,在那一待就是好几天‘游山玩水’够了想走,不给钱想得到美,直让人追到了家门口,这一次就是恶婆娘再厉害,再不讲理那也斗不过人家,不给钱人家就站在大街上耍泼,告他***良家妇女,她们可什么都不在乎,起初恶婆娘还抵挡了一阵子,又是撒泼又是耍无赖,可那么磕碜的事放在谁身上也吃不消啊,眼看这饭口就要到了,吃饭的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人一多事就越大顾及到生意和面子,恶婆娘虽然不情愿,可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最后还是被那几个女人狠狠地敲了一把竹杠。 那个白痴知道这次惹了大祸,不但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不说,还害了一身的脏病,老板干净了一辈子没想到让他儿子给毁了名头,这次老板可火了揪住他按到桌子上就是一通打,这一顿毒打之后一连好几个月那个白痴都规规矩矩的,半点差错都没犯过,可是狗改不了吃屎时间一长他又耐不住寂寞了,开始只是到大街上有事没事的调戏调戏人家小姑娘,被人臭骂了几回挨了几次大巴掌,之后竟然开始打起了宁香的注意,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想尽办法刁难宁香,之后又百般地讨好起宁香,事后知道我要收拾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躲了起来,动不动就跟我玩捉迷藏,更可气的是恶婆娘见到这种事连个屁都不放,任由他那个傻儿子胡作非为,做了亏心事也不敢跟老板提个之言片字,只要我一不在宁香身边他就趁机骚扰宁香,害得我和宁香整天提心吊胆的。 那一天我正忙,恶婆娘鬼鬼祟祟地拉着老板到了里屋,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这几天那个吃货偷了家里的钱又出去乱搞,对这个低能的孩子老板和恶婆娘的确费劲了苦心伤透了脑筋,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担着谁也没办法,出去拎水的时候路过她们的门口,在里面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走近一听: “哎哎哎,你说说这孩子可咋办呢,三天两头的往外面跑这时间长了可怎么得了啊。” “还不是你惯的,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老板气愤地说。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他不是你亲生的——哎,要我看他岁数也不小了,不如就给他找个媳妇算了。”恶婆娘一准儿没憋好屁。 “哼!谁能嫁给他,害了人家一辈子不说,就算他能把媳妇娶到家,就他那德行能养得住吗?” “瞧你说的不是还有咱俩吗。” “咱们,咱们能照顾他一天、两天可是咱们不老不死吗,死了也到清闲,死不了还不是跟着他活受罪不是。”屋里一片沉静我正要离开时。 “哎哎哎,要说香儿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我看和咱们儿子倒是挺般配的。”恶婆娘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竟出馊主意。 “你、你说你,人家多好的孩子,就咱那个吃货能配得上人家嘛,别说人家不愿意,就是愿意咱也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 “咋!她一穷丫头还真成香饽饽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张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等着你们老张家绝后吧。”恶婆娘又急了。 “你——。”听的火冒三丈真想冲进去和恶婆娘理论理论,就在这时宁香也从隔壁的包间里走了出来,她一把拦住了我,连推带耸的把我拽到了外面。 “你拉我干什么呀?” “你给我回来、你回来。”她死死的拦住我。 “你没听见那母老虎刚才说什么吗。”我说道。 “我说你傻不傻呀,都什么年代了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敢吗!竟犯糊涂。” “我犯糊涂,就那老王八蛋什么事做不出来呀,要是哪天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你后悔都来不及。”我随口说道。 “瞎说什么呢,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是个傻蛋。” “你才傻呢,你没看那个白痴整天跟个贴树皮似地,不行、我得把话跟她说清楚,大不了咱不干了、咱回家。”说着我就拉着宁香往回走。 “哎呀!笙子哥工作要是没了钱也就没了,那我还拿什么念大学呀。”她突然挣开了我,不是心思的靠在了墙边儿上。 “那也不能为了念大学连小命也不要了吧,我、我还不管了呢我。”我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个孩子似的。 “嘻嘻——。”宁香见我急得跟猴似地,不但不着急反而扑哧一声乐了。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乐啊。” “瞧你傻乎乎的样儿,有你在我怕什么,跟你说我的功课温习的差不多了,只要有机会就去参加成人高考,一旦我考上了咱们就离开这儿,再也不会来了。”她胸有成竹、满怀希望的说。 “咱们?”我若有所思的说。 “对呀,难不成你要在这一辈子。”我呆呆地望着她心中的感觉不知怎样来形容。 这场小小的风波总算是过去了,可是心中总像有个疙瘩似地,每天我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恶婆娘和那个白痴的一举一动,时间一长她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心也就多少放下来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儿就到年关了,放假的头一天晚上和宁香忙了半宿累得不行,关了店门就各自回去休息去了,我刚把被铺好准备休息的时候宁香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笙子哥。” “嗯,怎么还不睡啊?” “睡不着。” “快来——。” 宁香顺手把门关上了由于太晚,暖气早就停了,屋里清冷清冷的,我们还像小时侯那样坐在一起,把被子往身上一幪,立时就暖和起来了。怕恶婆娘起来,看见灯还亮着又要磨叨了顺手把灯也关了,幸好今天的月亮还是蛮亮的,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我们互相依偎着,古铜色的月亮像一枚徽章挂在了我们的胸前。 “笙子哥,我拿到通知书了,过了年就去参加考试。”宁香前些日子报名参加了成人高考。 “是吗,不用担心你一定会考上的。”我有些彷徨了。 “那你呢?不跟我走吗?”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我、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在这儿等你回来,你走了我也省心了,在这整天跟着你提心吊胆的,放心等你出息了当上大官儿了,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再也不用听人家使唤了。” “为什么呀?那你一个人在这儿怎么办呢?” 宁香担心极了。 “什么怎么办,你有你的梦我也有我的梦啊,当我们的梦融在一起的时候,也许我们希望的一切就都会实现了。”我安慰她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啊,就是学会世界上所有的美味佳肴,然后等着你回来做给你吃,每一天都给你做最新鲜的,最好最特别的让你一辈子都吃不腻。” “那人家还不得变成小肥猪呀,嘻嘻——真好。” 望着那盏孤独的月美丽而神秘,情感的漩涡总是会把人的爱拉入它那冰冷的湖底,深深地掩埋起来,没有颜色的夜晚是谁抹去了它的希望,把快乐抛弃在进黑暗里,让痛苦在人们的心里肆意地蔓延,不再将幸福提及,那是它的宿命吗?还是它久久不能释怀的伤痛,我究竟遗忘了什么使我变得如此落寞,她要离开是早已注定的,虽然我早就知道、早就了解、甚至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变故,我的心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失落的感觉像块石头堵在了胸口。 “笙子哥,为什么人总会有牵挂,总是有东西是你不舍的?” “为什么?” “那是因为有了爱。” “爱——?”我们沉默了很久青涩的世界里我们第一次说到了爱,竟是那么的慌乱、羞涩,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切、彷徨和无所适从,就在我们迟疑的那一刻,忽然‘咯吱吱’的好像是开门的动静。 “嘘!”我们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向我们这里传来,一定又是恶婆娘出来巡视了,她时常会这样三更半夜搞偷袭,她总是怕我和香儿会祸害和偷吃她家的东西,更何况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一早我和香儿就放假回家了,她生怕我们会顺手牵羊,对于她这种无耻的行径,我们早已司空见惯了,听着她越来越近,再想让香儿回去已是不可能的了,可要是让她看见我们三更半夜的在一起,那还不叫她埋汰死。 “快躺下。”我掀起被子将香儿蒙了起来,紧接着我也躺下来,一条腿搭在外面一只手横在被子上,眼一闭头一歪就打起了‘呼噜’,正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我微眯起眼睛注视着那个午夜的怪物,借着月光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游走着,肥胖的身体在门后半掩着,黑暗中她就像嗜血的魔鬼,邪恶而丑陋,就在她悄悄往里窥视的时候,我急中生智突然喊道: “老板娘快!饭糊了、糊了。” “呦!饭,我的饭。”她这个吝啬鬼针丢了都要心痛一阵的,慌乱中她忙转身往后退去,匆忙中不知打翻了什么东西‘咣当咔嚓’。 “哎哟!这臭小子大半夜的哪来的饭呢,睡个觉都不让人踏实。”如梦初醒,随后她就骂骂咧咧的走开了,门一关就再没了动静。 她一走我忙掀去香儿身上的被子,香儿长出了一口气小脸憋得通红,此时她笑了我也笑了,当我们的目光和月光交织在一起时,这个灰暗的世界忽然变得明亮而富有感情,随着夜的加剧一切都变得更加的光亮、神秘的月色澎湃了心灵、燃起了懵懂的希望、忽然、一阵急促的呼吸一股莫名的冲动,一段不可抑制的情感在释放的那一瞬间,香儿忽然上前吻了我,那感觉很轻、很柔、也很甜。 我和她是如此的接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种亲近,而现在的那种亲近是融入身体的、渗入骨髓的、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仿佛置身在大海之中,然而却连一片浪花都没掀起,我的脸在烧却看不见一束火花,我不懂爱情因为年轻我更不懂拒绝只因我们早已相爱的太久。 “笙子哥,我长大了不想做你妹了。”她欠起身子说。 “嗯、好啊。”古老的岁月沉睡的记忆,只因她的温柔我便征服了整个宇宙,世界在一片寂静中永远保持着沉默,被爱覆盖起来的夜空看不见一点优伤的痕迹,朦胧中只剩下一双不可疑视的双眼,想到了她的同时就想到了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