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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这一天,我们又聚在一起,百无禁忌地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枯燥乏味的日子,让本已炎热的夏天更加的野蛮起来,我们像一滴微不足道的水,连向下滑落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蒸发了,沉重的脚步早已经让我们疲惫不堪,游荡了一个上午大家早已经饥肠辘辘,牢骚满腹的我们正巧路过一家烧麦馆儿,店里正值饭口里面热闹得很。
“哎,胖子你看什么呢?”回头时胖子正向馆子里张望着。
“唉!门里酒肉香遇上一群狼。”胖子怨声载道。
“要我说呀是肚子空荡荡饿的心发慌才对。”宁香在一旁说道。
“嘿嘿!”看着店里的那些食客们吃得热火朝天满嘴流油的,我们‘吧嘚吧嘚’嘴儿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唉!活这么大了,一回馆子都没进去过,等以后发达了老子天天下馆子——哎,笙子你们去过吗?”胖子问我。
“你都没进去过我们更不用说了。”我说。
“就是。”宁香。
“要说你们就是一群乡巴佬一点都没错,这算什么呀,再大的饭馆本姑娘都去过。”叶思满不在乎的说。
“你就吹吧你。”我说她。
“哼!骗你干嘛,就这破地方请我来我都不稀罕。”她满不在乎地说。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哎哎哎,你倒是说说这馆子里面都有什么好吃的。”
“那可多了,什么红烧肉、回锅肉、扒腱子、溜腰花、糖醋鲫鱼、烤羊腿,吃的东西多着呢。”叶思有滋有味儿的说着,讲的我们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你看他都馋成什么样了。”宁香说,胖子一副身临其境的样子,让我们不觉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要是现在能让我吃上一盘红烧肉,再咬上一口烤羊腿,就是让我现在去死也值了。”胖子垂涎三尺的样子。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就下个馆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叶思满不在乎的说。
“说的轻巧,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胖子恬不知耻的跟叶思套起了近乎。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也不知道叶思跟李义叨咕了些什么。
“这能行吗?”胖子挠挠头说。
“不干拉到,反正嘴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叶思不以为然的样子。
“行、豁出去了我。”说着胖子就不管不顾的自个跑了。
“哎,我说你——。”我正要问个究竟时,却忽然被叶思拉进了那家烧卖官儿,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她的贼船。
“别废话,请你们吃顿好的。”这回她又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哎哎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油头粉面的店老板一看就是个势利眼。
“怎么说话呢,来这能干什么呀,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当什么掌柜的。”叶思一进来就找了张大桌子坐下了,随手就把钱包拍在了桌子上,刚才包里面还是瘪瘪的怎么突然就变得鼓鼓的了。
“哎呦呦!您瞧这话问的,几位想在小店吃点什么呀?”一看到钱那个贪心的店老板的脸上,就滋生出抑制不住的兴奋,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当然是什么新鲜来什么、什么好吃上什么、什么贵做什么。”叶思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气场果然把店老板给唬住了。
“都要吗?”店老板的眼珠子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呢。
“啊!我今天招待朋友您看着办不怕花钱,叫屋里的快着点儿就行。”叶思信心满满的说。
“你们在这呢,我跟你说——。”正这时胖子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鬼头鬼脑的刚要开口说活,就被叶思狠狠地踹了一脚示意这让他闭嘴。
“哎!快去呀,害怕本小姐付不起你这几个零钱,要不我叫人把你这破店给包了。”见那个店老板没动地方,叶思就拍了拍那个名贵的包包似乎在暗示什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得嘞!您就瞧好吧、一会儿就得。”店老板临走时又回身奸猾的瞄了我们一眼,大概真是把我们当成了肥羊想好好宰上一把。
不一会儿的工夫好吃好喝的就全上来了,很明显这比原先叶思设想的要好上百倍,那个贪心的老板是看准了要狠狠敲我们一把竹杠的,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我们都傻了眼,都不知从何下口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似地戳在那。
“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叶思似乎也被这一桌奢侈的菜肴吓着了,她哽咽着喉咙问。
“那你怎么不吃啊?”我问她。
“老、老、老板,来二两老、老白干儿。”胖子壮着胆子喊道。
酒来了可还是没人敢动一下,知道这是一桌鸿门宴,可这么多好吃的摆在眼前,谁能抵得住诱惑啊。
“姥姥的,老子豁出去了。”说着我刚一伸手不料胖子和叶思起身上就把一只烧鸡撕扯的七零八落。
宁香是个斯文人我替她也抢了一大块儿,之后我们像疯了一样狼吞虎咽起来,我们大把大把的抓、大口大口地嚼那个狠劲儿就像是恶虎扑食一般,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膛目结舌、大跌眼镜,他们一动不动的傻戳在呢,哽咽着喉咙,看着我们注满酒的杯子淌了一地、一粒花生米在送到嘴边的那一刻停住了,然后又从筷子中间滑落了下来‘哗啦哗啦’的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一桌子的菜就要被我们扫荡殆尽的时候,叶思就把心中早已预谋好的阴谋实施在了我的身上。
“笙子你快看。”叶思说,趁我不注意胖子不知把什么扔在了一碗羊汤中。
“什么呀?”等我再回头盛汤的时候,叶思她们都愣住了,好像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一个个的戳在那,当我把汤盛端到面前的时候,我惊呆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啊!这、这什么呀、这是人吃的吗?” 我大惊失色的喊道,看着勺子里一只已经被烫熟了的小老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阵作呕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不知发生么事的店老板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和叶思她们凑上来一看都傻了,胖子刚才灌了二两酒,迷迷糊糊的起身时还摔了一跤。
“啊!老、老鼠。”叶思她们一阵恶心嘴里的东西也吐了满地。
“这、这——。”店老板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所措,汗珠子直往下落。
“这什么呀?我说你是怎么开店的,你看看这是人吃的吗?”突然叶思也火了。
“这、这怎么会有老鼠呢?”店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勺子里的老鼠,哑巴吃黄莲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问谁呢,叫大伙都看看这是什么呀?这是迫害,这是坑害社会主义有志青年,这是损人不利己。”叶思端起那只死老鼠得理不饶人地叫嚷着。
“呀呀呸的,连老鼠都煮上了一准是黑店。”我气得不行。
“瞧那还有呢,都成老鼠窝了还说不是黑店。”说着不知从哪又窜出来几只硕大的老鼠,吓得旁边的人直蹦得老高。
“黑店就是黑店。”胖子在一旁也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起来,一时间店里乱了章法,最后那个贪心的店老板被逼得走投无路、急了。
   “行了,别以为你们弄了只死耗子就能蒙我,想吃霸王餐门都没有,敢坏了我的生意我非打折你们的腿。”店老板火了我们傻了,一个个都没了主意。
“你丫的给老子吃死老鼠你还有理了,丫的。”蒙在骨子里的我一时气急,拿起一个盘子就摔在了地上,见我急了叶思也来了劲儿,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把脚下的什么碟子碗都踢翻了。
“你瞎咋呼什么呀,这菜里都跑进老鼠了你还有理了,敢得罪我非让我人封了这家店,让你们一家子都喝西北风去,告诉你这还是轻的,要是我们得了毛病,什么跑肚拉稀,大肠杆儿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现在就去工商局、卫生局、监督局、防疫站找他们好好评评理去。”说着我们就七手八脚的把店老板往外拉,店老板实在没辙了只好服了软儿。
“我、我、我说你们别闹了,我的小祖宗我这儿还做着生意呢,你们再闹下去我非得关门歇业不可。”见事情差不多了也该收手了。
“哼!让我们连死老鼠都吃,这笔帐怎么算。”叶思说。
“那你总得让我收个本钱吧。”贪心的店老板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废什么话啊,拉他出去。”我们又拽起了他。
“哎呀!钱我、我不要了还不行吗。”店老板硬着头皮说。
“拿我们当什么了,我们可不是来吃白食的人。”说着叶思在她手上的那个鼓鼓的钱包里拽出来一块钱,结结实实的拍到了桌子上。
“啊!一块钱。”
“怎么还嫌少哇!”
“还跟他啰嗦什么呀,上法院告他去。”要不是宁香拦着我非跟他没完没了不可。
“好好好,我服了、我认栽了还不行吗。”老板无可奈何的服了软。
“算你识相,咱们走。”说着叶思她们就拉着不依不饶的我出了饭馆儿,临走时胖子还顺手牵羊,拿了半只剩下的烤羊腿,那只死耗子也被他拎了出来。
“我说你拿它干什么呀?”我厌恶至极又一阵作呕。
“这你就不懂了吧,留个证据免得他一会儿反悔。”
“他敢,半夜非把他们家房子点了不可。”我的气还没消呢,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那个贪心的店老板狠狠的跺了跺脚。
“哎!你们瞧他刚才那样,哈哈哈——。”叶思没安好心的看着还在一旁难受的我。
“笑什么呀,亏你们笑得出来,什么破地方打死老子都不来,老鼠也能弄锅里比孙二娘还黑。”我怨声载道。
“呵呵呵,实话跟你说那是我们后放进去的,我可不像你没人性。”叶思一语点醒梦中人。
“哦,我就说嘛没钱还死拉着我往饭馆儿里跑,感情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合起伙来算计我。”我恍然大悟。
“哈哈哈,要是跟你说了你还能演这么像吗,瞧你刚才怒发冲冠的样儿。”叶思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感情这都白吃了,就过了一把嘴瘾。”我说道。
“呵呵呵,谁叫你那么干净,不就一只死老鼠吗,有什么呀——好了赶紧拿出来吧,你给我给我。”说着叶思就从胖子的怀里搜刮出‘半拉子’烧鸡丢给了我。
“这不是老鼠做的吧?”
“嘁!谁像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             
吃喝玩乐够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没再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好像所有快乐的事情又一下子消失了,没有了刺激和疲于奔命的生活,总感觉极度的不适,无论心理还是身体好像都在渴望着一种‘新鲜’,我们渴望着被‘伤害’、被‘折磨’,希望能在一种外力的作用下,解除那种无法形容的痛和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