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2-10-30 本书阅读量:次
| 众人期待的圣诞舞会终于到来。早早的，莫莫就开始叫离歌起床化妆。莫莫的礼服是净陌尘早就拿来的，是浅紫色的小礼服，前面是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莫莫穿上它让人觉得很是俏皮可爱。不得不说净陌尘的眼光很独特。
“小离，你快一点啦。我们还要去给你挑礼服呢，不快点可能会迟到的。南宫学长也真是的，那么细心的人怎么会忘了给你挑一套礼服呢。害得我白期待一场。”莫莫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道。
“叮铃......”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等一下。”莫莫小跑着去开门。
“南宫学长？你怎么会来？”
“早上好，我是不是来的早了点，哦，这是离歌的礼服。不好意思，现在才拿来。”南宫煦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莫莫面前。
“莫莫，谁啊？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离歌在里面叫道。
“小离，小离，是南宫学长给你送衣服来了。你来看，好漂亮的礼服哦。”莫莫兴奋地叫着。
离歌从屋内走出来，看到莫莫拿着一身浅蓝色的礼服惊叹，而南宫煦则温柔的笑着看着离歌。
“南宫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不好意思，礼服昨天晚上才到的，很晚了就没有打扰你。今天早上我就给你送来了，幸好来得及。”南宫煦歉意的说道。
“小离，你试一试怎么样，我好期待你穿上它是什么样子。试一试好不好。”莫莫拿着礼服催促着。
“这......”离歌有些迟疑。
“莫莫说的对，你去试一试吧，万一有什么不合适还来得及去改。”南宫煦也说道。
离歌犹豫了一会便接过礼服进屋换上，南宫煦和莫莫则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离歌轻声说了一句：“我好了。”南宫煦和莫莫回头一看，都呆住了。
浅蓝色的礼服衬托着她白皙的皮肤，如仙的气质显得格外突出。头发松散开来，不带任何修饰的秀发直直垂下，更显得她绝美无双。
“哇，小离好美啊。好像是天上的仙子呢，你怎么可以美成这样，让人嫉妒都嫉妒不来啊。”莫莫大声的叫嚷着，“你看，你把南宫学长都迷得愣住了呢。”
南宫煦回过神来尴尬的假装咳嗽了几声，不再盯着那个绝美的人儿。
“咦，小离，你......你的脸好红啊，你是在害羞吗？天啊，你竟然会有这种害羞的表情，奇迹啊！”莫莫打趣道。
南宫煦抬头看向离歌，白皙的面庞上布满了红晕，让人更觉得心动不已。南宫煦看着她略显无措的神情心中满是幸福感。
离歌不再看向南宫煦，急匆匆会到屋内换下礼服。双手莫莫脸颊，有些微烫。怎么会这样，面对他时心中竟会觉得紧张，说不出话来。换下礼服，离歌从房内出来，客厅只剩下南宫煦一人。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儿，离歌开口道：“莫莫呢？”
“她说她先走了，去找她男朋友。让我陪着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然后晚上再送你去舞会。”
“哦。”
“离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离歌诧异的抬起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莫莫叫你小离，可是我想叫你离儿，因为离儿这个称呼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南宫学长......”
“叫我煦，我不喜欢你这么疏离的叫我。叫我煦好吗？”
对上他深情的眼神竟让离歌觉得痴了，口中不自觉地就叫了出口，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口。离歌呢喃道：“煦......”
听到她的声音，南宫煦眼中散发着喜悦的光芒，眼中的情意越加明显。离歌心中慌乱不已，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可是她退一步，他便前进一步，让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于是，她低下头想要快速转身离去，可是人在慌忙的时候思维却越发混乱。离歌转身想要逃离的时候忘记了旁边的桌椅，竟一下子撞在了上面险些倒地。而南宫煦急忙拉她入怀，担忧的询问她的情况。
“怎么样，撞到哪里了？疼吗？”
“没......没事。”离歌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他抱得越紧。惊讶的抬起头，却一瞬间跌进他深深地眼眸中。
“南宫......”
“叫我煦”南宫煦打断她将要唤出的名称。
“煦，我没事了，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这一辈子都不打算放开了。离儿，将你的心门为我打开好吗？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还要顾及其他，我可以给你时间去接受我的感情，但是你真的要忽略自己的感情，一直将它埋葬吗？为什么不去试着跟随自己的心，就当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曾经......”
“离儿，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不管你的过去如何，现在和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伴你。我想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可以吗？”南宫煦将手伸出，真诚的说道。
离歌感动不已，这就是幸福了吧，有人真心的想要对她好，忽略她的冷漠，看到她内心的渴望。或许莫莫说的对，她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她笑着，慢慢的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中。五指紧扣，南宫煦将她抱得更紧，两人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阳光洒进屋内，让屋内的两人仿若天使，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只是这来之不易的光芒不知会不会被那天边的乌云挡住，再也不复存在。
下午两人携手漫无目的的散步，南宫煦将离歌的手紧紧握住，再也不分开。走在路上，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离歌心中竟有种不安。看着身边笑着的这个温暖的男孩，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尹天然的警告。
“离歌，我要你离开南宫煦，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无法在这个学校生存下去，让大家知道你是多么肮脏的人。”
她的为难离歌从未放在心上，只是为何这次竟会觉得很不安呢。摇摇头想要驱散这种不安感。
“怎么了，头不舒服吗？”南宫煦体贴的问道。
“没有，还好，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们去歇一会吧，一会儿再去舞会现场。你身体不好，手好凉呢。”
“嗯，也好。”
傍晚，两人一起进入舞会现场，刚刚进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南宫煦一身白色的西装，衬托出他的温润儒雅，离歌一身浅蓝色的礼服清丽绝美。真的是郎才女貌啊！众人喧哗不已，在伤心之余又觉得两人真的是很般配。而尹天然在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眼中的愤怒显而易见。离歌，既然你不听我的劝告，那就别怪我无情。
莫莫在一头挥手示意，离歌挽着南宫煦朝着她走过去。净陌尘看着她缓缓走近，心中有些酸涩。
“哇，学长你的革命战斗终于结束了啊！不容易啊，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我家小离，不然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莫莫笑着说道。
离歌但笑不语，对上净陌尘的眼神离歌顿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净陌尘应道。净陌尘一身黑色西装遮盖了他邪魅的气息，显露出他贵族的气质。
当主持人向大家介绍从海外回来的学长凌轩，女生们发出尖叫。凌轩温文尔雅，温柔中又带着成熟的韵味，引人注视。离歌看向他时心中一颤，觉得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那双温柔的眼眸和她记忆深处的那双眼好像好像。他走过来和大家问好，到离歌面前时眼中一亮。大家相互聊了几句舞会便开始了，南宫煦优雅的伸出双手眼中含笑的看着离歌，离歌将手放在他的手上。南宫煦轻轻一带，便将离歌拥入怀中步入舞池。难得的放松时刻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没了平时的顾忌，尽情的释放自己。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溜走。终于到了半场休息的时候尹天然向着离歌走来。
“离歌，你的这一身礼服好漂亮啊，只是不知是不是也是你偷来的呢？”
“天然，你在说什么？我不准你这样污蔑离儿。”南宫煦冷声道。
“离儿？呵呵，叫得真亲热呢。你可知道你身边这位离儿，又或者该叫她萧逝可有多厉害。当过乞丐，做过小偷，杀过人，还进过少年劳教所。只不过是因为年纪小，不然进的就是监狱了。这也难怪了，母亲是杀人犯，女儿是小偷。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平时一副高傲不可近的样子，还以为有她多高贵，却不想这么肮脏。和她是同学我都觉得羞耻。”尹天然满脸的不屑。
听到这些，大家全都震惊了，凌轩更是有些激动。大家全都被这惊人的消息冲击了大脑，人群中大家小声议论着。离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止不住的颤抖。
“够了，尹天然，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萧逝，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全是你嫉妒小离得到南宫学长的喜欢杜撰出来的，可是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只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来污蔑别人。”莫莫冲过来冲着尹天然愤恨的说道。
“我承认我喜欢南宫煦，但是你以为我是空口无凭吗？见不得人？真正见不得人的是离歌，莫莫，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当年在场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她杀没杀人你可是最清楚不过的。又或者是你们两个人动的手，谁知道呢。我这可是有照片为证的，离歌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大家一看便知道了。”尹天然将手中的照片分给大家，照片里全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的过往。虽然身上衣服破旧，但是那美丽的容颜让人们一眼就认出那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孩--离歌。
照片里，一个妇女被带上警车，而身后是一个满脸泪水的小女孩。有的是小女孩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有的是被众人围着追打，有的是在垃圾堆里捡食物来吃。有一张是小女孩被一群小男孩丢石头，脸上，头上满是伤口。眼中溢满泪水，白白的雪上一滴一滴鲜红的花朵让人触目惊心。还有一张，是一个妇女拽着她的头发扇她耳光，女孩脸上满是红红的手印子，嘴角渗出一丝丝血。最后一张是警察将小女孩带上警车，女孩眼中尽是空洞，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南宫煦看着这一张张让人心酸的照片，双手紧紧攥住，像是要将它捏碎了一般。大家看完照片都明白了尹天然说的是真的，而离歌脸上的表情，身体的颤抖更加证明了事情的真实性。
“真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对啊，对啊，真是肮脏呢，和她在一起我都觉得羞耻。”
“真是的，还装什么孤傲，想想都觉得恶心。”
一声声，一句句，都像刀子一般撕裂着离歌的心。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那雪地里的冰冷，一声声的咒骂，身体的疼痛，都像是一个个碎片在脑子里胡乱撞击着，咆哮着，肆虐着，像是要从脑子中喷薄而出。
离歌头剧痛，双手抱住头部承受不住这剧烈的疼痛叫嚷出声。
“啊......”众人都因她这一声惨叫而停止了议论。离歌脸上满是痛苦，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部痛苦的叫着。往日的冷漠，疏离全都不见，就像一个没了灵魂的娃娃，在那里无声的哭泣着，周身满是悲伤的气息。那一刻，离歌就像一个孩子般无助，承受着他人的指责，谩骂，侮辱，可是却无力反抗。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静了好久好久，离歌肩膀颤抖着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让人觉得更加凄凉。她缓缓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泪水，只是眼神却更加冰冷。
“照片中的人是我又如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乞丐，小偷，杀人犯。我隐藏自己的过去只是想利用我的美貌吸引更多的有钱人来供我挥霍，我就是这么肮脏，这么恶心。既然现在都拆穿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尹天然，你既然知道我是杀人犯，难道没怕过我还会在杀人吗？”尹天然眼中有些恐惧。离歌看着大家那满是畏惧又带着不屑的神情，嘲笑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向门口走去。
“小离，不是的，你不是的，你为什么要承认？”莫莫在她身后哭声喊道。
“莫莫，既然都已经拆穿了，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也别再傻了，我都是骗你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离歌停住脚步回答道，众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一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净陌尘脸上满是愤怒：“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要承认。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说啊，你就这样愿意让所有人都误会你，就这样让那些无耻的人得逞吗？”
离歌泪如泉涌，大声喊道：“你们想我怎样，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又没人信。是，我母亲是杀了人，可是连带着我都要赎罪吗？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的行为，我只想活着，难道这也有错吗？有错吗？”她放声大哭，心中的悲痛全都释放出来，哭声在这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悲凉。
“小离，你还有我，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还有我，你不能不要莫莫。”莫莫抱着她哭道。净陌尘将她们两人扶起，坚定的说：“还有我。”
离歌感激的看着他用力点点头，抬头看向那个静静站着一言不发的南宫煦，她只听见心中破碎的声音。在莫莫和净陌尘的搀扶下，三人走出众人的视线。
而南宫煦直直的盯着那几张照片，他还没在这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可能，怎么会，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竟然经历过这么惨痛的过往，那些对她大打出手的人们怎么忍心，怎能忍心去伤害一个那么弱小的孩子。他听见心中的愤怒的嚎叫，那一刻，他多想伸出双手去保护照片里的小女孩，多想替她挡住那些挥下来的巴掌和石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他的震惊，就因他的失神，让他失去了这一生的挚爱。
凌轩看着那个绝美的人，内心激动不已。逝儿，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会记得我吗？记得那个在孤儿院一直缠着你的哥哥吗？我走后你又经历过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丢下你的。以后，我来照顾你，再也不让别人伤害到你。
灯光闪烁，华丽的人们默默不语，这华美的大堂将让人觉得寒冷。那悲戚的哭声久久的回响在人们的耳边，久久不曾离去。（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