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又去找韩哲凝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借电话,我估计这一次他该在我耳边唱《西便制》(西便制是一种传统的韩国曲艺形式,相当于中国的京剧——译注)了。我还是明天向希灿借电话打给他吧。苦命的我现在得去给那个畜生哥哥做拌饭了。做了不多大会儿功夫,妈妈又开始骂我了。
“疯丫头,大半夜的在厨房里搞什么鬼!”
呜呜呜,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第二天。
现在本是上课的时间,我和希灿却悄悄溜到了洗手间,你要问为什么。不为什么,总之就是这样了。你说我是心虚,开玩笑,我才不会为昨天逃课的事担心呢!
“该死,是哪些混蛋把洗手间弄得这么脏兮兮的。”一进洗手间我就皱起了眉头。洗手间的地板上,梳妆台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像刚经过了暴风雨的洗礼一般。
“现在你知道抱怨洗手间脏兮兮的了,平常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希灿紧跟在我后面进来说,“言归正传,昨天的事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你真的打算同那家伙交往?”
“不知道,我都快气死了,应该是开玩笑的吧!昨天简直像噩梦一样。”我垂头丧气地撑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要你一点钟给他打电话,你不打行吗?”希灿突然想起了我刚才告诉他的话。
“现在几点了?”惨了,我早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所以我赶紧慌慌张张地向希灿问道。
“一点半。”
“你怎么不早说?”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机会说话了,自己一个人不停地在那儿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
“这下我死定了,这下我死定了,希灿,把你的电话借一下。”我一边急得团团转,一边向希灿借手机。
“只准讲五分钟。”希灿伸出五个指头比划着。
“你可别再唱歌了。”昨天韩哲凝的事还让我心有余悸。
“唱歌?”希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挥了挥手,现在打电话才是头等大事。
在我拨电话的间暇,希灿不怀好意地在一旁说道:
“我看你是越来越听智银圣的话了,真是一只驯服的小猫啊!”
“你去死吧!”我头也不抬地骂了希灿一句。
“你是谁?”
我倒。
“喂,我是千穗。--”声音像小老鼠在灯台上偷油一样。
这下完蛋了,他怎么偏偏在我冲希灿大吼大叫的时候接电话。他一定听到我那句骂人的话了。
“智银圣,你站出来。”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炸雷,我估摸着应该是智银圣老师的声音。死翘翘了,不管是智银圣还是我(老师不放过智银圣,智银圣就不会放过我),听这声音,老师的火气不小啊!
“该死,都是因为你,老师要我拿着电话出去。”智银圣不满地在电话里嘀咕着。
“对不起(上课的时间你还肆无忌惮的大声接电话,看来你也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听讲)。”
“还不出来?”老师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马上就出来,马上就出来。”智银圣难得妥协。
“七点钟老地方见。”真是服了他,在课堂上打电话被当场逮住,还能抓紧最后一分一秒地和我定约会。
“老地方是哪儿?”
“老地方就是老地方了。”
“还不把电话给挂了,你这个臭小子,叫你出来这么费力,上课时间打电话还依依不舍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师的声音明显又变大了许多,看来已经走到了智银圣的跟前。
“很痛啊,老师,请别打我长青春痘的地方呀!”智银圣在电话里惨叫一声。
嘟嘟嘟,电话断了。唉!我和他,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说话呀。
“他说什么?”希灿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我也搞不清楚,他说要和我老地方见,但那个老地方到底是哪啊?”
“我怎么知道!”希灿这个明显缺乏同情心的家伙。
“是啊,我也不知道,那家伙肯定是神经错乱了才这么说。你将来可以作证的,是吧??
“我什么也没听见,别把我搀和进去。”
“喂,李希灿,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希灿也不反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洗手间的隔间里面。叛徒,和韩哲凝一样不讲道义的家伙。现在智银圣那悲惨的家伙正在努力地挤他的青春痘吧。但他说的“老地方”到底是哪啊!昨天遇见的地方算是老地方吗,管他呢,先当成那儿在说,反正我也只在学校前面和家前面遇见过他。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不会,当然不会,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不会。
“希灿,今天到我家去吧。”
“为什么要到你家去,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了。”希灿这丫头精得很。
“哪有什么鬼主意,我哥哥今天会提早回家哟(希灿对我哥哥很有兴趣)!”
“好,我去!O.O”这招美男计果然有效,希灿立马跑到我跟前,两眼呈心型不迭地回答道。“就这么说定了。”我铁板钉钉地说,不给希灿反悔的机会。
又是一个慕男狂,可怜的家伙,她怎么会看上我哥哥呢?我哥哥也算是一个男人吗?我估计她的眼光是留在娘胎里没带出来。但如果我照实对她说是智银圣要来我家找我的话,她肯定会扯一个很烂的理由溜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