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混成什么样了
更新时间:2021-10-26 本书阅读量:次
己经把我损伤过份了,自作孽不可救。死不悔改,人生几十年了,古华才切身体会到这个成语包含的无奈,与沉重的故亊。就是能回来久呆而改造她,古华付得起那份心血了吗? 依梅捣蛋不回家,去老家亲戚家混,这已是多次的重复现象了。清晨七点多,看看天在明了,古华便给依梅打电话。依梅还在睡觉,不接电话,古华再拨,依梅接了。一番筒明扼要的陈述,要她们回来长呆,并去检查身体治病,依梅说过几天回,还要外出,么么不想回。么么有话给你说。古华说,怕我与她睡觉吗?给老子没任何条件可讲!那你们就走,别回来!啪地关机。 依梅主动打电话,古华以为前几日那一顿粗话咒骂彻底翻脸,绝裂了,不料依旧轻意缓合。依梅说回呀,把你护理去医院再走!(又是一句空话)古华说不行!挂了电话。细细一想,依梅很可能是缓兵之计,再骗爸爸的钱。刘刚说上次依梅在老家就骗了一个小伙子,手就没拉过,就骗了几百元。古华说,我早己推断依梅己养成招摇撞骗的习惯,昨夜己给侄女提醒过,防止在故乡骗人,哪个上当了还找你们麻烦。 古华再打电话警吿依梅,说隔壁女孩甜甜把换的衣服给你拿来了,你给她打电话的吗?依梅说我回来要穿,我要回来! 古华条件越开越大,回家不能再外出打工。看来依梅一时又坚定了回家的心,是又一次感到走投无路,去老家下车还是刘刚付的车费。古华赢了,依梅终于暂时又输了。古华想起一亊,依梅带么么除了当“丫环”外,另一个目的不是给熊熊介绍对象吗?熊熊不是把她们叫回去了吗?使再电问刘刚,好则就把么么留下。刘刚说我已给了车费,她们已要上车了。说么么被依梅当丫环使,背过人还像规矩女子,见了一伙男娃就不像话了,酒席上一圈一圈地碰杯,依梅在男娃们怀里滚来滚去,走进走出说不好玩,没耍的,与在古华身边一个样。显然刘刚全家看不上么么,又见恶习,直言叫依梅二女滚出去,不敢再留祸害,仍抛给古华。 古华第一次严重地感到她俩的回来如同两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拒收吧,恐依梅一绝念去干坏亊影响社会安定,收吧,实在难有精力调教,只有添乱,把保姆又惊跑了,保姆近来情绪好,因为可以在这过年了,啥都在准备。依梅回来,给她的热情当头一瓢冷水。 就这样,依梅在外不但未挣一分钱回家,还弄得无一件换冼衣裳,古华掏钱取回来赶紧给买衣服,却两天就呆不住,进城混不出光阴去了老家,不争气又被亲戚赶出门,年底又回到古华处。 依梅二人回到家,怯怯地老远立着,怕爸爸又是用那根还靠在墻边的竹棒打她,随时准备闪退。但没发生。她倒不至于坏得以牙还牙,棍棒回击。 古华教依梅怎样对保姆说,留保姆过年,然后古华补充。依梅好像准备诚心改正,翌日清早起床便背诵爸爸教她的几句话。但临时又说不全,古华一听就像在背书,然后不但留保姆过年,而且要她干滿一个月,带带依梅,如果依梅真能坚特下来的话。 古华忽然感到呼吸不正常,说:“谁又在搞什么嘛?”依梅说:“没啥呀!”古华心道,气管怎么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地不适,愈来愈不对劲,生气地开后门出去看看,原来是那女教师男家属生了堆烟,渗进了古华开着缝的窗内。我说的嘛,怎会无缘无故?自已的气管敏感得很不正常,怕烟、怕油烟呛。 中午古华正接电话,校外鞭炮响起来,吵得她听不清电话,骂道,真它妈讨厌!保姆上街时叮咛古华去厨房关照关照炖菜火候。依梅从街上回来,古华支嘴,但依梅硬要扶爸爸亲自去厨房看看纯菜火候,奇怪保姆怎么今天就把干四季豆腊肉炖起来了?便指导依梅如何放调料。回转时,却听山川鞭炮回音开始此起彼伏,又乱成一锅粥,方才警觉,难道今天过年?他还以为还有一天,明天才过年呢!赶紧查电脑日历,方知就是今天过年,这才赶紧给又上街的依梅打电话,再回来多拿个钱买过年必需品,鞭炮、酒等等。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早起有人生烟,保姆炖肉、鞭炮、双胞胎弟弟今日打电话问候。 吃过年饭时,古华先给三女人各发一百元券压岁钱,没有谁会客气,甚至求之不得,只有保姆说了声谢谢。 晚上,古华说:“依梅你俩来,教你们学点知识。”二女来到书房间,教你们歇后语: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厨房里的灯——常常受气,吃魚不吐骨头——说话带刺……知道今年为啥过年国家下令不放假吗?知道现在国家主席名字吗?晓不晓得今夜叫除夕?”二女一问三不知。古华讲起来,么么在被迫听,依梅只顾接电话,纯粹不感兴趣。古华怒道:“不学无术,没文化的体现,滚一边去!”心下却感叹不己。你以为国家主席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吗?象依梅这类人,才不管你天高地厚呢,人生中,生活中,她们只是就亊作亊,心境狭窄得很,却不以为然。与畜类高明不了多少,人的差别亦有天壤之别呀! 古华很不愿意看不起人,希望以平等心对待任何人。但多少人迫使你不得不小觑他们,并付之言行对待之,却反而唤起了他们的自知之明!并顺从一些。唉,真它妈…… 依梅要克服身懒的毛病需面对每一次劳动小亊过关,例如早起去厨房嫌冷。古华已推猜出依梅为何跑得衣服就没一件换的。她并非连衣服钱都没挣到,每离开一地,便将衣服日用品丟弃,只随身穿一身挎个小姐包走人,只因怕麻烦图简单,一个懒字了得! 能说依梅正常吗?起码的自制力也无!当初依梅发么么的照片给爸爸,古华看长相气质觉得比依梅正多了,那么肯定也懂亊些。但一直疑惑怎么会听命于依梅?现在看来么么比依梅邋遢。 “你把裤子换了洗了嘛!”古华说,“看你那后面就糊脏了。”么么不理睬。 后古华又提示过两次,依梅说:“她穿在身上怎么洗嘛!” 古华说:“我给她买的那条裤子呢?去换上嘛!” 依梅说:“她就是穿的你给她买的那条裤子!”古华说:“那她来时身上穿的那裤子呢?” 依梅说:“烂了。” “烂了?就扔了?像一次性杯子一样,一次性裤子吗?这就是说古华若不给么么买条裤子,现在该是大冬天光屁股了,自然**女!这半年在社会上混的是什么?图的什么?不可思议还不以为然。“我除了服佛,就是服了你们这号人了!”古华苦笑说。 那个从外地私立学校回乡的明新,提醒古华把工资密码也改了,防止依梅盗号,依梅虽化钱无度,总寻思要钱买这买那,现在毎次买东西回家,习惯将剩余的钱交给爸爸,看来依梅还没那么坏,令爸爸提心吊胆。 依梅实则腊月二十九回,正月初一下午奉命去街上给爸爸买牙痛药,古华左下大牙看来打算永垂不朽了,老痛,怕冷怕烫,过年时又发了。医院也要过年消庭一下已关门,古华只好忍痛。依梅回家对爸爸说:“我碰到一个人喊我名字,转身一看是个……朋友。”她有点兴奋,又觉得说漏了嘴。“爸,你看我脸红的,这时还在红。”去外间与邻家小学生、中学女生玩耍。脸蛋红当然好,爸爸就说她脸色发青。 古华听依梅闲聊说:“那娃儿上厕所还向爸爸要过卫生纸的!”古华当然记得一年前这亊,那是个来此地打工的湖南小子。这夜,即依梅才回来两天的旧历公元二千零四年便出动了,有人约她耍,当然有么么跟随,说晚九点半左右回家。 夜九点半后,古华电催,中学要关校门了。依梅说不会的,前晚上两点多还没关门呢!古华说马上回,怎么可能?既或两点多还未关门,那肯定是临时有什么出入。 接下来古华又催两次,巳十一点四十五分钟了。么么才回话己在回的路上。却已关大门了。打电话要爸爸叫人开门。妈的!古华气不打一处来:“还想叫人知道你老毛病不改,深夜不归呀?我知道谁在管大门?我随便跑得动吗?哪样亊不是证明老子的话正确你错了!” “那我们翻院墻!”她曾翻过院墻的,想必行。 “妈的,看你!” 许久不见进校。古华电问:“进来了没有?行吗?”依梅说:“爸,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又许久不见进校 ,古华电问:“在哪?”依梅回答:“我在垃圾坑这,不行啊,我倒行,么么脚崴了。我们干脆在外面住。” “你妈卖屁今晚不回来就别回来了,又跟那湖南小子一伙耍吧!没本亊翻院墙就说不行嘛!” “我又咋的了嘛,我又不晓得要关大门!” “不听话,还不晓得要关大门吗?还它妈横不讲理,滚!” 之后古华气病又犯了。之后依梅关机了。又是不想让老子知道夜宿何处!或许本就想在外边过夜! 但翌日早九点多,依梅回校,左手被院墻玻璃渣扎破多处,证明确实想回。并怕爸爸发威,讨好似地买了早点。只要你讨好就好,就说明有转变。这次回来态度是又变好了一分。 “以后再不按时归家,别想指望我半点什么,走人!”真走了又失落,心情又得好久才能恢复。 么么连衣服就没换的。依梅说:“混的啥样嘛,衣裳裤儿就没!”古华刚说:“鸭子莫说扁嘴,老鸦飞到猪背上,只看到别人黑……”依梅一下子明白过来,知道自已确实不像话,连自己看么么就不正常,笑道:“别说了。”古华继续:“你比么么好一点的是回家了有老子关顾。” 饭后,古华说:“又咋了嘛?你来时穿的那带毛领暖衣呢?”依梅说丟在老家未拿。么么说不是她的衣服。古华说:“难道穿的是老家人的衣服临走时还了?明明看到你从兰州穿回来的耶,就是穿的兰州那边人的衣服,你既穿到汉中了,也应当成是你的衣服嘛!我开了眼界了,少见天下这么懒的人,还真没说错,嫌麻烦图轻便,走一处丢一处,只挎个小姐包走人,哪黑哪歇,从不顾忌半步后亊。落魄到这样还乐于胡混,夜出与狗男女玩耍!老子心慈,去给你俩买条换洗牛仔裤!再给我买牙痛药。” 于是二女去了街上。古华则拿起针线给么么缝那件换洗毛大衣,那是依梅嫌弃有损飘洒风度从不穿的,么么上次从兰州回来刚进屋就换上,现腋窝脱了线,裂了五寸长的口子。 依梅只买了药、么么一条牛仔裤,自已没有买,嫌弃本地没有时髦的,以后陪爸爸住院进城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