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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 刀疤脸

  士兵如饿狼般扑了过来,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立即把船雪与流民团团围住。

  

  一张鼻梁上有刀疤的脸凑了过来,那眼神带着色相与邪魅,直愣愣地看着流民中唯一穿着良好,面容姣好的船雪,不怀好意地想用左手钳住她的下巴,却被船雪一巴掌打了过去道,“下流。”

  

  船雪细皮白嫩的手腕被紧紧捉住,她又另一只手放出银针,“嗖嗖嗖”全都被刀疤脸躲了过去。

  

  “下流,本将军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下流。”刀疤脸说完,又攻向船雪,船雪一个翻身踢,便将他的左腿踢脱臼,他嗷嗷叫着,“给我上,全部杀掉。”

  

  “等等。”船雪望着他眼底的邪恶,憎恶道,“你若敢杀了他们,我就先宰了你,你可知道,我认得这个?还有这个。”

  

  船雪将绕于手腕上的无线秘银丝放了出来,紧紧攫住刀疤脸的脖颈,手腕,和脚踝,稍一用内力,便会人头落地,五马分尸。对于这种不入流的对手,船雪根本不想打大出手,紧紧威逼恐吓一下,让他们知难而退,便达到目的了。

  

  刀疤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蛮横道,“给我杀光,杀净,一个不留。”

  

  船雪见他不知后怕,便猛然用了些力道,让他感觉到呼吸困难,四肢疼痛,“谁敢上前,就让他尝尝五马分尸。”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等候刀疤脸的命令。

  

  刀疤脸明显有了怕意,仍旧坚忍着,额头上的汗珠层层滚落。

  

  “神医,不能饶了这刀疤脸,他还会再作恶的。”

  

  “就是,他们都不是好人。”

  

  ……

  

  流民议论纷纷。

  

  刀疤脸再也坚持不住,脸色凄寒,讨饶道,“我有眼无珠,不知您是冰骨神医,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船雪喝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谁的部将?”

  

  “我是北魏太子殿下的部将王猛,求神医饶我一命。”刀疤脸恳切的说道。

  

  “嗖嗖”船雪将秘银丝收了回来,眉头一横道,“这次就饶你一命,胆敢再犯,小心尔的狗头。”

  

  “神医,不能放虎归山,说不定你不在,他们就把我们抓去做晚餐烤吃了。”一个流民担心道。

  船雪安抚道,“大家请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捣乱了,因为我要他为我带路。”

  

  船雪把目光落在王猛身上道,“你可愿意带我去见你们的太子?”

  

  “这个,不知神医要见我们的殿下做什么?”王猛的脸上一阵阵的抽搐,猜测着她的目的。

  

  “我是你们太子殿下的朋友,想见见殿下,王将军能否带个路?”船雪道。

  

  “没问题,可是,我的腿……”他说着,试图想站起来,疼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又坐了下去,捂着膝盖呻吟。

  

  船雪轻蔑一笑,拽住他的小腿,“咔嚓,咔嚓”几下,只听他又大叫一声,喜眉颜开道,“啧,好了,好了,能活动了。”

  

  船雪又是嫌弃的笑了笑道,“我们就赶紧上路吧。”

  

  与流民告别后,船雪跟着王猛这小队人马往东南方向走去。王猛本是北魏太子拓跋晃手下的战将,连吃了月明的游击战术的亏,打了几次败仗,擅自调兵离队,他怕回去后受军法处置,便想到国师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想去投奔,半路却遇到了楼船雪,只得又折了回去。

  

  这一路上,他都在动心思怎么甩掉她,表面上,他装的恭恭敬敬,私下早已派人给国师送信,他深知国师与太子不和,所以才敢前去投奔,如果国师回信收留他,他才敢去,若是试探不成,他就不去,以免国师将他就地正法,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士兵们个个精疲力竭,王猛只好命人停下,生火做饭,因为军粮不多,船雪带着个别士兵就近去挖野菜了,王猛便琢磨如何在饭菜里下药。

  

  她楼船雪可是神医,自然下药瞒不过她,既然不能用药,只能想想其他邪门歪道了。王猛捻着下巴,苦思冥想如何才能甩开她,或者困住她也行。

  

  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挖什么,挖好后,只见将挖出的湿土用箩筐抬走,又用草垛子掩埋住,原来他们在做陷阱。

  

  王猛闪过一个念头,“有了,兵不厌诈。”他将那几个士兵喊过来,如此吩咐一番,看他们照做,直到满意为止。

  

  “神医,快救救小风吧,他的腿受伤了。”王猛派士兵找到船雪,半带哭腔的叙述。

  

  “你们不是有军医吗?先让军医看一下。”船雪不紧不慢道。

  

  “他中了一种剧毒,危在旦夕……”士兵很无奈的解释道。

  

  “走,快带我看看去。”船雪这才紧张起来,跟着带路的士兵奔往王猛设的陷阱地。

  

  王猛交代好了一切,既然演戏,就得演的像才行,大老远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和另一个士兵往这里奔来,原本安静的小树林地,被小风拉的长长一声哭腔打破,他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一声比一声嚎啕,真像死了爹娘一般惨痛。

  

  船雪的心里只有救死扶伤,哪里想到算计与危险,她只顾接近伤病员,却没有发现王猛等人眼神的异变,她每靠近一步,王猛等人的的目光便前挪一寸,顺着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刚才埋伏好的陷阱,只等待这只猎物自取灭亡。

  

  啾啾——

  

  从两棵遥遥相对的大桐树之间窜出两条蛇蚓般的绳索,牢牢将船雪的双腿掉起,倒挂在桐树上,宛如一只王母的玉带在风中摇摇欲坠,摇摆不定。

  

  “哼,你这死丫头片子,没想到栽在老子手里了吧,告诉你,让我带你去太子那里,我不是自寻死路么。”王猛心中一乐,又动了歪念,“这么漂亮的美人,杀了怪可惜,你去找太子作甚么?”

  

  船雪没法动弹,只觉气血逆流,有些眩晕,仔细分辨刚才他说那话,是何意?看他带着小部分残兵,连旗帜都没有,一定是吃了败仗,要么就是临阵脱逃,便激将道,“我去找太子干什么,干嘛要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吃了败仗的将军,带着这些残兵败将,自然不敢回去见你们太子了,这是要逃往哪里?”

  

  王猛目瞪口呆,心里琢磨了半天,始终猜测不透,便喝道,“谁说我吃了败仗,本将军怎么可能打败仗呢,本将军武艺高超,给太子立下不少功劳,太子识人不明,所以,在这里太大材小用了,我才要投奔他人。”

  

  “我都打不过,还武艺高强呢,我看你只会使用一些下三滥的小伎俩,胜之不武啊。在漠北太子的军队驻扎这里,为的便是灭了柔然,你一个败家之犬不是吃了柔然的败仗,还是什么?我要是太子,也不会重用你,对主公不专一,投靠谁,也不会被重用的。”船雪讥讽道。

  

  “你胆敢辱骂本将军,本将不过是吃了赫连月明那小子的亏,他搞的什么游击战,这打一下,那打一下便跑了,背地里搞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若正面交锋,他必然不是我的对手。”王猛自我解嘲道。

  

  没等他说完,便传来船雪清灵的笑声,笑的人人发憷,王猛不解,又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