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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南方无雨无雪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

立冬。

恰巧,今天是个阴冷的天气,坐在房间里,听着手指敲击键盘,以及水龙头滴答漏水的空灵响声,却没有留意这就是立冬,今天正是立冬。

不多不少,将近三个月没有好好的写一份关于自己的文字了。

I am lost in fantasy。

我是个爱记日记的姑娘,可是,最近这一年,我几乎抛弃了我的日记本,它干瘪的躺在我遥远的家里,可能蒙了灰尘,也可能早就染了家具陈旧的气息,尽管那是一座新修的房子。因为我虚置了它。

一片常青藤,它时时刻刻蔓延在梦里。

这是一个没法解释的时代。可是,恰恰如此,当夜深的时候,这些灵魂深处腐烂的虫子便爬出来,一丝丝的侵蚀着内心。青石铺就的长巷,苔藓织成的瓦檐,最最切肤,却也是最遥不可及的幻境。

仅仅是如梦初醒?无关风月,无关。

莫名地我想起了黑暗里的那缕青烟,它吐露着一种蚀骨的气息,久久不散。忘不了的,却是那狂乱的雨夜,青烟和雨丝的缠绕。

我虚构了一个个美好的幻像,本不属于我的幻像。梦里很久未笑,在大片开满鲜花的杂乱树林里,我伸手就要拥抱到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大约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脑海里那个莫名钻出来的词“望其项背”,我的手终究是触不到的。

花了三个小时将萧红的短暂一生快速浏览,末了,流云万千,感概也是万千。这个苦难一生的女人在文字里营造了她的另一个梦境,一个与爱情无关的梦境。她看似一朵平凡的小花,生长在辽阔的三江平原沃野之上,但当细品味之时,会发现她是一朵没有华丽外表的奇葩。我不得不认同,大多数文人和艺术者,生前多数是悲凉的,死后那些被时间卷来的暴风终会夹杂着追捧淹没原来的晦暗。

我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悲凉,一个人看文字里散发的孤独。女人可以不美,但是,才情可以弥补她的缺陷。因为大多数的陪伴里,自己才是最好的最久的伴侣,你可以为自己做一杯拉花咖啡,自己搬了椅子在有风和暖阳的午后捧一本书细看,为自己温柔细语的讲一个舒心的故事。这大抵也是我为什么在刚遇到一个生命轨道不同的艳丽事物时会迷失的原因,我一个人讲故事久了,偶然一个过客的插嘴就会让我停下来去整理思绪。

以前我最讨厌雨天。孩提到青少时期,最怕就是西南阴雨的天气,最怕屋漏偏逢连夜雨。暴雨的击打将青瓦频频洗刷,缝隙里夹带着竹叶的枯黄和灰尘的常年霉味,从房梁上不断滴落的雨滴。雨滴从断了线到一股股一齐往下灌,塑料盆里面全是泥墙的污垢和着雨水,所以,我憎恨雨天。与其说我讨厌雨天,其实是憎恨自己改变不了的现实和起点。

又是什么时候喜欢雨天了?约莫又是谁的一句话吧。雨天,手握一杯热开水,徐徐的展开某个时间看过的或停留的画面,淡淡的一笑,好像也真如那般温暖。我自嘲的觉得,是两座不知什么原因都和雨关联的城市恰好与我与其相碰撞了吧。多情总被无情恼,最是贴切。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到此结束,醒着,就怕唱着唱着,泣不成声。有人天生就是自由的精灵,选择不匹配的相伴,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束缚而已。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最近身边的姑娘迷恋上这句歌词。当时心小,住进去了,回头看时,发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观点。还不是因为心里住着的,都是当时眼睛高度近视时收进的景色。不敢看清,害怕看清。才会借口说第一次遇见的,便是最好的。早很久之前把这首歌单曲循环,记熟又忘记。词作者花三年写出来的歌词,那么不偏不倚的击中了柔软的内心。

杨澜说:在与别人交往的过程中,谈吐与修养是最能征服别人的。喜欢看书的女孩,她一定是沉静且有着很好的心态,一定是出口成章且优雅知性的女人。 

梦终究是要醒的,而本身拥有的,就更需要去历练,完善。

我不羡慕夜的妖娆,也不愤怒生活的玩笑。而是,我会用岁月把我沉淀下来的睿智和淡定换来那份会心一笑。黑夜的途中,不要结局,只要心灵的对话。

落木萧萧揽子怀,佳期不负趁熹微。

今夜南方无雨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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